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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你。”
“我不喜欢她,誉牵儿。”驰埙揉揉眉心,恨不得把电话那边肯定脸色不好的人按进怀里。
见她没说话,驰埙一时紧张,怕她真胡思乱想:“誉牵儿,你乖,不许乱想。”
誉牵垂下眼,眨了眨干涉的眼睛。
驰埙问:“你不信?”
“没有。”她低喃。
驰埙心口一松,“乖,誉牵儿,什么事都没有,不要乱想。”
誉牵轻吸了口气,她没有乱想,没有不信,她信他,因为她爱他。
但是,还是很难受,去年到现在,为什么总有这种事情出现,他不知道这些事让她每一次都难受得要命,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
是不是那次她被拍他也是这种感觉,可是那次,她真的是……
两人安静了几分钟没有说话,只余彼此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半晌后,驰埙喊她:“誉牵儿?”
“唔。”
“我们公开好不好?”
誉牵抿唇没说话。
驰埙:“嗯?誉牵儿。”
誉牵望着外面,茫然得不行,这个时候适合公开吗?在这个两人摇摇晃晃的情况下,为了外面安静一点而公开。
可是,摇晃的是他们自己的心,和外面无关。
这个时候公开,要是......最后撑不住分开了呢?
她一直以来最怕的,不允许他公开的,就是最后两人如果还是分开了,那对他来说,很不好。
对两人来说,都很致命。
驰埙等不到她开口,揉揉眉心,呼了口气,“你在做什么?”
誉牵缓缓回神,听着他又一次妥协的声音,鼻头一酸。
没到真能永远走下去的那一刻,她真没办法让他冒险啊。
“没有,刚醒。”
驰埙安静的听着,心口被深深扯了一下,又一晚没睡,“对不起誉牵儿。”
誉牵吸了下鼻子,笑了笑。
戚双妍傍晚过来,假借说工作的名义来看看誉牵状态怎么样。
见她居然在客厅插花,挑了挑眉,那真是看不清心情是好是坏了。
她在对面坐下,看了看对面在地毯安安静静坐着,头发微垂着一丝在脸旁仙气腾腾的美人,勾了勾唇:“有什么出门的计划吗?”
誉牵想了想,本来是这两天要去锡城的,但是出了昨晚那事,她现在过去又很危险了。
“暂时没有,怎么了?”
“临时有点活动。”
誉牵“嗯”了声,什么都没问,答应了。
戚双妍把行程表给她,誉牵瞥了眼桌上,也就这几天,在附近城市,坐车就可以来回。
过几天,想过去还是可以过去。
戚双妍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她厨房转了转,“给你做饭吧?”
誉牵看了眼声音来源的方向,声音偏低:“我没什么胃口。”
厨房里的人出来,走过来,“那不行,吃不多那我叫外卖,你这胃不能老这么折腾,我感觉驰埙在的时候你就挺老实的,他不在没人管你了。”
话落戚双妍不动声色的瞥了瞥地毯上的人。
誉牵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戚双妍嘴角勾了勾,还有点小别扭呢,这两个小孩子啊,啧,又甜又让人烦恼。
-
邻市依山傍海,秋风落叶,傍晚的街道萧索又美丽。
誉牵和同样在这边的朋友吃了晚餐后,从餐厅走出来,在安静没什么人的马路边树下走着,肩头不时撞上一片枯黄的树叶。
裙摆又一次被掀起又跌落在脚踝轻轻滑过的时候,誉牵手机响了。
“工了?”
驰埙顿了顿,勾了勾唇角,“嗯,你吃好了?”
“在隔壁城市跑活动,吃好了。”
驰埙顿了顿,知道是她临时的活动,之前没有的。
他轻呼了口气,撑在酒店阳台的围栏上,说了句“好”。
誉牵听着这句微哑又温柔的好,眼眶仿佛被吹进了沙子,她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在哪儿?酒店?”
驰埙回神:“嗯。”
“……累吗?”
驰埙默了默,心情瞬间转好,“想你比较累,其他累不倒我。”
誉牵弯了下唇角。
朋友在听歌看风景,誉牵悠悠踩着枯黄叶子,在沙沙作响的风声里,讲了四十分钟电话,最后,被逗得脸颊通红,训他两句,然后,两人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三天后的中午回到北市,誉牵有点累,睡到晚上八点,手机传来一条信息,“在哪儿呢?要乖乖吃饭。”
然后,她就进了厨房煮面,很久没煮,吃起来有点差强人意,但还是勉强能入口。
刚吃好,手机就响了,快九点,一看就是才忙完。
驰埙听她在嘟囔着面不好吃的时候,笑得尤为欢乐,特别想把她按在怀里揉一揉,亲一亲,告诉她:“我给你做啊,誉牵儿。”
誉牵把手机开了提,拿起碗筷进厨房泡水,洗了手擦干净后,重新坐回餐厅的椅子里。
刚坐下,桌上的手机就不疾不徐温柔的传来一句:“……誉牵儿?过来好不好?”
誉牵晃了下神,餐厅只开着一盏不太明亮的小灯,昏黄色的,照在光滑的桌椅上,一切柔软舒适,安静中像有缕微微的清风在穿梭。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一秒心动,然后,浑身发软。
“嗯?”驰埙屏住呼吸,“誉牵儿?你在哪里?没事了是不是?”
是,没事了,可以过去了。
“嗯。”
话落,她仰起头透过餐厅的飘窗看出去,天空中展着翅膀在横穿星空的鸟在低低鸣叫,使得夜色也不算太寂寞。
“好不好,过来,誉牵儿?”
誉牵回头看手机,“好。”
第62章
这一声传过去,驰埙怔怔的也盯着夜色,然后,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心口几天来还没彻底消散的沉闷,似乎才渐渐散开。
等到手机发烫,誉牵挂了电话须臾,开始翻手机订机票。
她订机票,驰埙拐出去去了经纪人房间,刚刚打电话时她就来信息了。
席白鸢和几个团队成员在,驰埙进去后倒在沙发里,仰着头看天花板。
席白鸢是今天特意过来的,被驰埙喊过来,昨晚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声音冷得像块冰。
她其实也很气,原本什么事都没有的,有心人故意偷拍,加上暧昧耸动的标题,无的都变成有的。
而驰埙,他不能忍了,多是因为,又让他的誉牵误会了。
“驰埙。”
席白鸢看着旁边面无表情出神望着灯光的人,有些心疼,笑问:“怎么了?还没哄好你的誉牵?”
席白鸢知道他的无奈,他这种咖位的人,肯定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