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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芳儿真想迎面给这男人一记直拳!
动不动就威胁人,他究竟有没有把奴才当人看?
甘芳儿垂下脸去,算了,魏缜是真的没把奴才当人看,她跟个古代人要人权,真是对牛弹琴,随他好了。
“还是不高兴。”
魏缜低低地喃喃,声音简直幽怨起来。甘芳儿不知该怎么与他沟通,只是脸颊入突然落下魏缜两只大掌,轻轻捏着她的嘴角,便往上扯动,低低的声音暖暖告来,“笑一个不好么。你本来便长得丑,现在不笑,更丑了。”
“没你长得俊!”甘芳儿直气得拍掉他的大掌。
谁料他改捏来捧,两只大掌捧起她小小的脸,冷不丁地小啄一口,凤眸染着情思,夹杂着丝丝柔软与吵哑说道,“小肉干儿,亲一下真的很甜。本侯亲一下都不行了,莫非你真的不想做我的小肉干儿,嗯?”
甘芳儿:“……”谁来告诉她,她昏睡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魏缜的变化这样大!
“主人,主人!”外头的声音更疾烈,继而便有一块石块直射进来,强劲内力,透过厚厚的马车帘,直钉入车内壁上,“快离开马车,快啊!”
“有声音。”甘芳儿趁机摆脱魏缜的双手,就要去掀马车帘子。
魏缜温和的俊颜瞬间沉冽下来,凤眸染着怒意朝外盯去,“不管他!”魏缜深吸口气,决定不理会,伸手去捉甘芳儿的手腕,一面说道,“小肉干儿,你该逃到本侯的怀抱里来!”说着就将甘芳儿抱个满怀。
今天的魏缜特别粘人。
甘芳儿刚被他揣进怀里,就听到外面瑜翮的声音更大更疾。可魏缜犯了小孩子脾气,偏偏不应!
原来魏缜也有幼稚的一面?
甘芳儿仰脸看他,手指轻轻戳他胸膛,刚想开口,突然感到马车突然咣当一记剧烈震动,跟着车身倾斜,朝侧歪去。
“啊,发生了什么事……”甘芳儿挣扎,想要站起身。
魏缜将她紧紧护住,低声安慰,“莫怕,有我在。”
整辆马车,一侧车轮骤然断开,车身斜着飞出去。马车夫当场栽入旁侧的沼泽地,犹如掉进大海般,沼泽溅起几点腐坏的泥浆,那车夫便被吞了进去。
马儿像是吃了兴、奋剂般,车身斜垮掉,马儿依然毫不停歇地朝前狂奔。
瑜翮一脚踏在自己的坐骑上,纵然去救马车。后面的护卫各自持勾索,遥勾住马车身,打马朝后疾退,欲要勾住往旁侧沼泽地里疯狂陷落的马车箱。
“啊!”
甘芳儿尖叫,马车箱在原地滚了个滚儿,便朝旁边落下。当她看到车箱内浸入的泥沙时,立觉不好,反手拖住魏缜朝上方窜去,嘴里大叫,“快点出去,这里是沼泽地,会窒息的!”
魏缜反手,握住甘芳儿的小手,微微一笑,竟毫不将这种状况放在眼中,只拖着甘芳儿往下落,并语调固执地问她,“为何不让我亲你?!”
“诶?”
甘芳儿傻在当场,回头望向一脸阴翳执拗的俊美男子。几乎是在刹那,她以为自己看见了魏染,那个阳光又淘气的大男孩。可是眼前的人不是他,魏缜气质尊贵而阴翳;若是他得不到,也许他会毁掉。而现在,若是不回答他,他也许会把这里当成葬身墓地!
“我还没成亲,没成亲不能被男人亲!”甘芳儿胡乱地给他个理由,以这人真的犯蠢。
泥沙浸透车箱,甘芳儿的双脚踩在这又湿又冷的沼泽地中,几乎眨眼间,这些泥沙已没过她的小腿。相信几个呼吸间,这里真的会成为她的墓地!
“快走啊!”
甘芳儿咬牙扯着魏缜上前,不管怎么样,先走一个也是好的,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啊。
泥沙漫过了魏缜的膝盖,可他却一动不动,凤眸坚决地盯着甘芳儿,森声道,“本侯会娶你为妻!”
“啊啊,行行,快点,你倒是快点啊,要不大家都得死!”甘芳儿推搡着这个碍手碍脚的男人,小手扯着他墨绿色的衣袍,便往上送。她直觉得今天魏缜的画风不太对,但这也不是找原因的时机,还是等出了这沼泽地再说。
顷刻间,泥沙过了腰,与此同时,头顶上瑜翮他们切开了车箱,伸过手来,“主人,快上来!”
甘芳儿见此大喜,忙去扯魏缜的腰,想以一己之力将他托上去!
身上一凉一轻,甘芳儿反应过来时,反而是魏缜攫着她的腰,将她扔向瑜翮,“喂,你呢!”甘芳儿回头,懊恼地瞪着被泥泞漫过胸际的魏缜,很不好,胸腔被挤压,不到一秒,魏缜就会感到呼吸不畅,他怎么会先救她……
“真麻烦!”
瑜翮厌斥一声,随手扯着甘芳儿往岸上丢,回头便去急速地救主人。
甘芳儿就地在岸上一滚,轻松逃生,耳边倏然响起刀剑交鸣声。
只见魏缜带来的侍卫与一帮黑衣蒙面人交手,包括郑管家在内,刀光剑影厮杀成片。
这黑衣人是……赵凝庭的人?
甘芳儿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回头再看马车,车轮七零八散,不远处还拖着条长长的绳索,绳索上的倒刺凛冽着寒光,看起来那倒刺是钢炼制,专门为魏缜的马车准备的。
魏府里面有奸细,双鱼和绿雁的死很说明问题。这辆马车是魏府的人准备的,又怎能信得过?
看来魏府内的奸细是赵凝庭的人了?
甘芳儿摇摇头,这件事必定也有魏染的参与。这世上希望魏缜死的人,并不仅仅有赵凝庭。
眼前白光一闪,就听“叮”的声鸣,四溅的火花在眼前炸开。
甘芳儿回神,只见一把刀与石子坠落眼前。
“快走!”被十多名刺客围住的魏缜,又一记石子自指尖破空而至,甘芳儿吓一跳,以为他要打自己,哪料一柄长剑横在她颈间,那枚石子竟硬硬把剑击落,同时身畔偷袭的男子闷哼一声。
“快走啊!”魏缜百忙中回头,不忘看顾甘芳儿。
甘芳儿抬眼就见魏缜已经被黑衣刺客们淹没。
她转身朝着不远处宽大的官道求助,忽的一道高大身影在眼前驻立,竟是惟一一名没有蒙面的穿着石青色袍服的男子。
“你就是那个被看上的小丫头!”他站在甘芳儿面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