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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雪茄，笃悠悠地说，“如果人工基因真的出了问题，也轮不到我们，前辈们都老死光了，也没见他们的脑子出什麽故障。”
“这里面有一个适应的问题。”安提开了口，这一点在他和溟羽思柯讨论的时候也有说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从第一批进化者来说，他们的基因几乎都是人工改造过的，之後的人，是在他们的基因基础上，与人类自然的基因的混合，再下一代就是在混合之後的基础上再次与自然基因混合，越到後面，改造基因存在的越少，它是否还能被自然基因接受，融合，会不会产生排斥现象。”
“排斥现象原来不是在一开始，而是在半当中的？”斯蒂芬依旧第一时间提出反驳，安提没有继续辩论，没有定论的事实，辩论毫无意义。
“你难道没有发生这种情况？”雷恩也不想和他继续理论胡扯，他更在意的是，现在到底该怎麽办，幂恪这个时候又闹失踪，要不是今天他正好要和斯蒂芬谈剧本，他才不会专门来关心他身体怎麽样了。“还是说，其实你已经被稀释得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却还在这里装天才？”
用手捏住太阳穴，斯蒂芬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嚷得我头痛。”
“你！”
雷恩是谁，大英帝国主持界的第一把交椅，有人曾经评论他的声音美到让人如饮烈酒一般沈醉其中，他现在居然嫌弃自己的声音嚷嚷！
忽视雷恩的不爽，斯蒂芬伸手，按了旁边矮柜上的电话，提，并且只按了一个数字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一个干净的声音响起，带著惟命是从的语气。“罗兰先生。”
“你在哪？”斯蒂芬还在按著他的太阳穴，不难看出此时他确实很难受。
“为您排队买上等天麻，先生，听说那能缓解头痛。”
“我头又痛了，马上回来帮我按几下。”
“……是。”
看著斯蒂芬挂断电话，雷恩做了一个无药可救的表情，“上等天麻就我所知，伦敦就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地方离这里要两个小时车程。”
斯蒂芬直接甩了一个与我何干的表情。
“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基因的融合出现了问题，你怎麽办？慢慢等死？”雷恩这句话问得异常认真，没有了一贯的尖锐与不饶人，难得有些感伤。
用力捶了几下额头，斯蒂芬看向雷恩，眼中尽是大人看小孩无知的无奈，“基因排斥，这是不可抗力第三方因素，你们真的是智商退化，做过推理题麽？这种情况，只有在排除了一切人为因素之後，才会被考虑到，你们已经排除一切可能了？”
雷恩的眼睛闪了一下，安提不动声色地往阴影处靠了一点，那样会使他更有安全感一点，斯蒂芬.罗兰，这个与他们早早断绝联系只想好好做一个普通人的同类，竟有一种连安提都为之後怕的气场。
只有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雷恩也没有心思对剧本，斯蒂芬的头痛似乎更严重了，他用力闭著眼睛，脸色惨白，好似死了过去一样。
没有再多打扰，雷恩起身离开，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安提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离开了，没有察觉，不，雷恩没有察觉，不知道斯蒂芬知道不知道。
在开门的时候，正巧看到穿著一件羊绒大衣的助理爱德华赶回来，从接到电话到现在，最多也就四十分锺，要麽他之前在说谎，要麽就是他用飞的速度赶了回来。
雷恩知道他，因为接拍了孤独的宇宙骑士，所以对斯蒂芬的工作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助理给人的感觉很温顺，好像对斯蒂芬言听计从，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偶一般。
擦肩而过时，对方带起一阵冷风，但雷恩还是看到了侧颈留下的汗珠，看样子，答案是後者，他赶得还真够急的。
脱下大衣，洗了手，爱德华来到沙发旁，斯蒂芬已经痛到双唇也发白，他靠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爱德华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开始给他按摩。
然而，手指才刚放上去，闭著的眼睛就睁开了，由下而上，直视爱德华的眼睛。
“手凉，别碰我。”说完再次闭起眼睛，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爱德华看了看手，再看了看斯蒂芬，轻轻用手腕将他的脑袋放回沙发，然後站起身去厨房，开了热水冲手，直到手发红，从里到外都热了之後，才出来。
这次，斯蒂芬并没有闭著眼睛，而是正常地靠在沙发上，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点，但仍然有些偏白，眼神变得很清晰，不再浑浊，也没有一点点晕眩和痛苦。
看著通红的双手，爱德华站在沙发旁，考虑自己是否还要替他按摩，明显，他已经从那痛苦的阵痛中缓了过来。
“现在好了，你可以继续去买天麻了。”斯蒂芬说著站了起来，朝阳台走去，阳台上有他最爱的一套咖啡机，有时他会花上一下午的时间，把每一颗咖啡豆都磨均匀了，再煮上一杯，那味道能让他一整天不犯困，充满灵感。
没有去看爱德华还在不在，斯蒂芬很快被磨咖啡所吸引，渐渐融入到了咖啡的香醇中。然而就在这种惯於思考的味道中，斯蒂芬突然想起了许多曾经激发过自己的灵感点。
是的，自己就用力想了那麽一下，一个又一个刺激到浑身颤抖的灵感就涌现了出来，好像一个电子通过脑部神经周游了一圈一样，滋拉滋拉激得他用力甩了下脑子。
接著，这股灵感顺著脑神经轻易操纵了整个身体，这边是左手左脚，那边是右手右脚，而当中间被刺激加倍时，斯蒂芬用力拽住了阳台的栏杆，蹲了下去，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仿佛那上面能有能量迸发出来一样快要裂开，这……强烈到要爆棚的灵感汇集，就好像打了最猛烈的春药一样。
无法抑制的性欲铺天盖地袭来。
斯蒂芬颤抖著拿起阳台的话筒，依旧是只拨了一个数字键。
“罗兰先生？”
“马上回来，我要上你。”
“……”
4
安提进入房间後，立即感受到了异常，那种仿若私人空间被人侵占的预感让他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看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个简单的公寓房，一间卧室连带著一个小厅，厅外是厨房和浴室，可谓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但敏锐的直觉还是告诉安提，有人在这个房间，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安提试著屏住了呼吸，却依旧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对方的隐藏功力似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多年来的杀手直觉也不可能出错，那到底是谁，在哪里呢？
猛地回头，安提也很难解释那瞬间的冲动是源自什麽，但背後从脚底开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