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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之后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艾伯特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目,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似的闪得人眼睛疼。
像一只慵懒的猫似的,整个人斜靠在铺着软垫子的藤椅里,耳朵里塞着耳塞,脸上盖着一顶白色的礼帽,半睡半醒一般,任由阳光亲吻着他的头发和指尖。
他沉浸在舒缓而优美的音乐里,沁凉的河水从他的心尖儿流淌而过。
眼角的余光瞥见从远而近的某个高大挺拔的金发男人,唐枫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他摘下了一边的耳机。
一边是仍然播放着的音乐,一边是……突然炸响的枪声。
白色的衬衫上绽放出一朵过于艳丽的血花,在唐枫的眼前,在艾伯特的胸口上。
时间在一瞬间凝滞,眼前的一切仿佛导演手下的电影慢速镜头,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背窜到了他的脑门上。
唐枫想过艾伯特的结局,他总是刻意的避开一些他不希望遇见的画面,却也不止一次在梦里梦到过……
梦里……
“打雷了。”
没有刺目的阳光,只有耳边大雨落下砸在地上的响声。
“喝口水吧。”
身上穿着白衬衣的金发男人朝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走了过去,手里握着一个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
昏黄的灯光折射在玻璃杯上,又一次让唐枫想起了刚才过于真实的梦。
手肘撑在两旁缓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唐枫就这样半靠在柔软的沙发里,窗外轰然炸响的雷鸣和梦里的枪声近乎一模一样。
头顶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唐枫抬手接过了艾伯特递送过来的水杯,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并没有立刻饮水,只是看着艾伯特,目光在金发男人的胸口上游弋了片刻,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色。
艾伯特特有的冷沉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关心:“做噩梦了?”
唐枫盯着艾伯特,那双在电影屏幕里勾魂摄魄的眼睛深邃得仿佛一片海,曾经有影评人这么评价过唐枫,这个人即使是面无表情也能让你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个男人即使没有一句台词也能用他那双富含魅力的眼睛讲述一个故事。
这眼神专注得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唐枫在乎的在意的人全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出现在艾伯特的眼前就从未停止过对他的吸引,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从未减淡。
“我梦到……”唐枫伸手轻轻戳了戳艾伯特的胸膛,淡淡的说道,“你这里吃了一颗子弹。”
艾伯特的手掌微微有些冰凉,唐枫的脸颊却比他的掌心温度还要低,某种情感顺着他摩擦唐枫脸颊的掌心窜进了他的血液里,又顺着血液最终流淌至他的心脏。
他知道唐枫在担心什么,他知道这个沉稳的男人为什么会脸色发白的惊醒。
艾伯特都知道。
艾伯特知道唐枫想说什么,但他没打算让这个男人说出来。
欺身压了上去,艾伯特用一个不算温柔的亲吻封住了唐枫的嘴唇,两片薄薄的唇用力吮吸着唐枫柔软的唇瓣,淡粉色的唇瓣很快泛起玫瑰蜜一般艳丽的色泽。
艾伯特伸手按住了唐枫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外表冷峻不苟言笑的金发男人在情事上却有着另外一幅脸孔,热情而霸道,强悍而猛烈,像一把点燃了的古巴卷烟,猛吸一口气便是燃烧喉咙的火辣。
才刚刚醒过来就被强硬的推入到一潭旖旎的艳丽情事里,艾伯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唐枫的嘴唇,偶尔霸道地探入卷起他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偶尔又用力吮吸着他的下嘴唇发出情色意味十足的水声。
初醒的身体渐渐被老练的情场高手勾起了欲望,唐枫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就像沉在蔚蓝的海水之下,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注视着艾伯特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每次在面对艾伯特的时候,唐枫都有一种要被这头金发猛兽生吞活剥了的错觉。
恍惚之余身下突然一凉,唐枫顿时惊了一下,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弹跳了一下,却最终还是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给按压了回去,等待接下来被宰割入肚的命运。
“艾伯特……”唐枫抓紧了艾伯特的肩膀,后者低头像一头野兽一样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脖颈,他的目光顺着艾伯特的肩膀向远方望去,视线越过了透明的玻璃围栏,午后一望无垠的大海仿佛一幅静止了的油画,从半透明的碧绿到深浓的墨蓝。
他感到头晕目眩,一瞬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又在一瞬间被一股生疼给拉回了现实。
艾伯特对他很好,但这个特立独行的男人在情事上偶尔也会故意弄疼他,有时候唐枫会抱怨,艾伯特很快会改正;有时候唐枫会默许艾伯特这么做,有一些疼,但不会过界。
这个身处黑暗的男人在拉着他一起堕向深渊。
唐枫克制不住自己对于刺激的寻求和享乐,兴许是上辈子活得太小心翼翼,兴许是自从打定主意要好好享受生活的那一天起就把节操给丢进大西洋了,在安全的界限内偶尔的放纵让他感觉快活。
艾伯特略微冰凉的手指掐住唐枫的大腿并且向上抬起,冰山一样的男人用他那根早已经硬到发痛的火热凶器粗鲁地捅进了唐枫的身体。
那一瞬间唐枫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可他妈的真的太疼了!
拍戏工作的时候唐枫把他大部分的力都留给了电影,某几个家伙也很自觉的很少去打扰他,距离上一次和人上床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
唐枫紧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湿润咸涩的海风涌入了他的口中,紧紧抓着艾伯特的肩膀却骂不出半个字来,卡在喉咙里的脏话被紧随而来的撞击给碾压得支离破碎,到出了口便只剩下压抑的破碎的呻吟。
禁欲许久的身体过于干涩,艾伯特只是进入了一半就没有继续往里冲,他懂得如何拿捏分寸。
低频率地进进出出不停摩擦,艾伯特低头亲吻着唐枫额头上渗出来的薄薄的一层冷汗,双手抬起唐枫的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腰上,平日里优雅矜持而又稳重的男人此时却大开着双腿在自己身下被侵占,这个想法无论多少次都能刺激得让人硬到发痛。
艾伯特的薄唇贴着唐枫的耳垂,暧昧舔舐的同时低语道:“我要把你操射。”
过于裸露的色情话语从一脸冷峻的艾伯特口中说出来有着不一般的冲击力,唐枫顿时浑身颤抖了一下,很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