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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又转回来,却是带了一条毛毯,铺在子若的床上。
军营的床铺又硬又窄,子若刚才确实心存挑剔,如今便由着小东拾,只翻看军规。
军营之中,忽然号角声起,夜色之中,悠远绵长。子若放了书起身,小东欠身道:“殿下请移步出帐,三声号角之内,必须骑马至校场集合。”
帐门之外,一名亲卫牵了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正在等候:“这是将军的战马飞雪,请子参将暂用。”
子若牵着战马行到校场之上,正是三声号角。校场之上,众人早已列队整齐,一人一马。云朗一身戎装,端坐一匹墨马之上,右手执辔,威风凛凛。
夜色之中,林暗惊风,十几匹战马驮着英勇的战士,奔驰在原野之上,弓箭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时有笑声参杂。所有的战马训练有素,虽散不乱,总是保持着扇形前进。
什么夜练弓马,也亏杜元朗想得出来这名目,不过是他领着兄弟夜间去山中围猎,改善军营伙食而已。
子若既是皇族,岂能不会骑术。只是他骑术虽,却是臂力不足,虽是连连引弓射箭,却无法穿透夜色,射中猎物。他骑的这匹马很是神骏,林中丘地,如履平地。
小东骑着一匹灰色战马,一直跟随子若身侧,身上背着两个箭袋,帮助子若寻找猎物。
两人再纵马至一片峡谷,小东忽然一指前方道:“殿下,有野猪。”
子若目力不佳,只看那边风吹草动,便弯弓搭箭射去。嗖地一声,箭矢落空,一头黑色如小牛般大小的野猪猛地窜出,长牙在月色下森森发亮。
“好大的一头野猪。”子若勒马,再去张弓,那受惊的野猪却猛地转头,直向子若的马冲过来。
子若大惊,哪有这么大胆的野猪,竟然敢冲战马。子若的战马一声长嘶,抬蹄就向野猪踢去,子若不妨,险些跌下马来,他忙抓紧缰绳。
野猪在地上带起一溜烟尘,猛地转身,又向子若的战马冲去。小东弯弓射箭,一箭射偏。
随着一声浅笑,云朗的马已到子若近前,他一脚执镫,半身悬在马侧,右手一个海底捞月,竟拽了野猪的后腿,轻巧地将百余斤重的野猪抓住又反手抛了出去。
随在云朗身后追过来的军将们不由齐声爆了一声采,子若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野猪落地,却是丝毫未伤,已是嗖地钻进草丛中去了。
“今晚吃野猪肉了,兄弟们,射到野猪的有赏!”云朗扬声道。
众人应诺一声,纷纷纵马去追野猪。子若尚未反应过来,云朗已是似捞野猪那般,捞了子若的腰,放到马背上,拥在自己胸前。
那野猪似有灵性般,不知如何甩了那许多人的围猎,从另一侧山坳中再跑了出来,小东已是喊道:“在左侧。”
子若右手执弓,左手缓缓将弓弦拉满,翎羽箭再次嗖地射出,野猪已是跑进了另一处山坳中。
“没射着吗?”子若很有些失望。
云朗在他耳边笑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那还不快追。”子若回头去瞪云朗,却不想两人离得太近,子若的额头就撞上了云朗的唇。
云朗忽然催马,往另一处山坳中跑去,并扬声喊道:“小东守紧路口,不许人过来。”
“你干什么?野猪在那边?不想吃野猪肉了?”子若纳闷。
“比起吃野猪肉,我更想吃你。”云朗在子若耳边笑道。他一直纳闷的就是子若看起来虽瘦弱,身上却是肉嘟嘟的,想来是骨骼小,显瘦。
子若的脸又要烧着了:“你才是猪。”
月色明亮,透过斑驳的树叶,在林中投下昏暗的剪影,偶有惊鸟,风吹过树叶哗啦啦地响,掩盖了一些异响,云朗的马悠闲地在山坳边信步吃草。
一株枝繁叶茂的古树似乎在轻轻地有节奏地晃动着,子若压抑着自己的喘.息,衣衫凌乱。星空、草地、或只是粗壮的树干,随着云朗的动作,轮番映入子若的眼中,云朗或是将他抵在树干上,或是按在草地上,又或是抱上低矮的灌木上,随意索取。
子若有淡淡的委屈,亦有点点的甜蜜。他喜欢云朗偶尔的孩子气,也喜欢云朗的蛮不讲理,现在,亦喜欢云朗的强壮有力。
早该过了回营的时刻吧。却并没有哪个没有眼色的过来打扰杜将军和子若殿下的美事。
云朗侧拥着子若躺在草地上,忽然在子若颈间轻声笑了起来,子若浑身都没有力气,嘴上却不肯服输:“杜将军又高兴什么?”
云朗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大概六岁?为寻你皇兄到我家来,晚上也不肯走,大哥让你和逸儿一起睡,你却非要和我一起睡。”
子若的脸更红了,他冷哼一声道:“那是本殿下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了。”
云朗将子若轻轻搬过来,放平,俯身到他身上:“当时你可不是那样说的。”
“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和云朗哥哥一起睡就好了。”子若甜甜地对云朗道。那晚惊雷,子若躲在云朗小小的怀抱里,睡得很安稳。
云朗笑道:“恭喜你,达成所愿了。”
子若更恼了,本能地想将云朗撞开,只是刚用力动.作,却是让云朗低声呻.吟了一声:“动得好,九儿再自己动动吧。”
“二爷!”小东在林子外轻声喊道:“黄陵别苑着火了!”
☆、第89章
作者有话要说:已替换为正文。感谢大家支持!
凌墨和千锦陪着杜百年畅饮,云轩百无聊赖,先打发了宝儿、霜儿离席,得明日影响官学的课程。又看云斐碍眼,命他也早些回去安寝。
杜百年有些喝多了,就更不肯放杯,只让云轩给他倒酒:“轩儿你瞧着,爹喝倒他们两个绝无问题。”然后又指着凌墨和千锦道:“酒桌之上无大小,你们两个更不许故意认输,若是谁敢停杯不喝,就让轩儿打你们的板子。”
凌墨早想停杯,有杜百年看着,又实在不敢,瞧着他家杜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黑,凌墨琢磨这一顿板子是无论如何怕都是躲不过去了。
再几杯灌下去,千锦有些头重脚轻起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王爷恕罪,王爷海量,千锦实在是不能喝了。”
杜百年早都有些醉熏熏地,只摆手道:“瞧见那两坛好酒没,不喝没,谁也不许走。”
那并不是两坛好酒,其实是十几坛好酒了。杜百年瞧着那一堆酒坛都成了一趟线,勉强认出两坛来,已经不易了。
云轩更是头疼,他爹已经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