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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板上,看看地又看看他,扁了扁嘴。
“上来睡觉。”顾北桥见他一动不动,还以为摔得不轻,坐起身,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拉他。
傻子见他伸手过来,咧嘴一笑,握住顾北桥的手使劲一拉,借着那股劲就往床上扑了过去。
顾北桥被他压在身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气恼地拍了拍他的刺猬头,“起来!”
傻子在他颈间又拱又嗅,就是不起来,最后还是被顾北桥提着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这才嗷嗷叫着滚到床的另一边躺好。
两人盖好被子不再胡闹,傻子很快地沉入梦乡。
顾北桥睁着眼,眼前一会闪过蔡智一会闪过蔡奶奶,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响动也没有,好像是潭浓稠的死水。
已经是深夜,彭宴却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彭宴意气风发地开了门,还给两人带了早点。
顾北桥对他那不太正常的走姿以及时不时就把手伸在屁股底下垫着的行为深感不解,想问问他怎么了,但看他那神情也不像受伤了,于是闭口不问。
彭宴脸色看起来红润润的,神十足地喜气洋洋,他像往常一样往沙发上大大咧咧地那么一坐,屁股挨到底才发觉不对,不过为时已晚,疼得他倒抽了口气,忙把手伸下去垫着。
“彭哥?你这是跟阮医生打架了吗?”顾北桥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啊?”彭宴正喝着水,被他这句问的呛了出来,“咳咳,对……我跟他打了一架,不对,应该是三架、四架……还是五架来着?”彭宴脸色黑了两分,“没想到阮医生看着文文弱弱的,其实怪有劲的……”
“阮医生没受伤吧?”
“那怎么可能?”彭宴提高了调子,“我就算被他打死也下不去那个手打他啊!”他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也就是他,换个人我肯定要把他揍死……不过我也不亏……”
顾北桥见他连挨打了还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禁摇摇头,拾拾忙带着傻子去店里了。
两人一走,彭宴飞快地拿过手机看看阮医生有没有给自己回复,看到对话页面还是自己发过去的一连串消息,阮医生一个字也没回,不禁皱眉道:“难道是医院太忙没看到我的消息?”
想了想,又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老脸一红,又打了行字发过去:“阮医生,你在上面也可以,就是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把手套摘了?我洗过澡了又不脏。”
过了好久,还是不见回复,彭宴心里忐忑不定,右眼皮跳个不停,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医院午休的时候了,没忍住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响了两三遍对方才接起来,不过好歹联系上了,彭宴的心稍定,“阮医生?你在干嘛呢?”
阮唐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端倪,“在午休。”
“哦,”彭宴有点失望,“那……那我发的消息……”
“我看到了。”阮唐站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喉结上那几块红红的吻痕,于是提了提衣领想遮掩住,“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他的手修长细腻,连拽领子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如行云流水一般。
彭宴的脸‘刷’地白了,“为什么?昨晚不是……”
阮唐想了想,“昨晚是个意外,而且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可说的。后来我想了想,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gay,对你也没有上升到喜欢的特殊感觉,我觉得你应该也是一样吧,你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吗?还是只是因为我的脸对你胃口?”
彭宴的声音颤抖起来,“当然是喜欢你!”
“我们学医的,眼神一定要准,我能看得出来。或者你觉得昨晚你在下面吃亏了?你完全可以找我日回来,”阮唐轻笑一声,“不过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吐。”
“阮医生……”彭宴急忙想要解释,又被阮唐打断了话。
“我还有事,不说了。”阮唐挂断了电话,目光波澜不惊,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结果一动,脖子间的痕迹又露了出来,他叹了口气,力地把领子往上卷了卷,直到再也露不出来才走出洗手间。
彭宴拿着手机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突然静了下来,明明昨天形式还是一片大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说对我没有特殊的感觉,没感觉为什么昨晚还能跟我做下去?还做了五次?
彭宴愤愤道:“鬼才信他!”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莫非自己昨天说错话了?是什么呢?
顾北桥刚一到店里,就见欣姐冲他招手,“小桥,你有支付宝或者银行卡吗?”
“没有。”
“好吧,”欣姐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账户余额,开心地说道:“终于又到了月底领工资的时候了!你没有银行卡那就只能给你现金了,今天下午我去取,明天中午再带给你吧。”
顾北桥点点头,看了看外面飘零的树叶,心想:真快,一个月就要到了。
“对了,蔡智那小孩也来了半个月了,顺便也给他结了吧,上次他要提前结不知道有什么事,还是先给他吧。”欣姐道:“下午你也跟他说一声。”
“好。”顾北桥答应下来。
当他跟蔡智说起这事的时候,蔡智表现的也没那么惊喜,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顾北桥问他,“你的资料……交了吗?”
蔡智摇头不语。
“明天中午你就过来,不用等到下午。”顾北桥见他低着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后脑勺上的一个发白的小漩,“这样下午上课之前就可以交上去了。”
“嗯。”蔡智先是应了一声,接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有点害怕……”他抬头看向顾北桥,眼前的头发几乎要把他半张脸覆盖住。
“害怕什么?”顾北桥疑惑道。
蔡智出神地想了半天,摇摇头又不愿说了。
因为明天就要发工资,顾北桥还是很高兴的,下班之后两人穿过昏暗的巷子,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斜长,顾北桥脚下踩住一个塑料袋子,发出哗哗的声音,他心血来潮就想去买根冰棍。他们走出巷子,来到灯火通明的路上,路边隔了三两步就可以看见一家便利店,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
顾北桥径直走向冰柜,冰柜里冰激凌甜筒放的满满的,但一眼望去怎么也不见那个熟悉的粉色透明包装袋,他找了找,还是没有。
“有盐水冰棒吗?”顾北桥走到柜台前问银员。
“什么?”银员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像是没听清他要找什么一般,又问了一遍:“你好,需要什么?”
顾北桥认真回道:“盐水冰棒。”
“啊?那是什么时候的冰棒了?我都没听说过……要不您换个口味?”
顾北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