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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要替社会除害的话,靠法律是没用的,只有一个办法。”幂恪的视线没有离开狄耶罗,再次伸手,拿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枪,开了保险,塞在了狄耶罗的手上,然後抵著自己的左胸口,“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我,怎样?动手麽,狄警官?”
被幂恪抓著手,狄耶罗看见枪口对著的白皙胸口上,自己留下的吻痕,微微移开了视线。
手被放开,下巴被擒住,强迫性地对上幂恪的视线,就算不看自己的表情,狄耶罗也知道,和幂恪的坚决比起来,自己的眼中一定充溢著犹豫。
“希望你的这份迟疑,只是道德上不允许你随便杀人,而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带著些许愤慨,幂恪说完这句,直接压上去,把他推倒在床上,吻上了他的唇。
而狄耶罗做的,是赶紧把手上的那把已经开了保险的抢扔掉,幂恪居然就这麽压了过来,完全不怕手枪如果不当心走火的话……
之後的,便是浓密到夺去狄耶罗思考的吻,好像是宣泄著什麽,又好像是在宣告著什麽,最终只是让狄耶罗的大脑一片混乱,本能地闭眼回应起来。
吻了很久才被放开,狄耶罗慢慢睁开眼睛,似乎能够想象到自己会对上怎样一双眸,但事实却更甚了一些,幂恪眼里的认真,是狄耶罗从接触他到现在,看到的让他最在意的一次。
“狄耶罗,有些话我强调一遍,要对付我,必须要有枪口对著我扣动扳机的决心。”幂恪轻轻用手抚过狄耶罗的额前碎发,“有些话,我只说一遍,还想和我继续这样的关系,别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否则,我永远不会再碰你。”
最後一句,直接撞击了狄耶罗的心脏,却没有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幂恪说完直接咬上了他的侧颈,牙齿刺穿皮肤的疼痛与突然,让狄耶罗失控了叫出来。
“啊────”昂起头,在剧痛之中,狄耶罗看著地上的手枪,感到体内的什麽东西正在裂开,就好像那把被自己主动甩出去的枪一样。
由於是清晨的时候才睡著的,狄耶罗直到中午才睁开眼睛,浑身都痛,这下是真痛。不止是下体裂开身体酸痛而已,如果说以前还是吻痕的话,现在就是啃咬留下的牙印,在做的时候很激动,并不觉得痛,现在醒来,简直和被凌迟过一样。
脖子上的伤口最夸张,又接近大动脉,在那一口下去後,鲜血流了出来,幂恪却没有放开他,而是用舌头轻轻舔著流出的血滴,那种带著刺痛的感觉,让狄耶罗浑身颤动,阴茎几乎立即挺立了起来。
在被狠狠插入的时候,幂恪直接吸吮著伤口的感觉,也让狄耶罗感觉到了刺激。
撑起身体下床,狄耶罗看著镜子里的,脸色苍白,身上都是咬痕的自己,伸手摸了下脖子上那个最严重却已经止住血的伤口,考虑了一下,还是拿出一个创口贴,贴了上去,遮住了那一圈紫红的吸吮痕迹。
多少带著惩罚意味吧,因为自己对青做了那样的事。
幂恪已经离开了,狄耶罗打电话让人把午饭送上来,看到了桌上的纸条,什麽多余的句子都没有,只有一个简单的地址和电话,另外一个信封里,是两张出票单,今天下午飞往那个城市,以及半夜从那边回来的飞机票。
这是小k的联系方法,幂恪不可能背得出来,应该是一早查到就写下留给自己了。
在宣泄之後,狄耶罗抓住了正准备下床冲澡的幂恪。问他,狄伦代替的那个男孩,是lin吗?幂恪摇了摇头,不是他。那是你手里其他的男宠?不,是小k,他已经离开俱乐部了。我能见他一面吗?
幂恪看著狄耶罗认真的眼睛,没有马上回答。狄耶罗接著说,我只想知道狄伦最後是不是和他说过什麽。
还是没有给答案,可以还是不可以,幂恪只是轻轻解开狄耶罗拉著他的手,走进了浴室。
盯著地址看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才让狄耶罗回过神,走过去开门,让佣人把自己的午餐推进来。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幂恪到底在想些什麽,这种过分的纵容,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还是真如他昨天说的,想要对付他,除了开枪直接射死他,没有其他办法。而自己在他眼里,像不像一个在跳黄梁的小丑?
无论你做什麽,都无法伤害到我,所以就顺著你,让你去做吧,一种大人对孩子调皮的放任,不是管不了,只是不怕,只是全权掌控住了而已。
握紧了那两张飞机票出票单,狄耶罗轻轻闭起了眼睛,开枪,这个动作他从很小就开始做,熟悉到对著人和对著人形靶子没有任何区别,绝对的冷静,绝对的准,不会有任何抖动。他开枪的对象,都是已经判了死刑或者铁定判死刑的人。
其实这没什麽好难的。
吃了午饭,狄耶罗穿上外套,走出青馆,在门口碰到刚回来的青,後者瞄了眼他脖子上的创口贴,冷哼了一声,没打招呼,傲慢地从他的身边走过。狄耶罗也没说什麽,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先把邮局,寄了加密快递,把杀害狄伦的凶手犯罪记录寄给自己曾经有恩於的一个律师,他专修商业犯罪,这事直接交给警察的话,检察院成主控官,也许就会被他钻太多的漏洞,但交给一心想要整死你的律师,那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期望如此。
接著,狄耶罗直接去了机场,他没有幂恪的手机号码,自己也没有手机,幂恪没有给他这样的通讯工具,所以才定了来回机票,只要在服从他的安排就可以了。
小k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狄耶罗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是一个几乎可以称为贫民窟的地方,敲门後,一个白白净净的柔弱男孩开了门,那不正常的肤色及瘦弱的程度,表明他的生活并不太正常。
他看到狄耶罗时,微微惊讶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小k?”
“你是?”
“我是狄伦的弟弟。”
听到这句话,小k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本来就很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点血色,他呆滞地看著狄耶罗,过了几秒才缓过神,苦涩地笑了一下,让开门,让狄耶罗走进去。
那间房就和它的外表一样,又破又旧,房间很小,一个床,一个橱,一个像是吃饭用的小桌子。床单的颜色已经被洗白了。小k倒了一杯水给狄耶罗,从他伸过来的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两人都没说话,小k低著头,狄耶罗打量著房间。本来想问他,狄伦当时是怎麽截住他代替他成为那个性奴的,是否也和掉包约翰森一样,但现在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会是这般愧疚。
“你别太责怪自己,狄伦只是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