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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却仿佛柔和了起来。
夙玉一直盯着身旁人削瘦的侧影,过了一会,才有些回过神:“谢谢”,刚刚睡醒,说话时嗓子哑得厉害,就连卫琛起身出去,他都懒得去问了。
身体被火烤的有些回温,他单手枕于脑后,细细回想这刚才那近乎真实的噩梦,其实它以前在三途河边睡觉的时候也经常会做同一个梦,只是每次都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一定长得很好看。
哎,都怪那鬼差,没事给自己喝什么孟婆汤,你说喝就喝吧,还掺水,这年头卖假酒的他知道,怎么连个地府生意都不好好做了,现在害得他记忆错乱,一会想起这个,一会又忘记那个的,怎么不干脆连还愿的事也一起忘了!
“起来,喝水”。
夙玉见卫琛回来,支着脑袋撑起半个身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小媳妇儿,现在还知道关心你家相公啦?”
卫琛发现这人好似极爱占嘴上便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眼,拿着装水的叶子,转身欲走。
“埃埃埃,跟你开玩笑呢,我嗓子可疼了,快快快,给我喝一口水罢”夙玉不要脸地揪着卫琛衣袍的下摆,说两句还拿着脸上去蹭两下。
卫琛看着衣袍上那几个脏兮兮的爪子印,暗暗拽了一下,拽不动,哎,认命地蹲下。
夙玉接过叶子喝了一口,刚喝到嘴里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口喷出:“咳咳咳,你在哪找的这水?”
卫琛看着胸前被喷湿的衣襟,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了两下,忍着没有发怒,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夙玉身上没有帕子,只好拿自己的袖子去给他擦了擦:“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这尸山没有水,就算有水也是不能喝的,你刚才……”
卫琛推开他作乱的手,拢了拢衣服,道:“我从储物袋里拿的”。
“储物袋?哦哦哦”夙玉是听过有钱的修士都会买一个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方便放各种灵丹妙药啊,炼丹炉啊还有各种灵器啊什么的,他假装正经地回应了几声,而后将那水喝干净,只是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朝着卫琛身前撇去,啧,没想到小琛琛这胸肌手感这么好。
“你身上戾气太重,在你身边我无法催动灵识”。
夙玉是个没心眼儿的,根本没在意他为什么会回避自己,只觉得这种东西就算不给自己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且,他现在的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埃,你看你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不如就脱下来吧,我替你烤烤……”。
卫琛转身看了他一眼,正好瞥到他那赤/裸/裸而又毫不掩饰的眼神,心里噎了一下,本来还担心这小土匪多想,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用了”。
夙玉躺在干草上,勾着腿碰了碰卫琛,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着点点光,只见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不依不饶,道:“哎,真的不用吗?我看你……”
“不,用,了!”卫琛不再理会这个色胚,兀自走到另一边,穿着衣服烤着火。
夙玉得了没趣,自己哈哈笑了两声,而后起身伸了伸懒腰,眼睛瞥了一眼石洞外面,而后转身面目十分严肃道:“月黑风高,荒郊野外,干柴烈火,我们真的就在这里呆一晚上,什么都不做吗?”
卫琛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满脸黑线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多余力,就去外面捡一些木柴回来”。
“哈哈哈,得嘞”
夙玉走得干脆,留下卫琛在石洞里面挑着柴火,怎么突然觉得……越渐不是滋味。
他出了石洞,半弯着的眸子便暗沉了下来,歪着头看着石洞外面那片寂静的林子,忽的邪笑一声,右手覆上腰间的钩锁,身形一闪,瞬息间便消失在原地。
“追!”林子里几抹暗藏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上。
“人呢?”
几个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明明刚才还紧紧跟着曹野,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是在找你爷爷我吗?”一声爽朗的少年音划破这黑暗中的沉寂。
几人转身望去,只见朦胧的月色之下,一人立于树梢之上,黑袍随风翻飞,没有被眼罩遮住的一只眼睛正散漫地扫视着几人,他手里甩着灵器,嘴角却是带着一抹痞痞的笑,乍一看,只以为是哪个晃荡在街巷的纨绔子弟,可他周身散发的沉重的戾气却是打破了几人的幻象。
“就你们几个吗,你们主子呢?”
夙玉看向他们几个人就像是在看待蝼蚁一般,仿佛跟他们说话都是赏赐一样,这样的态度很明显激怒了那几个同样穿着黑衣劲装的人。
“不说话?哦,差点忘了,你们主子就是个哑巴,想来是不会教你们说人话的”。
那几个魔修修士手握回旋双刀,咬牙切齿地看着夙玉。
夙玉最讨厌这种要打不打,说话又不回的人了,总显得他一个人话多又尴尬,叹了口气:“哎,总是要我先动手”。
话落,那几个魔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抹黑色身影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俯冲下来,接踵而至的是强大的内力震荡在几个人的心头,他们握着回旋双刀的手甚至在一瞬间感到了短暂的酥麻,然而黑色的身影落地后,却是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树林里刮过一阵阴风,漆黑的夜里,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这片空旷地面上的几个人,他们背靠背警惕地防范着四周,然而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过去,他们听着彼此绵长的呼吸声,额角、背后的冷汗都被吹干了,湿湿地黏在皮肤上,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阁主,会不会……”一个魔修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难熬的,刚刚出声说了一个字,便被旁边的人打断。
“嘘”然这个‘嘘’只发出一个短暂的气音,那个所谓的阁主就已经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阁主!”
那个阁主脖颈间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在剩下的几个魔修修士身上,他们慌乱地看着四周,却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紧接着一道空鸣的铁锁夹杂着暗沉的戾气不知从什么方向甩了过来,‘嘭’的一声,几个魔修甚至连手上的双刀都没用得上,头颅就已经被平整地打飞出去。
那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神仿佛还在经历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慌。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渐浓重,夙玉从黑暗中走出,他漫不经心地舔掉了手背上不小心溅到的血珠,站在那几人刚刚站的空旷的地上,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魔尊咕啾?”不过几个小喽而已,夙玉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耗心力,不过对于他们背后的这个男人,夙玉可是耐心十足呢。
魔尊身边的两个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