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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盖住丫头的身体“好好睡一觉,我让厨房准备一桌,晚上我们两再叫上陈皮,好好吃个团圆饭。”
“嗯……”疲倦袭来,丫头很快睡着
二月红面色阴沉踏出房门,对着伺候丫头的侍女桃花吩咐“好好照顾夫人,有什么事立即去请化大夫。”
“是,二爷。”桃花连忙答应
“管家,备车,张府。”
二月红气势汹汹的直奔张大佛爷府邸“张启山,你给我出来。”
“二爷。”齐铁嘴,解九爷皆在
“九爷好计谋。”二月红讽刺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丫头会把药给张启山都是解九的主意,说什么自己会殉情啊乱七八糟的一堆话让单纯的丫头对着自己耍心眼。
“二爷说笑了。”解九尴尬的笑着“二爷既然有事找佛爷,那我就先告辞了。”
“九爷,我正好有事和你说,我们一起,一起。”齐铁嘴见事不妙,连忙跟着解九走人。
闲杂人等都走了,张启山看着怒火冲天的二月红“二爷。”
“药。”二月红不想废话
“不行。”张启山拒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药,不能给你。”
二月红脚尖用力,一个箭步将人压在沙发上,手腕上的袖箭抵上了张启山的脖子“把药给我。”
“不行。”张启山一点也不在意脖子上的暗器
“你就不怕我刺下去。”
“你不会。”张启山顺手揽住了二月红的腰“你舍不得的。”
“混蛋。”二月红懊恼的爬起来,他确实舍不得“丫头发病了。”
“怎样了?”张启山坐直身体
“怎样?”说到这就来气“还能怎样……”
“对不起。”张启山带着歉意
“这是她的选择……不怪你……只是,我很不甘心……”二月红无奈的说着“我早就知道,丫头的身体承受不住鹿活草的药性,但是,我还是想试一下……”
张启山坐到二月红身边“我在。”
刚才一时气盛没注意,这会儿坐的近了,二月红闻到一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小伤。”张启山不在意
“伤哪了?”二月红急切的询问
“真没事。”张启山安抚道
二月红瞪了一眼,纤细的手指直接爬上了衬衫上的纽扣。
一颗颗纽扣在二月红指下被解开,除去衬衫,古铜色的肌肤上尽是一条条伤疤,有已经结了疤的旧伤,也有才微微凝固结痂的,指尖一一划过,缓缓来到手臂上已经渗血的纱布“新的?”
“都是些小伤,没事的。”似乎很享受二月红的关心,张启山随意的让二月红指挥安排。
再次踏进张启山的房间,两人的身份互换般,张启山坐在床上,看着二月红小蜜蜂般的满屋子窜。
“可能有点疼,忍着点。”拆了纱布,伤口很深,横贯了半个臂膀。
二月红有些后悔,刚才太冲动了,不然伤口不会裂开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小心的上药包扎。弄好手臂,二月红顿了一下“转过去。”
张启山听话的背过身,背上的伤更多,很多都是刚结痂的鞭伤。心疼的将清洗干净的热毛巾敷上去“都说了北平不用你去,白挨了这么多伤。”
“我不放心你。”
二月红脸一红,最近总是被好基友撩成红屁股怎么破?在线急……
温热的毛巾敷在皮肤上,墨色的线条从毛巾四周延伸出来
二月红惊讶的看着线条越来越明显,慢慢的幻化成一副狰狞的图腾纹身
“这是张氏家族独有的印记,利用鸽子血和朱砂纹制而成,遇热便会显现出来。”张启山也发现了显现的纹身
二月红看着张启山胸前的纹身图案,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怎么了?”被二月红一直盯着胸口瞧,张启山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有什么问题吗?”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二月红回神拿下已经凉了的毛巾重新泡了热水,再次敷在张启山背上的伤“这图案可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至凶至邪的上古凶兽,穷奇。”张启山有些意味不明
“穷奇……”二月红有些恍惚,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泛着妖冶红光的碎片,神志不清的张启山……
“二爷?”张启山注意到了二月红的不对劲“二爷,你怎么了?”
面面相觑,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着,陷在回忆中的二月红神色恍惚的看着张启山开开合合的唇瓣,鬼使神差间,就这么覆了上去……
第21章
丫头终究还是走了,红府挂起了白绸。
“二爷,请节哀。”
二月红作为未亡人一一向来祭奠的客人回礼
“佛爷,八爷,九爷到。”门口接待的小厮唱名
“二爷,节哀。”三人一一上香,三拜
“二爷,身体要紧。”张启山张张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多谢佛爷关心。”二月红规规矩矩的回礼“矿山的事可能要等我安葬了丫头再商量了。”
“二爷……”
“府中事物繁忙,就不留佛爷八爷九爷了,陈皮,替我送送佛爷八爷九爷。”二月红让陈皮送客
“佛爷,八爷,九爷,请。”陈皮走了出来
走出红府,齐铁嘴扁嘴“佛爷,我瞧二爷真的是恼了。”瞧瞧,连张大佛爷都被赶出来了。
“佛爷,夫人的信?”解九从西服里袋掏出一封信
“给我吧。”张启山拿过信,转身看着红府大门“先回去吧。”
入夜,二月红打发了所有人,自己留在灵堂烧纸。
冷风卷起了庭院里的落叶,些许进了门。
厚重的大毛披风压在了肩上“夜里凉,多穿一点。”
二月红默默的烧着纸钱。
张启山看着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二月红,心里隐隐做痛“这是夫人留给你的信。”
烧纸的手停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信封“张启山,我是不是很混蛋?”伸手接过信封“所有人都说我爱丫头,是因为我为她坏了地下的规矩,我让她从一个普通的卖面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为豪门贵妇,成婚后我对她百依百顺,椒房独宠……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补偿罢了。
”二月红说着说着竟将手中的信封扔到了火盆里“终究,是我对不住她,是红家亏欠了她。”
张启山静静地着黄色的信封被熊熊烈火吞噬,突然想起了下午齐铁嘴无意间说的话。
“夫人她,这是替二爷挡了劫数。”
轰隆隆……倾盆大雨随即而下……
“张启山,你走吧。”二月红站起身,跪久了,起来的时候有些晃身
张启山眼明手快的将人扶住“当心。”
炙热的呼吸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