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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出去。”
驰埙:“……”
他乐着失笑一声。
誉牵偏开脸,闭上眼睛。
驰埙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坐在她床边声线低沉的道:“乖,告诉我,严重的话去医院。”昨天到现在还是那个温度。
“上次不舒服了三天,没事。”她闭着眼睛低喃。
驰埙:“……”
三天?
他能忍?
“誉牵儿,乖,起来,去医院。”
誉牵把露在外面的手缩回被子里。
驰埙:“……”
默了默,他低声失笑,长叹一声,须臾后,出去打了个电话。
誉牵昏昏沉沉间,听到助理过来的声音,然后,他语气低沉的问了几句她的身体。言优如实交代,最近都是这样,生一次病得头疼好几天,吃药不管用,这种没有通告没有工作的日子,让她全副武装去医院,根本不可能。
话落他就没说话了。
无力反驳,却又郁闷不爽。
卧室外,言优看着倚着餐桌,手插在口袋里出神敛眉的年轻男人,抑制住心跳,小心的问:“你们……又吵了吗?”
驰埙缓缓抬眸:“我们吵过吗?”
言优:“……”
没吵,嗯,一个冷酷一个冰霜,又都爱着对方,不可能吵,但就是这样闷着,渐渐的……
驰埙看了眼前的人一秒,又看了远处卧室里闭着眼睛昏睡的人十秒,开口:“你帮我哄她去医院。”
言优:“???”
驰埙看她:“嗯?”
言优咽了咽口水,轻吸一口气:“你都无能为力的事,我能?”
驰埙抿唇不语,半晌,轻呼了口气,颓废的支了把椅子坐下:“她现在,不听我的。”
言优:“这不是很正常,你们什么关系?”
驰埙:“……”
见他脸色铁青,言优转了转身,认命的走近卧室,艹,她可是真爱粉,这么抨击偶像不合适,他不舒服了心疼的还是她这种日常操碎了心的。
言优推开半掩着的门,誉牵脸颊绯红,额头隐隐布有汗珠,已经睡着了。
这个模样,言优忽然一顿,想起了跨年前一夜,她半夜送东西过来,以为她准备休息了,结果她坐在客厅沙发边,趴在桌子上,旁边倒了一堆啤酒瓶。
那时候就这样,脸颊绯红,恍然若失,看着美得没法形容,可她看得心口疼。
真生病了她还是会乖乖去医院的,这会儿,恐怕不单是生病导致的不舒服。
昨天两人见面的话,如果说了什么,或者……她昨晚想了什么想太多,那今天病情没好转也正常。
言优轻呼了口气,轻轻摸了摸誉牵的额头,好像,没有昨晚烫。
她出去,拿了毛巾进来给她擦了擦脸颊和手,最后出去了,表示:“让她睡吧,比昨晚好一点了。”
“多少?”
“唔……十分之一、二,有吧。”
驰埙看她,眯眼。
言优噎住,默了默,转到阳台打了个家庭医生的电话。
一番折腾下来,餐桌前半个身子沐浴在日光里老大不爽皱着眉的人终于满意了,脸色恢复如常。
“走吧,我照顾她。”
言优犹疑:“你待在这里,合适吗?”
驰埙:“合适。”
言优:“……”
嗷~她女神半个月前可是质疑过她是不是被买了的!留他在这里,回头直接认为她是卧底了!
言优看着人进卧室,还关掉门后,在餐桌前坐了半分钟沉思……
最后……算了,她来之前他就在这里了,应该,不会牵连到她。
叹了口气,言优起身,轻轻敲了敲卧室门,低声道:“药在餐厅桌上,到点了喊她起来吃。”
里面回了句“嗯”,言优扯了扯唇角,果然名不虚传,对外人一律冷酷,只有刚刚提到她女神为她烦恼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无能为力的苦恼郁闷脸色。
这样的两个人,不在一起,真不合适。
誉牵睡到中午,朦朦胧胧疲惫的睁眼,沙发上的男人正伸手在试水杯的温度,外套脱掉了,剩一件深黑色宽松的毛衣,下面是一条同色的长裤,就那么半靠在沙发,长腿微微曲着,眉目轻阖,帅气非常。
她头昏脑胀的看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一下子,四目相对。
两秒后,她下意识的牵了下嘴角。
驰埙马上过来,在床边坐下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看了看她。
誉牵和他对视须臾,累及的闭上眼睛,低喃:“不要在这里了,去忙你自己的。你不要又赶飞机,然后,又没神,受伤。”
驰埙皱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他昨天跟她说过他今天没事,不急。
他垂眸看她,“誉牵儿,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吃了半天药了,他妈的真和她助理说的,没用的。
誉牵头脑很昏,她缓了缓,想坐起来试试。
驰埙扶她起来。
靠着床头一会儿,还是没减半分,誉牵茫茫然的看向旁边蹙眉半扶着她的男人,晃了一下神,差点摔倒。
驰埙眼疾手快抱住她,吓了一跳,把人按在怀里须臾后,抚了抚她的背,半晌,小心的把人放下躺着。
誉牵睁开眼睛,低语:“我觉得……我现在头脑有些不清醒,驰埙,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驰埙直直看着她:“为什么?”
誉牵闭上眼睛,轻呼了口气:“我太想你了。”
驰埙怔住,她说完就好像撑不住要睡着了一样,但还是努力撑着,时不时睁开,看他。
驰埙默了须臾,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14章
她确实头脑昏得有些不清醒了,驰埙知道。
要是清醒,她绝对不会对他说那句话。
虽然从那次活动,到后面他受伤,再到一起录节目,停车场说的话,早上看到他,那算得上温柔的眼神
她对他渐渐的,已经不像当初在京都那样,眼神话语都像走形式一样,让他难受得要命又无能为力。
现在,渐渐的,趋近于正常了。
或者说,她是到底和他一样,没放下,所以渐渐的对他态度恢复以前。但无论如何,什么都没说破,她不可能头脑清醒着对他说,想他。
可是,即使是不清醒时的呓语、胡言乱语,也足够他四肢百骸通了血一样的,重生了。
驰埙打电话叫来司机,准备再等半个小时,还没好一点就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司机到了。
他去摸她的头,却真好点了,嗯,好个……十分之一二。
想到刚才她助理说的,不用赶工作着急让身体好时,让她全副武装去医院,根本不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