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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手机号是13xxxxxxxxx,重酬感谢!”
赵姐抹掉了眼泪从陈叔怀里起来,又说道:“傻清,记得回家啊……”
他们的眉眼间充满了疲倦,也不知日夜不休地找了多少天。
傻子起身跑到电视机底下,要拿手去够,怎么摸也是隔了一层屏幕,他着急地大喊:“妈!”手在电视机屏幕上胡乱拍打着。
老板被他的声音惊到,撩起透明的塑料帘探头问道:“怎么了?”
顾北桥拉住傻子,匆匆付了钱赶紧出门。
傻子仍往店里看着,不过电视上已经转到了台前主持人的画面,他被顾北桥拉到门口不远处的一处台阶上坐下。
顾北桥把他按在台阶上,自己靠在墙壁上想了一会,然后居高临下地对他说:“你回家去吧。”
傻子脸上仍挂着两道泪痕,抬起头问他:“你呢?”
“我不回去,你回去。”顾北桥说道。
“我不。”傻子吸溜了下鼻涕。
顾北桥一脚踢在他背上,“回家!”
傻子趔趄了一下,固执地摇头,“不!”
顾北桥从包里拿出钱,分出一小沓塞进他口袋里,“我送你去车站,够你回去的了,这次别给别人了。”
傻子忙把钱掏出来要还给他,“我不要,不回去!”
顾北桥掰着他的手不让他还,“拿着!”
“不要!”傻子扁着嘴与他争执。
两人推推搡搡,谁也不肯下那钱,最后顾北桥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那十几张钞票顿时散落一地,撒满了整个台阶。
顾北桥看着他,半晌说道:“你赶快走吧。”然后扭头离去,将他甩在身后。
傻子张了张口,“桥哥!”忙爬起来要追上去,又看见地上的钱,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七手八脚地捡起来攥在手心里才跑着追了上去。
顾北桥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听到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叹了口气,转向另一条路狂奔起来。
傻子见他开始跑也拔腿追了上去,一边可怜地吸溜着鼻涕一边紧跟在他身后。
顾北桥加快步子试图甩掉他,但他体力本来就不如傻子,身上还背着一只包,身后的脚步声始终不见消失。
这个陌生的城市路尤其多,他们穿过天桥底下,穿过卖水果的市场,穿过居民区,最后七拐八绕也不知跑到了哪道小巷上,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面墙,一起走进了死胡同。
空荡荡的巷子里只余下顾北桥的喘气声,顾北桥扶着墙,回头见傻子仍在亦步亦趋,不禁摇摇头。
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面前,喊了一声:“桥哥……”
“别跟着我了……”顾北桥盯着他,“你爸爸妈妈都在找你呢,赶快回家去!”
“桥哥……”傻子开始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像个犯错的孩子请求原谅一样,“我不要钱……”他把手心摊在顾北桥面前,那叠纸币已经被他揉的又皱又湿。
顾北桥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踢了他好几脚,傻子仍是站着不动。
顾北桥把包扔在地上,也不去管傻子,靠着墙坐下抬头去看阴沉的天色。
傻子也盘腿坐下,他偷偷地看了眼顾北桥,见他没有动静,小心地往他那边移动了一小段,又歪着头看了一眼,直到两人的肩膀紧挨着。
傍晚的路灯挨个亮起。
傻子脑袋一歪,枕在他肩头。
顾北桥突然动了动,吓得他忙把身体摆正。
“你真不走?”顾北桥静静地问他。
傻子重重地点头,转身搂住了他,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两人都感到一阵疼。
顾北桥把手贴在他的腰后,两个少年相拥无言。
良久,顾北桥推开他,靠在墙壁上抬头看天,天上乌云很厚,看不清月色也没有繁星,他喃喃道:“好,那就一起去吧……”
傻子的眼睛一亮,冲他一笑,两颗尖尖的虎牙在灯下闪着光。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走进带着污渍的两扇玻璃门,只见狭窄的前台坐着一个叼着烟的女人,老板娘见有人进来忙按灭了烟头,问道:“住店吗?”
顾北桥点点头,“两个人。”
老板娘伸出手,“行,身份证先拿给我登记一下。”
顾北桥犹豫了一下,“没有身份证能住吗?”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两人,“看你们这样也不像犯事的人……没有也行,不过要加钱。”
顾北桥松了口气,“可以。”
交了钱,又跟老板娘打听清楚了交通,然后两人拎着包上了阴暗的二楼。
老板娘扭开走廊里的一扇门,“就这间吧,标间,还有独卫,跟外头的酒店什么的是不能比,不过性价比高,离那什么xx景点还比较近,那什么你们先住着吧,有需要到楼下来找我啊。”说完扭着腰下了楼。
顾北桥倚着门框对傻子说:“去洗澡睡觉,明天我们就出发。”
傻子坐在床上不动,瞪着眼盯他。
顾北桥把包放在靠窗的桌上,空手走到门口,“我下去要双拖鞋,一会就上来。”
傻子这才进了浴室。
顾北桥上来的时候,浴室里面亮着光,响着哗啦啦的冲水声,磨砂玻璃上映着傻子正在搓泡沫的身形。
“桥哥?”傻子手顿了顿,眯着眼喊了一声。
顾北桥应了声,“老板娘说没有拖鞋了,你赶快洗,洗好了我穿你的。”
“嗯。”傻子三两下冲掉了身上的泡沫,赤条条地推开门走了出来。
“穿上。”顾北桥从包里扯出来两件衣服扔到他身上,自己则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傻子穿好衣服钻进白色的被子里,隔着毛玻璃看正在洗澡的顾北桥。
“桥哥,我渴。”傻子喊道。
“烧水去。”顾北桥把头发打湿,挤了一坨洗发水在头上搓起来。自从剃了头发,洗头真的方便很多,稍微揉揉就干净了。就在他搓头发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顾北桥吓了一跳,回头见傻子拿着一个烧水壶站在门口,喝道:“你干什么?”
“烧水。”傻子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在水池前装了一壶水又关上门走出去。
顾北桥哼了一声,继续搓了起来。
洗好澡走出去,掀开另一张床的被子后顾北桥嫌恶地皱了皱眉。
床单上一大滩褐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虽然被洗的发白,看起来仍是扎眼,枕头下还有零星的血迹。
顾北桥黑着脸坐到傻子的床上,“起来。”他把傻子揪到一边,发现这张床还算干净,于是躺了下来,“挤一挤。”
傻子咧嘴一笑,跟他并肩躺了下来。
“桥哥,我们去哪?”
顾北桥看着天花板,他的眼前浮现出一片野地,清浅的小溪从中穿过,两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