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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出来了,叫我们等等他!”
黄敏抿嘴笑了声,招手让他过去,“桥桥,我们先藏起来,装作不等爸爸,让爸爸着急好不好?”
顾北桥因为这场恶作剧高兴地点头,跟妈妈一起坐在欣荣建材里,等着顾天择从里面出来。
欣荣建材的老板是个胖子,大夏天的经常打赤膊露出一肚子的肥肉,他看妈妈的眼神很奇怪,顾北桥很不喜欢他。
“黄姐来了啊,怎么?冰棍吃完了?还要吗?”胖老板殷勤地打开冰柜要去拿冰棒。
黄敏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坐这里等一会我老公,不耽误您做生意吧?”
胖老板忙摆手,“怎么会呢,黄姐您往我这一坐简直是蓬荜生辉啊!老顾还没下班吗?怎么样?工资还可以吧?我老家的二叔在工地干的都有两套房子了……”
黄敏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冷着脸拉着顾北桥走了。
“妈妈,我们不等爸爸了吗?”顾北桥被她扯的直趔趄。
“等他干嘛?”
那天晚上黄敏和顾天择吵了一架,顾北桥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他揪着蓝兔子的耳朵,安慰着它:“不怕,不怕……”
……
如果永远都是小孩子就好了,不要长大,不要失去。
他睁着眼看着纯净的银河,有什么是像天空一样永远存在,像星星一样不会消失的呢?人会变,景物也会变,骨肉黄土,沧海桑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冷冷的露水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裳,来自地面的寒意让他的身体冰凉,他的牙齿开始打战,心里空荡荡的,一点点地凉下来。
真冷,要是有火就好了,就像杂志上写的:一把火烧尽。
一片乌云卷过来,草原上开始下雪,这是进入冬季的预兆。
牧民纷纷赶着牦牛和马匹下山,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迁徙。藏獒跟随左右,在草原上奔跑。远处雪山峰顶的雪在夜里反射出圣洁的白光,坐在马背上的放牧者双手合十遥遥喊道:“扎西德勒!”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就是一场失去,顾北桥曾拥有的,后来一件件都离他而去,他心中的旷野并不单单只是一片开满花海的草原,而是承载着他所失去的一切,这样的旷野,才让他心心念念。然而当作者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并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旷野,空旷的原野,什么都不会有,他注定会失望。不过失望后就会有希望,只有开始新的生活才会让他忘掉过去。人不可能只活在昨天,未来的生活也未必没有以前快乐,这也是恋旧的作者一直想告诉自己的。
好了!嗦这么多还有个重要的事,就是:今天我三更了!!!算是过去几天的小小补偿。。。明天继续哦!
☆、第46章
小旅馆位于一条深街小巷里,整天这里都十分僻静。
傻子一觉睡到天亮,直到日光穿透了不怎么遮光的窗帘,他才朦胧醒来。他闭着眼咂了咂嘴,又挠了挠屁股,奇怪的是身边好像空荡荡的。他刚想睁开眼看看,从楼下传来一阵急躁而凌乱的脚步声,踩得木楼梯‘嘎吱’作响,上楼之后,那脚步声急匆匆地赶向这边。
傻子坐起身揉了揉眼,还没把眼里的困意打消,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几个人挤了进来。
“傻清!”一个熟悉的声音尖叫道,随即他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几乎都喘不上气,那人呜呜哭道:“你跑哪去了……”
傻子张了张嘴,像是仍在做梦一样,不大真实地看着眼前的人,“妈?”
“可算找到你了……急死我了……”赵姐伏在他肩膀上痛哭。
傻子穿过她的脖颈,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削瘦了许多,往日微胖的身材不复存在,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爸?”傻子伸手去够他。
陈叔扶着额抹了把脸,他走到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另外两人一起搂住了。
老板娘站在门口靠着门,看着这一家团聚的样子不大自在地说道:“啊找到了就好……你们聊着,我下楼了啊……”
赵姐忍着鼻子里的酸意回头,“谢谢,谢谢……”
“没事,应该的!”老板娘替他们关上门,自己下楼去了。
赵姐埋头在傻子身上哭了好久,最后还是陈叔把她拉开了,“好了好了,人已经找到了,就别哭了。”
赵姐拿纸巾擤了把鼻涕,又笑了下,“就是,找到就好!”回过头看着仍处在云里雾里的傻子,嗔怒道:“你这个白眼狼!走了那么多天就不想我跟你爸啊!”习惯性地伸手就去戳他的额头。
傻子被她戳了一下,脑中仿佛有个开关被瞬间开启了,往日一幕幕涌向脑海,他慢了半拍似的这才感觉到眼前的人是真真切切的。他嘴一扁,眼睛里像埋了两汪泉水,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也流不尽。“妈……”
赵姐看他哭,自己也又跟着哭起来。
陈叔见这母子两人抽抽搭搭地哭个没完,忙劝道:“别哭了,咱们快问问这一个多月傻清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出什么事?”
赵姐放开傻子,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傻清,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傻子想了想,这些天自己都是和桥哥在一起的,桥哥……对了,桥哥呢?他猛地站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门一看,没人,又往房间里看,还是没有顾北桥。他急的原地打转,又走进卫生间里,探头往门后看,甚至拉开了洗手池底下的抽屉去找。
赵姐一脸莫名其妙,“傻清,你找什么呢?”
傻子充耳不闻,又去翻床头柜、被子,连窗帘都掀了好几遍。
赵姐看他行为奇怪,忙把他拉住,“傻清,你干什么呢?跟妈妈说说……”
傻子胸膛一起一伏,他着急地问:“桥哥呢?桥哥呢?”
赵姐心里打了个激灵,“什么桥哥?你是说桥桥吗?他不是从我们家走了吗?你别找了……”
傻清气的捶床,“没有!桥哥没走!”他挣脱赵姐的手,不死心地又往床底下钻。小旅馆的床很低,木床板好几次磕在他脑门上,他往里钻着,也不顾扑面而来的陈年霉味,口中嚷嚷:“桥哥?桥哥!”
陈叔拉住他露在外面的腿,像拔萝卜似的把他给□□了,“桥桥不在这!人家早都走了!”
傻子听言愣了一下,然后直摇头,“没有……没有……”
陈叔不确定地问道:“傻清,这一个月你都是跟桥桥在一起的?”
傻子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床,点点头。
陈叔见状皱着眉问赵姐:“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桥桥吗?”
赵姐啧了一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