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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最多的事是看书,或是集,这些都是他的宝贝”。
窥探别人隐私这种事,夙玉向来是没有兴趣的,不过简明就另当别论了,何况他也不是别人。
眼前的书看起来都有些时候了,虽然被整日藏得很好,但页脚却是禁不住岁月的摧残泛起了暗黄,翻开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粉尘飘散到空气中。
老管家解释道:“少爷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这些书,我也只是代为保管”。
书本就是老旧的,三年不翻阅更是蒙上了灰尘,目录记载的文字很是怪异,说是繁体古文,可无论从字形还是意象,夙玉根本就不认识几个,歪歪扭扭,跟水波纹差不多的,他瞧不出个名堂却觉得莫名熟悉。
翻开第二页,上面配了一张插图,是古城。从山上看下去的视角,城外小山连绵,城中灯火应天,古城墙上一只飞鹰盘旋,气势逼人,凌厉万分,而街巷中人潮拥挤,却是大军压境,配字如下:
大褚二十七年,反贼孟怀远率十万叛军逼临城下,帝挂帅亲降,以一敌百,大败敌军,反贼被斩,普天同庆。
同年,天降甘霖,风调雨顺,国运恒通,褚帝退位,其血亲十七王爷承位,在位三十二年,其丰功伟绩不计其数,此处略记(详见xxx)。
先帝同年失踪,褚帝寻之未果,详尽猜测见野史。
夙玉看到这里,眉头深锁,他又重新回去看了一眼那张插画,双目紧盯片刻才瞧出来,方才瞧出那只展翅傲视的鹰描绘地竟是那夜褚昭衣袍翻飞,举剑刺向孟怀远的蹬凌之姿,只是被缩放地太小,夙玉才看错了。
“这怎么会……”
这页被简明折了起来,右边文字空隙间隐约能看到一些水墨,可却是模糊不清的。
管家解释道:“那天下大雨,雨水渗透道仓库里,我已经很快赶过去了,只是……”
这事发生在管家整理书籍的当天夜里,本着一个忠仆的职责,他本想着第二天翻看一下这些书,说不定里面就会有少爷性突然情大变的原因呢?只可惜,那一场大雨来得不凑巧,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书就遭了秧,可奇怪的是,原本记载的东西竟然没事,只是少爷的笔记全都被冲刷掉了,他什么也没发现。
这些书堆起来足有半个人那么高,夙玉翻了一本,还没看完又去看另一本,几本书记载的竟然是他前世跟夜泱的轮回的世界的事迹,只是所有的书都没有提到过他,有的也只是寥寥几笔,明明他在那几个世界里实实在在走了一圈,现在却像是被人恶意抹刷了一般。
而更诡异的是最后一本竟然是他们这一世发生的事,事情一直记载到夙玉父母飞机失事,陈深上位,再往后竟然是没有的。
世上有很多奇怪的现象难以解释,就像夙玉现在去同别人说他其实是一只乌龟所变,他轮回过好几世可以为别人还愿,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我没有看这些书,但我猜,你肯定知道里面这些东西的意义”管家换了一种较为平缓的语气,像是妥协,“孩子,你五岁跟我家少爷相识,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会相遇,他们相识相知,可最后并不一定会在一起,现在你们还年轻,等你们再大一些就会看淡这种懵懂的冲动,你们不会在一起,但还是会过得很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夙玉的眼睛和手根本不能从那些书页上离开,他张了张嘴,有些无奈:“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反对同性恋”。
“你怎么不明白,这根本不是同性恋的问题,而是你和少爷在一起就会害了他的命!”
第96章腹黑竹马和他的龟邻居
夙玉不知道简明为什么会集那些书,他又是如何找到这些书的,这或许与他做的梦有关?又或许在他的记忆深处,在他的灵魂之海里还残留着他们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要有多深刻,才会在喝了孟婆汤又跳下狱火轮回之后还念念不忘。
最后一本书可能是他三年前找到的,也就是那时候他就毅然决然离开优越的家庭,陪自己在黑暗中取暖。
夙玉苦笑,上神在轮回中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的身份,忘记了他的从前,甚至忘记了他为什么要跳下来,只是一世一世地追随着自己,不,应该说是自己一直在追随着他。
他一直以为是那颗灵珠的作用,可现在灵珠已毁,上神下一世还会找到自己吗?
而那些地府和上界也不曾有人查问过上神的下落,他们两个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这种周而复始中沉沦。
“算了,反正也是自己占了便宜,往后的事该怎么说怎么说”夙玉是这么想的。
“大哥哥,你还有烟吗?”工地角落里,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带着橙色的安全帽,穿着同样脏兮兮的衣服面对面坐着。
夙玉深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瞧着他两只水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烟,笑了一声,而后捏着烟蒂递给了对面的小孩儿:“你成年没,这么小就想学着抽烟?”
对面的小孩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估计是高中没念完就直接辍学了的,接过没抽完的半截烟就熟练地抽了起来,他双目紧闭,吸进去一口烟,品尝回味了许久才将那白气吐了出来,看起来烟瘾还不小。
“哥这烟不少钱吧,上面的字我都不认识,外国牌子吧,哥哪儿人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打工啊?”在工地上劳作久了,太阳一晒,小孩儿脸上的水泥土都干巴了,只是两只眼睛却瞪得老大,说话有口音,不过也不算太重,勉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夙玉瞧着他有意思,便多聊了两句:“你看我像哪儿人?”
小孩儿盯着夙玉的脸瞧了半天,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摸着下巴衣服高深莫测的样子:“哥肯定是本地的,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还是体验平民生活?”
夙玉嘴角上扬,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小孩儿以为自己猜对了,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猛地被人打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转身:“哥怎么还打人啊,我猜错了吗?”
夙玉起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老子本来就是个穷人,穷得叮当响得那种,所以要起来干活,不干活就会饿死,哎,说你呢,麻利点,一会监工过来又要挨骂了!”
小孩儿被夙玉踢了一下屁股,不疼,反应过来夙玉根本没用力,嘿嘿一笑,叫了声哥,也就站起来跟着后面干活去了。
夙玉在医院死乞白赖等了一个月,按理说,简明早该回来了,更何况他那个明的哥哥也跟去了,两个人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估计是被老爷子绊住了。
他这一个月身体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