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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走她的正是瑜翮!不是你玉旒指使的,还能有谁!”
美妾腹中怀着赵凝庭的孩子,已经诊过脉,是男胎。
赵凝庭盼了多年,终于盼到个儿子。现在一朝将要呱呱落地,居然被人劫走,还是被玉旒侯的人劫走。
“我真的没有劫持你的美妾啊。”魏染苦口婆心地澄清。
但他的话听在赵凝庭耳中,与作戏无异。
“让老夫无后,老夫便要你性命!玉旒侯么,不过如此!”赵凝庭咬牙,一挥手,四下密麻如流水般的杀手纷涌而上。
魏染不会武功,见有人来杀自己,大哭一声,抱着头缩到一边,甘芳儿哪会让他受伤,扯着他朝旁边的屋子逃去。
谁知那屋子竟躲着二十多名弓箭手,一阵嗖嗖疾射。
魏染这次带来的人有二十多人,与弓箭手还有赵凝庭的杀手斗在一起,不多一会儿只剩下一半人。
甘芳儿眼看着在这里不行,赵凝庭这是想瓮中捉鳖啊。只要出了这个宅子,任他赵凝庭胆子大到天上去,也不敢明目张胆刺杀玉旒侯。
得先逃出这宅子。
前头看见冯怀霜正往府门口摸去,甘芳儿冲她叫了声,让她过来接魏染。
冯怀霜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正紧在甘芳儿怀中,怯弱不像个男人的魏染。当下皱了皱眉,但也只是犹豫了下,随后便奔了过来,“芳儿妹妹,你在后面护着侯爷,我在前面引路,咱们走吧。”
“好。”
在侯府侍卫的保护下,甘芳儿带着魏染跟冯怀霜走。
突然自身侧传来道惨嚎,甘芳儿只感到自己身上滴了几滴血,忙抬头看,只见赵凝庭大刀削来,正劈倒一名侍卫,再一刀就往自己砍来。
“躲开。”
甘芳儿一把推倒魏染,自己摔倒在地,幸而躲了这一致命一刀。
赵凝庭显然看见白袍的魏染,而想到美妾,他首先袭向魏染,以借此人来换爱妾。
大刀划向魏染的胸口,甘芳儿忙上前去拉,却无奈魏染太沉,她没扯动。
魏染吓得惨叫一声,一噜咕翻到冯怀霜那里去,“霜姐姐,快救我!”魏染抓着冯怀霜的袖子,泪水一下涌出来。
冯怀霜面色冷静至极,在赵凝庭又一刀下来时,她抱着魏染侧身躲过,并告道,‘我们一起跑,我引开他,你往门口跑!’
“嗯嗯!”
魏染连忙点头,爬起来就要跑,赵凝庭一记老刀虚晃一招袭来,魏染吓得一动不敢动。但这一刀竟没有戳到他身上,冯怀霜见了松口气,忙去扯魏染,谁知下的刀又至,冯怀霜下意识地朝魏染怀中躲去。
怎料这一刀,竟不是虚招,而是实招。
“噗哧”一声。
那足有五寸宽的大刀,寒光一闪,蓦地捅进冯怀霜的胸口,借着赵凝庭强劲之力,猛然翻腕。就听见大刀在人的血肉里面咯吱吱,搅着胸口的碎骨,一呼翻开。
血水,像是开了闸的河堤般,瞬间泼满冯怀霜的身体。
“冯姐姐!”
甘芳儿倒吸口凉气,惊得卒然摔坐在地,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只来得及想“冯怀霜,原著女主”。
可现在,女主死了,死了……
无法去体味那是种什么滋味,女主死了,本书的世界会不会土崩瓦解?
冯怀霜一死,抱着她的魏染,当场吓得魂不附体,跟着倒瘫软在地上。
赵凝庭不吹灰之力把刀架在魏染的脖子上,长刀一横,有着万夫莫挡之勇,中气十足地喝斥,“魏缜,还不把我的美妾交出来么?”
“没,没有……”
魏染抖着唇,怀中冯怀霜的身体汩汩地朝外涌着血,有一半都染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来得及捂住那刀口,可是刀口太大,越捂,血便越是朝漫溢出他的手指缝,全部都洒了出来。
“啊呜呜呜,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魏染旋即抱着冯怀霜大哭。
甘芳儿失魂落魄地看着魏染怀中的冯怀霜,她半睁着眼睛,仿佛已感觉不到痛。
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甘芳儿想过自己的结束,被做成人肉干,被一刀斩了,或者是其他形式死去。却从未想过冯怀霜会死。
她胸口上的那一刀,必定很痛吧。不,到了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血的流失,只会让她感到越来越冷,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冯姐姐……”
甘芳儿爬过去,越过赵凝庭的刀,捉住冯怀霜的手,泪水扑簌簌而上,哽咽再三,“冯姐姐,不要死,你还要回忘水镇,我们还要回村里。不要死好不好,冯姐姐……”
“芳、芳儿妹妹……”冯怀霜的声音空洞无力,只剩下虚弱的呼气,“染儿,染儿交、交付于你了……”
“冯姐姐!”甘芳儿睁大了眼。
冯怀霜露出个模糊的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是染儿,不是魏缜……”
“冯姐姐!”甘芳儿跳上前抱住冯怀霜,她脸上犹留着模糊的笑容,可已经闭上了眼睛,“冯姐姐,冯姐姐!”
甘芳儿抱着冯怀霜的身体啜泣,这一刻,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结束。
孩子般天真的魏染,渐渐死光的玉旒侯卫,最后还有她的尸体,横陈在这阴森充满死气的宽宅大院!
“冯姐姐,不用把染儿交给我了。用不了多久,我也会跟你去的,等着吧,会随你做伴的。”甘芳儿苦涩一笑,慢慢放下怀中越来越凉的身体。
不等回头,耳边忽然传来道冷刃入肉的声音。
“哧!”
甘芳儿浑身一激冷,猛然回头!
“呃……”
明晃晃的长刀,染着冯怀霜的鲜血,再度钉入魏染的身体。
“呵呵呵呵呵……”魏染笑,双手抱住赵凝庭的刀,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我那么怕死,为什么……舅舅,为什么舅舅你要杀我,我是染儿啊……”
赵凝庭听到那“舅舅”二字的称呼,猛然眉毛一抖,接着反应过来冷笑一声,腕上用力,大刀再深入一分。魏染已疼得缩起身子,双手死死地掐着横来的利刃,却徒劳染得双手刀口斑驳。
“魏缜,你想扮染儿,逃过一劫。哈哈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