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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招安,后与清剿,哪位爱卿愿担此任?”
萧御史立刻上前一步:“臣愿往。”
文臣做客,当由武将相随,萧御史随即提出,想请杜云朗杜将军随行。
云朗欠身道:“臣弟愿往。”
孟啸松忙道:“二哥手腕刚断,怎好出征。”
萧御史的目光落在云朗腕上,绷带醒目:“原来杜将军竟受了如此重伤?怎会这样巧。”
云朗笑道:“伤无大碍,只休养一些时日就是。不过若是云朗能未卜先知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也不会从马背上摔下的。”
云轩这才出声斥责道:“你自幼几乎是在马鞍上长大的,怎还会如此不小心,能从马上掉落?骑马时都在想些什么?如此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云朗忙诺诺应错,又不无委屈地解释道:“确实是云朗大意,那日兵场操练,我的战马纵横之间,马掌竟脱落了一枚,云朗急忙缰,才会惊马而坠。”
“马掌脱落?本月军需刚刚调配到军上,你的战马未曾打理吗?”云轩蹙眉:“杜将军做事,未太不上心了吧。”
云朗忙躬身道:“云朗怎敢如此怠慢军事,这马掌确实才换过不到三日,只是生生就折断脱落了。”
云朗此言一出,朝堂上立时便寂静下来。
兵部尚书与兵部侍郎听了云朗的话,同时变了面色。军马粮草一向由兵部掌理,军需质量有亏,这是重罪。
“臣惶恐。”兵部侍郎抢先出班跪倒:“此次军需,是臣下置办,臣一定彻查此批军需供给渠道、质量,以正视听。”
云轩看着兵部尚书、义国公叶大人:“有劳叶大人跟进此案,若有贪腐,严惩不贷。”
叶大人对云轩微欠身:“臣谨遵丞相之命。”
云轩欠身回礼:“叶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殿称臣,为国尽责,相互提点而已。”
子易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军需供给之事不容半点马虎,叶大人可要查仔细了。”
叶大人转向龙椅欠身应是。
萧御史忙再躬身道:“既然杜将军不适合出战,不如请孟王爷督军如何?”
孟啸松忽然被点名,虽是有些错愕,不过他已是借着这装作错愕的功夫瞧见了云轩微颔首,便立刻出列,对皇上道:“啸松愿往。”
萧御史对孟啸松笑了一下,孟啸松瞪了他一眼,这老狐狸,明得很,自己若是被他绕进去,大哥那里非被打烂了皮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各位聪明的童鞋,谁还记得这位义国公叶大人是何许人吗?云轩为何要寻他的麻烦呢?
☆、为所欲为
朝中事毕。云轩有事,单独觐见皇上。
子易命人都退下去,才走到云轩身侧,忍了笑道:“先生怎么又惹了杜王爷,今儿一早上朝来,脸都肿了。你没瞧萧御史是怎样克制,才没笑出来。”
云轩用手揉揉脸:“我被爹打了,果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吗?”
“不是。”子易笑道。
云轩身形俊朗,五官如刻,只是眉过长,唇过薄,眸过亮,色过冷,常被杜王爷视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貌,却不知他这样清冷的容貌,又让多少人为之觊觎、艳羡甚至是癫狂。
如今云轩犹如玉润的一侧脸颊上,印着淡淡青紫,唇边微肿,他眉峰轻蹙,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子易往往更爱这样的云轩。
云轩看子易笑得眉毛弯弯的,很是讨喜,伸手拉他过来坐在腿上。
只是子易坐实了,云轩却是忍不住闷哼一声:“痛,且起。”
子易慌忙站起来:“腿也受伤了吗?”
云轩摇头。
子易瞧云轩的手不自觉地扶上臀侧,心下立时明了,原来先生这次并不只是罚跪或是挨上一两个巴掌而已,竟真是被杜王爷罚了家法。
“这次杜王爷想来是被先生气惨了。”子易怕云轩恼,忍着笑。
云轩郁闷,我哪敢气他,不过是劝谏而已。只是事有凑巧,小夫人扶妃的事情刚起,安郡之乱又牵扯了绍,爹那里的火气不知怎么才能扑得灭呢。
“椅子硬,先生去软榻上歇着吧。”子易用手指了软榻,脸却是先红了。
软榻舒适,靠着软垫躺了,屋里暖洋洋的,还方便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子易倒了杯茶奉给云轩,侧坐榻上:“先生一向事父至孝,这次怎么不肯哄顺杜王爷的意,受这些皮肉之苦?”
云轩接了茶润喉:“我如何不想哄顺了爹的意……只是自小到大,爹打我是打惯了的,如今更是当了活动筋骨,三天两头地施展一下拳脚,我这做儿子的,也只能受着了。”
子易实在忍不住笑起来:“若是杜王爷听了先生的话,必定又是不饶你了。”
“你敢告状?”云轩头也不抬地喝茶。
“易儿不敢。”子易叹气。
“爹要扶千氏为侧妃,让我来请皇上的封赏。”云轩到底不敢瞒下爹的命令。
“扶千氏为侧妃?当年姨母不是有话,不得扶千氏上位的吗?”子易已是猜到了云轩为何会被打。
当年弯弯留下此话,是因为顾虑儿子们年幼,而小夫人分明又是有手段的人,若是她真在府中得了名分,怕要兴风作浪,让儿子们受委屈。
杜百年也舍不得让儿子们受委屈,更觉得女人若是为了名分争来争去必要生事端,索性就将妃位空着,除了让下人们喊千氏一声“小夫人”算是尊称外,其他的女人们更是一点儿名分也没有,只统称为“王爷房里的人”。
不过这“王爷房里的人”虽多,小夫人毕竟是最老的那一个,和杜王爷这么多年了,不争不抢,不离不弃。
杜王爷觉得如今儿子们已长大成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小夫人在府里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守本分,想来不是跋扈、狠毒的人,就是给她个名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不是跋扈、狠毒的人,”子易冷笑:“只怕是她尚没有跋扈、狠毒的资格吧。”
当年先皇也曾这样说董林,可是董林封了贤妃,再到太妃,明里暗中,跋扈狠毒的事情不知做了几箩筐。
云轩伸手揽过子易:“还是易儿最懂我的心。”
云轩一直相信母妃弯弯的话,觉得千氏不仅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且居心叵测,怕她对杜家别有所图,所以一直防她在家中得势。而且云轩心底也一直怀疑当年安乐郡主之死也与千氏有关,只是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提罢了。
“只是扶妃之事,毕竟是杜王爷房中之事,”子易很有些惊奇地看云轩:“难道你竟敢驳了杜王爷的情面,不允此事吗?”
云轩瞪了子易一眼:“我若敢当面驳斥爹的命令,今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