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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催,甘芳儿胡乱擦了把,自己摸索出条理,终于把小厮装顺利穿上。
尚*的头发在脑袋顶上绕了圈,打了个髻便朝书房飞奔。
那雪白的帕子她没敢扔,她塞进袖口的内随身带着,心想着男主要用的话,到时候她也方便随时给递过去。
魏缜正在书案上笔走龙蛇。甘芳儿摸了把湿乎乎的脑袋,又擦了下脸,便跨步进去。
男主没抬头,只薄唇轻启吐出二字:“磨墨。”
“哦。”
甘芳儿快手快脚地奔上前,伸手取了墨块,便动了手。
此刻她挨着男主,保持着站姿不变,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全神贯注地落在男主的奋起的笔尖上,他在写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是华丽而苍劲。曾经甘芳儿在跟教授去一处战国时的墓**时,壁画上有这么一行字,而男主写得比墓室的主人还要好看!
因为专职所在,男主的字就算写成狂草,甘芳儿也不觉得难认。在这封信上,男主交待手下人,紧盯着赵凝庭以及他的门客叙甲。往后还交待了什么,突地,笔尖停歇。
甘芳儿眨眨眼睛,又朝信上看了几眼。
咦,男主不写了?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似乎看过的剧情中有提醒,那个赵什么庭的要动手还是怎的。最终被男主扼住了咽喉,死于非命。现在这是个开始吧,男主还没动手。
“你识得字?”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甘芳儿蓦地回神,转眼就被这双冷而危险的凤眸定住,仿佛是被点了**似地,但一股莫名的冷意直接窜上了背脊,令她生生打了个寒颤,了好大劲才移开了视线,垂下头憋出一句,“主人您画的画真好看!”
“呵~”
魏缜突然撂笔,起身。
欣长的身躯负手而立,回身看着书案前的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子,“那副画,由你亲手修补完成。”
甘芳儿听后,恍然想起,那副值二十座城池的古画,是自己一点点修补、男主的人监视着完成的。那上面的断字断篇,如果不识字,又怎能拼出来呢?
呼地下,甘芳儿的汗瞬间都冒了出来,正欲手忙脚乱地解释,只是啪嗒一声。
墨块与砚台因她的动作,凌乱地坠落于地。甘芳儿被泼了满手的墨汁,看到被摔成两半的砚块,她只觉得脑袋阵阵发疼。连忙去拾墨块和砚盒。心下懊恼至极,考了这么多年的古,这样初出茅庐慌乱的样子,早就被她遗弃多年了啊。怎么现在又犯当初那样低等级的错误?如果这跟在教授身边,她早被骂个狗血淋头了。
而现在,男主比教授还可怕啊。何况他非常忌讳自己看了他的信!
第7章心里挺高兴
甘芳儿咬牙,这封信是秘密。她就算是被做成人肉干,也不能承认自己认识上面的字。否则这世上肯定还有比做成人肉干更可怖的事情。她不要那样死!
把墨块和砚盒都拾干净,甘芳儿手上身上已被糊满了墨汁。趁着男主没发火,她又飞快地把地上的墨汗残留打扫干净。抬起头悄悄朝不远处的男主看了眼,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除了像座玉雕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个,他生气了么?
“过来。”
“噢。”
甘芳儿应了声,屁颠颠地奔过去,顺道探探男主的脸色。
“手。”
“噢。”
甘芳儿连忙把自己手伸出来,小狗狗般送到男主面前。
纤纤手指,指甲缝内尽是黑色的墨汁,证据似地指控着方才甘芳儿摔坏砚盒的罪行。她打了个寒栗。小心翼翼地朝面前男人看去,他美丽的凤眸狭长深寒,视线睇来,仿佛万千寒针爆射,尽数刺在十指之上。
被这样看着,甘芳儿觉得自己手指都要被碾断。
她干巴巴地扯嘴角,却发觉自己根本扯不出半点笑,只模糊地“呜咽”了声。就听男主冲外吩咐,“来人。”
“把这双手,洗干净。”
外面的侍卫进来,把甘芳儿带出去
“主人,我自己洗就可以!主人,我自己真的能洗干净啊!还有,主人画的画真好看啊,小人想看一辈子、啊……”
仿佛是被杀前发出的最后哀鸣,叫到最后甘芳儿嗓子都哑了。
魏缜负手立于门前,看着那被侍卫带走的身子纤瘦的身影,略显冷漠地勾了勾唇。
这么多年来,甘芳儿对自己总是狠不下心。否则她也不会活在被教授训骂的日子里了。就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对于犯的错误,甘芳儿会因为不注意,脑子里没这根弦,导致反复犯错,最后才改了过来。她没有极高的智商,只能是一路磕磕碰碰的往前走。
而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依然没变。
郑管家已经嘱咐过多次,主人喜欢干净的下人。
甘芳儿也对自己耳提面命了多次,但这次真不是她不爱干净,实在是那墨汁太坏了,不仅染到了她的手上,就连指缝内也浸了进去。
泪水扑簌簌落下,甘芳儿大哭!
可就算她哭得再大声再凄惨,也没人理会。相反因为哭泣,把眼泪哭干了,把嗓子也哭哑了。眼泪嘴鼻涕都落在了新置的小厮衣袍上。
结果她又被交给嬷嬷,重新洗了一遍,换上了新的衣裳。
待这一切做完后,天已经过了晌午。
从天不亮到现在,五脏庙空空如也。
许是饿过了时候,甘芳儿不再觉得饿了。也没有胃口去吃饭。被先前带她出去的两名侍卫重新带回来,甘芳儿老实了,不哭不闹也不再哼半句,安静极了。
书房内男主的信早已起来,他在一手执书卷,看得聚会神,书房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致地毯。方才她把墨汁弄到地上时,便趁男主不注意把染了墨汁的地毯用小刀割掉了,露出了下面光秃秃的地板……
甘芳儿瘪瘪嘴,走过去乖巧地跪到跟前,小手有意无意的去捂那露出来的光秃秃地板……
“手,拿出来。”
头顶上传来魏缜的声音,甘芳儿闻言身子当场瘫软下去。听到魏缜复又提高的音调,她颤着手,伸了出来。
“这是手?”魏缜的声音明显含着怒意。
甘芳儿打了外哆嗦,忍着痛,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