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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芳儿呆在原地,魏缜刚才说什么?
这时,冯怀霜走进屋来,手中多了一双绣花鞋,怀里还捧着个约二十公分长,十公分宽的锦盒。她走到近前,对甘芳儿温柔一笑,“芳儿妹妹,这是你的绣鞋。”说罢后她捧着那锦盒便往内室而来。
只见那锦盒的外层绣着张牙舞爪的凤仙花,远远看去,那花瓣犹如群魔乱舞。
甘芳儿见着是“凤仙花”,当场一个激灵,立时跟着追进内室。
此际冯怀霜已将那凤仙花锦盒放在榻上,魏缜略皱了皱眉,最终是坐到榻上,两个人中间便放着那凤仙花锦盒。只是冯怀霜美颜染笑,魏缜俊脸如霜。
甘芳儿打量着那凤仙锦盒,跟魏缜之前在书房放的那一个有很区别。那个比这个大两倍,里面放着一溜的金元宝,特壮观。而眼前这个显得玲珑小巧,但均是新制作而成。
“魏公子,便是这个。”冯怀霜把锦盒推到魏缜面前,美眸流转看向魏缜。
甘芳儿看看冯怀霜,又扭头看看魏缜。她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呢?但见到魏缜手抚向那凤仙花锦盒,指尖竟隐隐发抖!
“啪嗒。”
白玉般指尖勾动,锦绣上的锁扣被捏死,魏缜一掀,锦盒被打开,露出里面以绸布密实裹住的五个隔层。
冯怀霜显然也是头一次见着,略有些异讶,不解地看向魏缜,迟疑地道,“这……没想到魏公子竟有如此好的手艺呢!”她笑看魏缜,声音如黄鹂般好听。
话落下,凤仙花锦盒突然变得漆黑一片,盒身突地一歪,发出记沉闷声响。甘芳儿一震,正想上前,却见魏缜指尖按向锦盒,盒内当场涌出大量鲜血。
甘芳儿背脊一凉,耳边就划过冯怀霜的闷哼,她捂着嘴巴有些畏惧地退了开去。
“小肉干儿,过来!”
魏缜在叫她,甘芳儿挪着千斤重的步子走近。此时甘芳儿这才瞧清楚凤仙花锦盒的内部,盒内空间已被竖板隔开,形成五个隔层。但这五个隔层都被密实的绸布包住,以至于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甘芳儿小脸变色不由恐怖想道,这隔层之中不会放着机关暗器或者毒蝎子吧,一旦绸布被捅开,那毒蝎子就会蛰伤人肯定还能这么玩!
魏缜朝甘芳儿施了个眼色,让她将这一个个隔层上的绸布捅开。
甘芳儿直摇头,转而朝冯怀霜看去,视线不经意掠过窗外那簇开得旺盛的凤仙花丛,只觉得无比诡异。
见她不肯,魏缜亲自动手。
冯怀霜已经恢复了常态,主动道,“若是魏公子不嫌弃,便由怀霜来吧。”说着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将那隔层的绸布捅开。
这小小的锦盒,一共五个隔层,鲜血将整个盒子覆盖,就好像里面放了个血袋一样,但警示意味却十分浓郁。甘芳儿见冯怀霜将第一个隔层绸布捅开,里面安然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魏缜以指将东西夹出来,却见那竟是一块拇指大小的人皮,上附厚厚的血痂,因过了时间许,血痂已渐黑,那人皮也皱巴巴的失去水份。
见此甘芳儿松了口气,多亏不是毒蝎子。
冯怀霜娇美的小脸益发紧张,手指去捅第二个隔层绸布,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一块布料。魏缜将布料取出,放置一边,仔细看去却是上等绸缎,是富贵有身份的人家穿的。
甘芳儿看那布料有点像魏缜平常穿的衣料,很滑很柔,反正这村里加上那镇子上的布庄,都没有卖这种料子的。
第三个隔层是一撮土。
甘芳儿越看越古怪,再看魏缜的脸,明明这锦盒内的东西越来越平凡出奇的,可为什么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第四个隔层内是一株草。
虽尘封了些时间,但甘芳儿识出来了,那是一株小小的青青草。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便是嚼了这青青草敷到魏缜出血的脑袋上,并敷了厚厚一层,好容易算是止住血。可为什么这古怪的锦盒内,会放着株青青草呢?甘芳儿想不明白。
冯怀霜鼓起勇气,捅了最后一个隔层,甘芳儿朝下一看,妈呀!
隔层内蒙了层白色的腐蚀性物质,正将一截肠慢慢地腐蚀掉,而盛在那肠内鼓鼓的血浆,便如泉涌似地往外冒。这正是方才这锦盒突然冒血的原因。可奇怪的是,这最后一个隔层,没有任何东西。
冯怀霜回了手,站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下心情。
外头刘氏叫她,“怀霜快过来!”
“哎!”冯怀霜应了声,对魏缜嘱咐了句,要他留下来用饭,便出了屋。
内屋的空气很紧绷,甘芳儿见魏缜脸色阴沉,那双眼眸好像汹涌着千里寒浪,此起彼伏。
甘芳儿抓抓头发,心里无比烦躁。
先前在魏缜书房时,也有一个凤仙花锦盒,那时候魏缜脸色比现在,好看多了。后来发生了他因在厨房误食了菜食,从而发生伤口溃烂这事。甘芳儿还被逼问,魏缜那时候误食菜食时,都说了些什么。甘芳儿当时胡诌了个“凤仙花锦盒”的话头。
而今,这凤仙花锦盒又出现。
甘芳儿觉得一团乱,莫非她胡诌的,也能变成了事实?
见魏缜一直沉着脸不语,甘芳儿有点不太自在,小步走上前,心想着要不要先澄清自己,“主人,上回我说的‘凤仙花锦盒’,其实是说着玩的。现在这锦盒,可不是我弄的!”
魏缜轻抚着那些鲜血喃喃,“这是他的血……”来到这里,总觉得离他越发近了……
“什么?”甘芳儿没听清,朝天看了一眼,不由诡异作想,莫非她在做,那原著作者在看?她说了个什么话,后头原著作者就添一笔,所以才造就了现在这凭空出现的凤仙花锦盒?
但冯怀霜之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院子里怎么也有凤仙花?
外头冯怀霜已经与嫂嫂们烧出一桌子好菜来。
甘芳儿换了鞋子,见魏缜依然盯着那锦盒,若有所思。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不停地转动,时而凝滞,削薄的嘴角或阴翳或冷笑。这样的魏缜,是甘芳儿从前一直没见过的。
之后甘芳儿被叫出去,冯家一家子人便在院子里面摆上大桌子,放上凳子,这便入座。
冯家做了满桌子的菜,炒肉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