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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握在手中,手臂上已是结了一层寒霜。
这是万年寒晶雕琢的玉势,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武器。
“轩儿,你为何能挺到现在也不曾走火入魔?也不曾来求我教你冲穴之道?为什么?”
董林用手摩挲着寒晶玉势,喃喃低语。
董林跪伏到池边的冰椅上,微闭双目,右手握紧玉势,猛地刺穿进自己体内。
冰洞里立刻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和董林越渐浓重的喘息声以及细不可闻的低语:“轩儿,轩儿……”
☆、有冤必纠
阳光很好,天气很晴朗。
云轩起得极早,先去父亲那里谢了昨日训责,恭请父亲早安。
杜百年瞧瞧儿子气色,神清气爽的,也很放心。命云轩在家在休息一日,明日再朝。
早饭后,云轩吩咐弟弟们来他的院子里议事,孟啸松也由小厮扶进来了。
“云朗去军中销假,加紧操练兵马,另招募江湖中的年轻高手,务必尽快将这套阵法演练成熟。”云轩将书案上准备好的一个小册子扔给云朗:“狐男十二人,狼男十二人,分两组演练,成熟之后,再练合阵。”
“是。”云朗接过小册子,欠身应命。
“你的散功香研制的如何?”云轩又问云逸。
云逸有些紧张:“已能做到无色无味,只是起效的时间,似秋清羽那般高手,还是需要大概盏茶之刻。”
“燃灯之刻。”云轩冷冷地道:“给你十天时间。”
“是。”云逸恭应。
“关于时疫的解药可研制出来了?”云轩端了茶再问。
“是。”云逸答道:“已可三日内见效。昨儿逸儿已经传书太医院,将方子尽快发到各地医局,并将配药所需的贵重药材发了下去,其他所需银两拨款已向户部递了公文。”
时逢春季,为防时疫蔓延,朝廷已是早作防备,云轩吩咐太医院、医药司和户部分头准备。
“在御林军里挑些武功特别出色的,组成两队暗卫,调入皇宫守卫。”
云轩近日考虑外出,故此还要加强皇宫戒备。
云逸除去太医院供奉一职,还是御林军统领,全权调度御林军三万兵马。
“是。”云逸应了一声,又请示道:“前些日子,大哥请风上总管训练的人手可用吗?”
云轩摇了摇头:“那些人我另有用处,你只管在御林军内挑选就是。”
“是。”云逸领命欠身。
云轩又看孟啸松:“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何?”
“都已办妥。”孟啸松恭谨回道:“所募西北十二高手均已抵达碧落楼待命。”
“另外大哥命运抵京城的骆驼刺、向天草、肉苁蓉……一共三十六种植物,小孟也都搜集齐全,每样运了十余箱来,并已请了种植高手重新种植。”
小孟的家乡临近戈壁,在家丁忧之时,他常入戈壁打猎登山,表面看他是无所事事、四处闲逛,实际上是领了云轩交办的差事,寻找、筹措一些戈壁上的特有药材。
云轩点点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的云昭,对云朗吩咐道:“你去军中时,带着昭儿去吧,好好历练历练。”
“大哥,我……”孟啸松本能地就想说,他要和昭儿一块儿去。
云轩的目光看过来,孟啸松立刻将后面的话咽回去,欠身道:“我一切听大哥的吩咐,大哥还有何吩咐?”
云轩道:“你今儿可能行动自如了?”
孟啸松有些不好意思:“勉强……还肿着呢。”
昭儿在旁听了,也是脸红。
云轩微微一笑:“那就再养养吧,还是先养好了伤,按爹的吩咐,与昭儿行过暖房之礼后再说吧。”
云朗犹豫了一下,问道:“董林昨夜闯府,爹知道了吗?”
云轩眉峰轻蹙:“爹担心董林对社稷不利,如今虽没有确切的证据,总要提早防范。”
“是。”云朗、云逸和孟啸松一起应诺。
昭儿慢了一步,也小声地应了一声。
“还有千家。”云朗犹豫了一下,还是禀告道:“狱中的千老爷子发了狠,命千锦今夜娶妻,以为千家延续血脉。”
云轩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云轩没说他要怎么办,云朗等弟弟们自然也不敢问。云轩又吩咐了一些杂事,命弟弟们告退。
云轩今日不朝,只在书房中随便看些文牒。
凌墨进来问安,换了玉兰色的长袍,衬得他更显俊逸。
云轩含笑命起:“我今日不朝,你也在家中休息一日吧。”
“是。”凌墨应道,他很想问问云轩,若是明日要去任上,也还要带着万年寒晶吗?到底还是不敢。
“灵儿呢?”云轩一面示意凌墨煮茶,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灵儿姐姐出去了。”凌墨有些忐忑地回道:“灵儿姐姐说,今日许是不归呢。”
云轩点点头:“这木公子昨儿个刚回来,倒真有些迫不及待呢。”
凌墨有些踌躇地问道:“丞相真得不介意灵儿姐姐……”
云轩抬头看他,凌墨垂头:“丞相恕墨儿多言。”
云轩这才微微笑道:“若是木公子喜欢,我倒愿意成人之美,将灵儿送他为妻。”
正为云轩煮茶的凌墨,微顿了下手,才将茶荷中的茶叶挑进茶碗之中:“丞相大度,自然可将侍妾随意赏人。”
云轩本是故意逗凌墨的,可是听得凌墨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却是微有些怒气:“放肆。”
“凌墨知错。”凌墨的语气淡淡地。
“打不服的小东西。”云轩放了文牒:“去取戒尺过来。”
凌墨心底也是有一些怕的,毕竟挨打确实很痛。只是脸上却不肯露出一丝惧意,放了手里的茶具,径直走到旁侧的博古架上,将二层格里檀香木支架上横放的一柄檀香木戒尺取到手中。
“请丞相责罚。”凌墨走到书案前,将戒尺双手奉给云轩。
“过来。”云轩指着自己椅子旁的空地:“跪这儿。”
凌墨抿了下唇,还是绕过书案,走到云轩身前,双手奉着戒尺,在他椅子旁屈膝跪了下去。
云轩接过戒尺,却用戒尺的一端抬起凌墨的下颌:“怎么,万年寒晶含舒服了,不痛了?非要再挨板子?”
凌墨的脸色不由羞红,只垂下目光不做声。
云轩瞧他垂了目光,心里不由一笑,这小东西,便是这么打着罚着的,依旧是学不会乖。
“前些日子运河贪污的案子,是你查的吧。”云轩将戒尺扔到书案上,却是提起了公事。
“是,案犯十三人,均已处刑。所贪腐银两,亦已全部追缴国库。”
这案子是凌墨统领的禁卫军衙司查办,不过,这已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因为查办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