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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为阳气之巅,故子家历代帝王,皆为帝狼,未曾听闻有帝狐者。
但是采妃之规,却是常有记载。
子家先祖认为处子之血为至阴之物,恐有损皇室阳气,故妃嫔初次侍寝前,应先以“玉石”采之,待玉石“着色”后,帝王方可“临幸”。
若玉石之采未曾“着色”,则诛杀九族。
亦有不以玉石相采,而由得宠的“贤妃”代采之举。远的不说,就是先皇在世时,贤妃董林便常“奉皇命”代采后宫诸妃。
为保皇族血脉纯正,代采之人在采妃时,只可“入”,不可“留”,为防万一,被采妃子三月内孕身皆不得留。
但是“代朕采妃”之人,历来只能由“宠贤妃”担任,并未闻有由丞相担任其职的。
如今子易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有意要册封云轩“为妃”。
“丞相自然还是先生做,再多一个‘贤妃’的称号,也或无不可吧?”子易半仰了头,极其期待地看着云轩。
云轩淡淡笑道:“再多一个‘贤妃’的封号吗?你干脆直接下旨让我爹打死我得了。”
“易儿只是开个玩笑,先生不要放在心生,以后易儿不敢了……”子易看了云轩的笑容,觉得事情要糟。
“还敢有以后吗?”云轩将自己的脸逼近子易:“皇上果真是近日来不曾挨打,皮子又痒了。”
“先生……”子易本能地便想要跑,已是被云轩一把抓住,直接按在软榻宽大的扶手上:“趴好了,再敢乱动,就打烂你的皮。”
子易好不后悔,又是害怕,却也有几分懊恼:“朕与丞相早是这样的关系,便只许丞相贤妾、贤婢的置办,朕也封个贤妃怎么了?”
云轩已是顺手取了扶手下挂的蝇甩子,倒转过来,用了紫竹的手柄,一下抽在子易翘起的臀上。
“啪”地一声脆响,子易痛得立时咬了舌头。
一道清晰地紫色痕迹,很快浮现在子易翘起的臀峰上。
云轩再扬手,拿了那紫竹的手柄又抽下去,子易痛得一晃,却是咬了牙不肯出声。
云轩毫不怜惜,也不犹豫,将手里的“武器”带着风声一下下抽落在子易身上,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印痕。
只是十来下打过,子易已是痛得一身的冷汗了。
若是平时被罚,子易许是还能多坚持一刻,只是如今,他正是含了龙饰在体内,那落在屁股上的痛可是远不及那玉饰带来的涨痛了。
“先生……易儿知错了。”子易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委屈:“易儿不敢封先生为妃了……”
云轩的手再扬起来,还是落了下去,再打了十几下,才停了手。
“以后这种混账话再不许提。”云轩冷冷地道:“没得惹了我气怒,可是要动家法重重地罚你了。”
“易儿不敢了。”子易吸着气,乖乖地应。
“既然先皇可以命董妃代采,你便下诏命本相代采,我瞧瞧,可有人敢说个不字。”
云轩扔了那蝇甩子,淡然一笑:“皇上这就去拟旨吧。”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文就了吧。亲亲,小天使们!
☆、八十两银
云轩难得未到日暮,便启程返家,并先派遣了风前回去探听风向。
出了皇城不远,风前已是奉命折回,骑了马跟在云轩的篷车侧,缓而行。
“如何?”云轩隔了车壁低声问。
“午时的时候,千锦公子去给小夫人问安,恰巧被王爷撞见了。”风前亦是低声回道。
云轩轻轻哼了一声:“倒还真巧。”
“萧姑娘回来了,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却不肯让秋先生或是三爷诊治,只等您回去呢。”
“不舒服?”云轩冷冷地道:“十三呢?”
“十三已去大风堂领了侍奉不周之责,挨了五十板子。”
“再罚五十。”
“是。”风前欠身领命,催马而去。
云轩进了府门,风下已在辕门恭候:“王爷请大少爷去听风堂呢。”
云轩笑着应是,走了两步,忍不住对风下笑道:“这些日子可是辛苦风副堂主了。”
风下眉峰一竖:“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云轩低声辩解道:“我这可全是为您着想。”
风下轻斥:“待会儿看你见了王爷,可还能这么伶牙俐齿的,我才佩服你。”
云轩小脸一皱:“一会儿还请风下叔叔多多美言。”
风下不由笑道:“这会儿才想起叫叔叔来,可是晚了。”
杜百年正在喝茶,风下先进去道:“大少爷回来了,风下请大少爷先回房去更衣了。”
杜百年一拍桌子:“明知道老子在这里等他,还回去更什么衣。”
风下走过去,又帮杜百年斟满一杯茶,才道:“王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体。”
杜百年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不生气才怪。这小畜生,你知道他昨儿又纳了贤婢进府吗?”
风下“哦”了一声,道:“属下失察,倒是不曾听人说起。只是王爷,大少爷正是年轻气壮之时,多纳几房妾室,也是人之常情,您有何气生?”
杜王爷蹙眉道:“他随便纳几房妾室,我当然不会生气,只是他不该瞒着我,胡作非为。”
风下笑道:“王爷言重了。大少爷只是纳一房贤婢而已,虽未曾向您禀告,可也谈不上瞒着您胡作非为吧?大少爷只是不想用贤婢入府这等琐碎之事,去烦您而已。”
“况且若是大少爷若是刻意瞒您,就在外随便置个宅子岂非更好?”
“他敢。”杜百年又是一拍桌子,风下忙用手端起了茶盘:“王爷息怒,这套茶具可是您的心爱之物。”
杜百年瞪了风下一眼:“你可是故意来帮那小畜生说情的?”
“风下不敢。”风下微欠身:“王爷您圣明,又哪会因为这些许小事责难大少爷呢?”
“给我滚进来。”杜百年不理风下,对着堂外喊。
“儿子见过爹爹。”云轩应声而入,直行到他爹身前两步远的地方,一跪落地。
风下把茶盘放好,低头道:“王爷果真明察秋毫。”
杜百年再瞪了风下一眼:“你先滚出去吧。”
风下欠身告退,走到云轩身侧,对他眨了眨眼睛,云轩只是垂头,装没看见。
“儿子给爹请安。”云轩恭谨地道:“爹有什么训示,儿子一定敬听。”
杜百年看看儿子,再仔细看看,才道:“你这刚过挨的打,可是一点儿记性没涨。”
云轩委屈地道:“儿子不敢,儿子时刻谨记爹的教训,不敢有一刻或忘。”
杜百年哼了一声:“那就好,自己去请家法过来吧。”
“爹圣明……是儿子思虑不周,纳了贤婢进府,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