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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
说起敏之……似水流年的敏之,叫人爱恨交织的敏之啊,
他性格像个内秀的女孩子,腼腆,怕生。小时候男孩子爱玩的东西他统统不沾,以为他就好欺负,这各个儿虎头虎脑的小子哪把他当主子,像欺负小妞儿一样欺负他。
好吧,你们是真正不识他的黑。
他在你们饭里全下老鼠药!五个男孩里头三个差点都没抢救过来。那时候他才多少岁?五岁。问他哪儿来的老鼠药?你认得老鼠药?敏之秀气地望着警卫员,你们每两周就会在楼梯角落里放东西,我拿小贝试过。人人惊恐,原来小贝……小贝是那时候军区大院最可爱的一只狼犬。小贝呢?他指了指后院儿树下、垃圾堆旁边、老司令员家菜窖旁边。人们分别挖出小贝的头、身子、四肢。
至此,谁还敢惹他!男孩子爱玩的东西他确实不沾,他玩的,可比一个成年人还残忍。
后来全学乖了,唯有怕,男孩子们甚至晚上做梦都梦见敏之拿着小刀割他们的头。
十三岁,都上中学了,
谢渠那会儿有点胖,踢足球摔骨折了,谁也没想到,是敏之一天没落背着他在学校上下楼。那会儿,ac米兰来北京打球,谢司令员脾气火爆,本来这不争气的儿子玩耍时把腿摔断了就恼火,哪里还同意他去看球?敏之默默去买的票,敏之一路把他背着去的工体,天还下着雪啊……
敏之就是这样,为人出力那绝对是肝脑涂地。你敬我一分,我还你十倍。
从年少一路走来,他们哥儿几个谁没得着敏之命一般的“出力”,他有滔天的后盾,却,为他们付出的,从来都靠自己,用命在搏。
这样的“主子”,值得他们也用命去护。
眼前这位,绝对是敏之的至宝。
敏之对“性”特别纯真,
他能折磨死一个男人,却从来不用“性”的手段。他避讳女人,犯在他手上的女人他从未亲手处理过。
对蒋大小,敏之付出了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敏之会躺在他那狭小的行军床上望着电灯,出神说,我有时候真想掐死她,永远不离开她……
男孩们曾有不解,怎么你就这么迷她?
敏之卷着袖子在洗沾着她血的衬衣,那是他跟她第一次之后,他停了下,我觉得,我生来就是为了等她,我……后面他没说,其实敏之想说,我等着回去的那一天。回哪儿?敏之当然说不清楚,就是那么汹涌而来的感觉,叫他想起来激动、兴奋、也鼻酸,想掉泪……
痴和迷,当你没有明确告诉别人一个可理解的理由,外人就会觉得,是疯狂,是走火入魔。
炮轰“苏庙”的前一夜,
敏之盘腿坐在装甲车钢皮上,望着“苏庙”方向看了一夜,
谢渠仰头问他,闹这么大动静,值吗,
敏之纯真地点点头,我要轰轰烈烈地再见她,否则,她记不住我。
国防大门口,他为她打了一架,
那天,是敏之最开心的一天了,
之后,他回来,躺在床上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扭头又对他们说,你们以后有爱人了,一定要亲自动手为她打一架,真带劲儿。
敏之不是不会打,却从来没动过手。他秀气也娇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秀气又娇气的敏之,为了她,动手铲了余唯淼一巴掌!记得吗,女人如何过分,他从来不亲手解决……
好了,见到蒋大小,徐学脑子里翻腾出这么多,他们都是能拿命护敏之的。现下,敏之遭难,本“遵主子命”绝不去找她的,可现在是她主动找上门儿怎么说?
徐学眼色变深,今儿这宝贝,放不走啊。
☆、193
喝水的微笑男孩叫唐逸宜,这儿就他和徐学认出蒋大小了。咳,也别说就他俩认出蒋大小,恐怕这会儿就是敏之来了,也就他俩认得。
这并不说有多光,敏之这样的妖孩子在国防大开启黑市不足为奇,凭他的智商、胆量、心机,这么些年来,做个幕后,也不算什么,他如此扭曲的人生也不差这一笔“奇伟”了。无论从身份到性格,敏之一定不会走到台前,于是再次印证了前儿说的一个意思:金字塔上最尖儿的那一位,或者说,食物链最云端的那位,往往世人的眼企及不到。
逸宜一口水滑到喉咙那儿都是慢慢润下去的,敏之对蒋大小的痴迷与疯狂,没一件他没参与!武汉军营那次“澡堂子魔艳”,就是他负责绑的陈纳,所以对于这位……这么说可能有点……蒋大小身上有几颗痣他都记得!
逸宜和徐学互看了一眼,两人默契,按兵不动,只听着,
“我是。”吴瑜答,
蒋大小找准人了,她也干脆,不磨叽,直接走到人跟前,
“方便私谈一下么。”
这个吴瑜是个,食物链一层一层,他当然最会看他“上一级”的脸色。逸宜咬着瓶口一直望着这边,最难得,徐学虽然直起身子微垂头漫不经心在缠手上的绷带,可看得出,他绝对在关注着这边……
这女孩儿是谁?吴瑜不敢怠慢了。
“你说,没事儿。”
吴瑜的态度叫带她进来那男孩儿心一得意,看吧,是个美人儿吧。
吴瑜爽快,蒋大小倒顾虑上了,这人多口杂的,又不是个好事儿要说。
她见对方温和,胆子也大了点儿,再走近一点,微弯腰,“要不,我请您吃个饭?您先忙您的,我在外面等您。”
吴瑜刚想就梯下坡儿,这样也好,先支走她,他也好趁机先摸摸徐学他们什么意思……哪知,这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是徐学,
上面写着的,叫吴瑜一愣,“把她留在这儿,其余人全部清场,提打开。”
好嘛,摆明这女孩儿有渊源,吴瑜更不敢造次,赶紧招办。
“不用了,你稍等。”
咝,接下来该蒋大小纳大闷儿了,等啥?
广播突然响起,什么什么讲座提前……拳击场的人陆续离开,包括逸宜和徐学。
天呐,当偌大一个拳击场只剩下吴瑜和她,那蒋大小绝对紧张起来,
“你,你们是不是有事儿,我可以等的,”
吴瑜已经套上长裤与运动外套,站起身,显得很庄重,“没事,有事你说,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哎呀,你不是嫌人多不好说吗,人马上为你清场,这你该好说了吧?咳,更难说了。蒋大小这会儿筋儿麻咯,心儿揪起来了,真怕咯,
“这个,”她不禁一手微叉腰一手开始挠脑袋,最后还是豁了出去,“听说您手上有春丸子,我朋友是在酒吧做这行的,想从您这里拿点货……”说完,她看都不敢看人了,
吴瑜也没想这女孩儿竟然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