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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
“哇!”同学们的眼睛全看向我。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就是阳光了,不是因为它的璀璨,而是绯红!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我的脸一定红的象番茄。人前,我并不是个大方的女孩儿,尽管我骨子里有不折不扣的疯狂。
“紫上,你真傻,错了就错了呗,老师都公布你是第一名了-”办公室外,喜耐嘟着嘴横我一眼。我皱着眉摇摇头,“不行,这是原则。”
虽然很心疼,可必须这么做,我发现试卷其实分数加错了,我只有118分。我向老师澄清了这个错误。
“那多丢脸,同学们都以为你是第一名”喜耐说的也是事实。我没做声,这样确实很丢脸,可是,比起多要那20分,这样,我更能承受。
“走吧,诚实不丢脸。”我只有这样“正直”地安慰自己。
“裴满!这样很过分!”路过一间办公室时,我突然听到一句拔高的声音,猛地停下了脚步!
站在办公室的外墙边,我侧着身子往里面看了看,全校最严肃的教导主任王老师此时正黑着脸,非常生气地在训一个男孩儿。男孩儿背对着门站着,是裴满。
王老师现在亲自带他们理科实验班的班主任,她训裴满不奇怪,只是,裴满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裴满,这样做很过分,知不知道,”王老师突然放柔了些语气,可她面前的男孩儿依然没做声,看来很犟。
“再怎么说,那是人家送给你的东西,你不喜欢,也不能如此没有礼貌”王老师还在苦口婆心地开解着,可男孩儿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从这边看,王老师的眉头越皱越紧,眼里有压抑着的怒火,也有无可奈何
“紫上,走了,”喜耐拉着我直往前拖,“训人有什么好看的,”
“喜耐,”我人跟着她走了,可,心还留着那儿,突然拉住她的手,“你认识物理实验班的,带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睨了眼里面的裴满,非常严肃。
“你认识裴满吗?这么关心他干嘛-”尽管疑惑着,又有些不情愿,可喜耐还是带着我上了六楼。物理实验班是全校的“英班”,在最安静的地方。
“哦,裴满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王老师拿给他一个礼盒,说是有人寄给他的生日礼物,很致的一个盒子,谁知,他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给摔了,还把里面好象是一张纸撕的粉碎,我们当时都惊呆了,裴满好象非常生气,他眼睛都红了。王老师说他不该任性地发那么大脾气”
“哎!紫上,你去哪儿”
“上厕所”一转身,我已经跑开去。听了他同学的转述,我突然很想看清楚他摔掉的撕碎的到底是什么,我留意到刚才办公室里确实有只破损的盒子。
可惜,我过去时,教导处的门已经关闭。
等!一定要看到!
我如是想。靠在墙边,盯着走廊外的阳光,我想,也许这就叫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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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紫上,你看上他了?”喜耐一指点住我的额心,让我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
微笑着没做声,一歪头躲过她的指,我继续埋头拼盒子里粉碎的纸屑。盒子是从办公室的废纸篓里拣出来的。
“可他未必领情,听说裴满很怪”喜耐嘟囔着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我耐心地找着蛛丝马迹,认真的将一片片细碎的纸屑拼在一起,
“撕地这么碎,你这样拼也不是办法啊,”
“我只看大概个雏形就行了,是什么让他这样生气”我皱着眉头小声喃着。手里的纸片越看越熟悉,好象
“这是幅画吧,挺高档的画纸嘛,”喜耐拣起一片说。我猛地抬起头,我当然知道这是画纸,只是喜耐这么一说,激起我一个记忆:这是‘育霆’的画纸!
赶忙在盒子里再扒,我记得“育霆”画纸的左上区域有他们学校标志的底纹。果然,不会错,我找到一片残破的标志。
是“育霆”的画纸,再从仅仅拼出的素描一角来看,我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正是那天路凯程在“育霆”画室画的那个小号!
原来,他是画给裴满当生日礼物的啊,只是,裴满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地撕掉呢?
理由不可知。不过,到能肯定这一点,路凯程确实对裴满很上心,他那天临摹地那么认真,而且,慕夜也说过裴满曾是“育霆”鼓号队的,应该是吹小号的吧,并且,一定很喜欢小号,否则,路凯程会特意画这
我停止了拼图,双手枕在脑后躺向草地,看着悠蓝的天空,突然,哼了一声,“我也想送他一只小号。”
“什么?”喜耐疑惑地看着我。
“喜耐,帮帮我吧!”微笑着看着女孩儿,我的眼底全是狡黠。
“紫上,你很有想象力,可是,这样真的很事儿!”喜耐端着画粉在那边埋怨地跟我说,
“我要让他看到我的心意有多大!”粗鲁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我依然挺大劲儿地在小篮球场上推着画跑道的画粉机。
之前,我已经在篮球场上描出个超大型的小号了,现在只要添上画粉,相信,裴满上完晚自习出来一定能看到!
“咳,紫上,你的这种激情真能和格雷诺耶有得拼!”喜耐笑着摇摇头。格雷诺耶是德国人聚斯金德的畅销小说《香水》的主人公。我们两最近都挺迷这本小说。
“no,no,我哪有格雷诺耶那么疯狂,那是个天才的魔鬼。”我笑着感叹。真的,格雷诺耶是个残酷的奇迹。这个在香水作坊里劳动的孩子,某一天,用鼻子追踪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香味。他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为了攫取女子身上难得的体香,他杀死了女孩,把她的香味储存起来,变成自己的香水。他先后谋杀了26个少女,每次谋杀只有一个目的,她们身上特有的体香。对格雷诺耶来说,每一次都经历了一场恋爱,只不过他爱的不是人,而是她们身上的香味。所有的人都为他制造出的顶级香水癫狂,直到最后一刻,香水让迷醉的人们把他撕成了碎片。
很致的残酷,兼具后巴洛克式邋遢与馥郁的矛盾,是个有趣的故事。
“可是,紫上,我觉得你身上流着和格雷诺耶一样的血液,”喜耐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盯着我,
“是吗?”莞尔一笑。我真会也疯狂到那种程度?耸耸肩,不可置否。
“啊,对了,还记得小说里那个有着一头飘逸红发和石膏般苍白皮肤的少女吗,我是不是也学着她挂着香水瓶子在黑夜里突然出现在裴满面前,他胆小,说不定一下就记住我了。”淘气地耸耸鼻子,跟喜耐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