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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手揪一下他的裤子松一下,“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见钱眼开’的俗样儿,耍我呢,”
敏书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又纠结到一处的手指头,“我不是耍你,是教你可以用这个法儿对付陈醉。”
“嗯?”大小不明白地抬头看他,
他点了下她的眉心,“你这几天就担心陈醉再带着那女孩儿来‘参观’是不是,你不敢拦陈醉,可是又怕陈纳怪你,”
大小直点头,两手抬起环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你说得太对了,敏书,你真了解我,我都为难死了,这又不是我的宅子,他们扯来扯去干我什么事儿,”
敏书唇抵着她耳朵边儿,“没出息,这点小事就烦了,以后他家真有家斗了,你怎么处,”低低笑。呵呵,谁叫他的小情人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太呢,真不是个“斗”的料,稍有一点“左右为难”就烦心烦意,且,都放在脸上,毫无城府。
“陈醉这件事,关键不在‘拦不拦’,他今儿带个女孩子来说看建筑,明儿再带个来说看佛,你拦得完吗。所以,斩草要除根儿,从根儿上整治他这魔怔。首要,就得叫他看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本心,很简单,冷不丁一床钱就能试出真嘴脸了。你看啊你自己都说你还属于挺会装的,都绷不住,何况那些更肤浅更一心求财的。今儿就是教你,凡事别烦,慢慢走心想些旁的路,会柳暗花明。”
哎哟,蒋大小去拜佛吧!你哪辈子修来这等福气,叫鄂敏书这样的大大神手把手教你“城府”啊!
去咧,别说“家斗”,今后敏书教你“权斗”都是分分钟,有这么个“幕后高人”教你斗,斗不赢谁!
☆、125
第十五章
结果,还没等陈家这摊子“斗”的火星子燎原,另外一把大火烧过来了。
听敏书讲史,蒋大小记住了这么对夫妻:
西晋太尉何曾与自己老婆一年见不到三次面。见面是这样的,何先生打扮整齐,何夫人也穿上凤冠霞帔,两人面对面坐好,互相敬酒祝对方永远健康。然后再几个月不见面。用这段话形容最恰当:宾主在诚挚友好的气氛中就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的洽谈,会谈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她和来俊甫本应也属这一类“夫妻”,“相敬如宾”到有合约在手。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偏偏婚后第一面,非要“兵戎相见”,搞得大有“血流成河”之势。
天冷嘛,武汉人就喜欢煨汤。
煨藕汤。
一早,大小去超市提回来一挺直排、莲藕。回来在家剁啊,切啊,弄得不亦乐乎。
接着,她又出去提回来一个沙吊子,她还跟敏书说用这玩意儿煨汤煨出来都是红汤,好喝。敏书裹着军大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日经过大小的悉心照顾,他已经好多了。
“今天咱门前那条大路又交通管制了,不晓得是不是前面又出了车祸,这天冷地滑的,一搞车子就翻了……”大小一边下藕一边随嘴说,
就见敏书掌着书的手突然放下来,望着顶上太阳,惨白惨白的,照在人身上却不见暖和,
“管制多长时间了,”
“一大清早开始的吧,对面小卖部王婆婆说她儿子进货的车都绕小路走的。”大小还没在意,回答说,
敏书突然掀开军大衣站了起来,“大小,”
他这一喊,声音低沉,大小还弯着腰的,扭头一看,“怎么了?”忙直起身子,
敏书已经手扶着自己的左腿稍有些瘸拐地向屋内走去,他的寒腿可不容易那样好。大小赶紧放下手里装着切好藕块的大碗,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你说过这个卧室背后有个空挡,在哪里,”
“那边……”大小一指,不过马上着急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敏书却是看了看钟,“现在离十二点差一刻还有二十分钟,你现在赶紧把那个空挡拾出来,里面垫上褥子,放上少量食物和水,看来我得在那里呆上一些时间了。”
大小不敢耽搁,扶着敏书坐到床边后,挪开床对面一个矮柜,果然,矮柜后有个规整的圆洞,估计这也是这座老庙之前的“遗留问题”,没来得及修补,里头是个见方的小空挡,以前里头堆放一些杂物。
大小边拾边听见敏书又开了口,
“午时三刻,用咱们现在的时间换算,就是十二点差一刻,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间。这在古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迷信的看法,认为杀人是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这就是古人习惯在‘午时三刻’行刑的主要原因。”
他的声音在这座空庙里回响那样沉静,如果不是紧急,大小觉得真好听,她特别喜欢听敏书讲史,爱他给她带来的神秘与洞悉感。
“谁来了,”敏书提起这些,蒋大小不可能还蒙在鼓里,声音里有一丝紧张,不过手脚却麻利,不停在清在布置,
“来俊甫,这阵势只能是他了……”敏书似有感慨,
大小跪在空挡里正在铺褥子的,听了他的名,一咬唇,好半天,吭了一声,“他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好半天,也没见敏书回话,
大小回头看他,
敏书侧身坐在床边,手摸了摸这床上绣着的鸳鸯,
“午时三刻,如果是我,也会选在这个时间结果了他。”
z治斗争的残酷永远不能用良心的底线来衡量。
☆、126
“乓乓,”铜环敲起山门的声音这样厚重,“吱呀,”门打开一个缝儿,露出中间那三分之一的脸蛋儿,“谁?”她就是明知故问,好像只是个守庙的小丫头。
门里这胆怯又戒备的小丫头,是他老婆。
立在两位武警之后台阶下的来俊甫注视着她,一声不作。
武警出示“搜查令”,“我们依法对这间宅子进行搜查,请配合。”
“我不识字。”
“你先开门。”
“这不是我家,等这家主人回来了你们再来。”
她在耍赖。
对蒋大小来说,这一幕何其荒诞又多么纠结?
她是这栋依古庙而建的大宅主人的“合同小妾”,
如今,藏着她“合同雇主”的父亲,
来缉拿的,又是她的“合同丈夫”!
蒋大小心里叹气,现如今呐什么都讲拿“合同”办事,这业务太多,且交错行进她一颗小脑袋还真hold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