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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美妙的在斑驳的光影中缠在一起。
“誉牵儿。”
隆冬华灯初上时分,到处安静,屋子里没有任何别的气息,只有冰冷的空气透过落地窗缝隙在屋里不时窜过。
驰埙是真的感觉呼吸困难。
可是……
小半个钟后,他怔怔的仰头看了看头顶的灯,锁着她的手臂渐渐放松。
誉牵身子摇晃了一下。
之前他说的,早知道那次绝对不放她走,一走就完了,可是……真的又猛烈撞上一次,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抱着抱着,就放手了。
毕竟……为什么会这样,他比谁都清楚。
连着几个月的不好受,他怎么可能还会在这种时候,给她哪怕一分一毫的勉强、难受。
两人安静的又一前一后站了几分钟后,驰埙把目光从她背上移开,转身往玄关处走去。
誉牵转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隔着几米最后对视一眼,她眼睛模糊不见时,他也不见了。
……
誉牵靠在壁上,茫茫的站了几个小时,站到脚没知觉时,手机响起一阵铃声,有人送餐过来。
她蹲下去,牙齿咬着唇瓣,脸色惨白的盯着地上,最后,眼泪没有掉下来。
他知道她晚餐只喝了一杯咖啡,给她叫餐了。
誉牵食不知味的坐在餐桌前,吃着吃着,外面下雪了。
驰埙下了楼刚好手机响,焉时的男朋友,他表哥找他吃饭。
真是时候。
驰埙拐道就去了。
车子在下雪的马路上碾出一道深长的痕迹,驰埙开在超速边缘。
到了时,秦舟刚好接完电话要进餐厅,瞥见他,“你怎么那么快?刚在哪呢。”
驰埙说了个地方名,对方眉头一皱,“那你飞过来呢?这天气开车不知道小心点?”
驰埙没听进去,直接推开餐厅门,转眼看见某处餐桌上坐着一个圈内朋友,就走了过去。
边秦和秦舟也是表兄弟,一个姑表一个姨表,和驰埙自然认识,加上都在娱乐圈游走,驰埙和他关系很好。
坐下后,驰埙喊完人,兀自拎过一灌啤酒,边秦还在和秦舟聊着,锡城下雪很难得,这边驰埙就一罐啤酒见底了。
瓶子被他在手里捏出声响,金属壳的声音在气氛温和柔软的餐厅内,尤为格格不入。
边秦转头看他,挑了挑眉。
秦舟则看着他手里几秒空了的啤酒罐:“……”
驰埙谁都没看,伸手又去拿酒,他对面的影坛第一人成熟稳重的边秦默默看了他一眼,和对面的秦舟对视了一下。
驰埙没几秒,已经又喝了半罐,放下手时,深深喘了口气。
他垂着眼睛,眉眼轮廓以及眼底什么神色没人看到。
“怎么了?”秦舟回过神来,马上问出声。
驰埙晃着啤酒罐,又拿了起来。
边秦伸手拿过去,放远了,“饭都没吃,待会儿再喝。”
秦舟皱着眉看酒被拿走也没什么反应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你?”
“没事。”
“呵。”秦舟转头和对面的人对视,想了想,蓦然闪过一件事,转头问他,“和女朋友吵架了?”
驰埙眼底当即神色晃了一下。
没有,他们从来没吵过架。
谁舍得吵架……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她私下里也其实喜欢招惹他,闹他开心。
他们俩,很爱对方的。
可是……
驰埙头仰在椅背上看外面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心口一股沉重像块巨石,他快透不过气来了。
旁边的两人见他那个神色过后,又一动不动、不发一语,眼底一片墨黑,就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又对视了一眼。
秦舟朝边秦挑了挑眉,眼底写着:他女朋友谁?
边秦扯了扯唇角,言下之意,你都不知道。
秦舟回目光,叹了口气,他就以为两人都混娱乐圈,信息多少灵通点,他是从来不关注娱乐信息的。
谁知道身边这小子什么都能冷酷的藏住。
边秦往后靠在沙发里,看着对面没了灵魂的人,还是不忍心,忍不住琢磨起来,半晌,自己倒了杯酒,低声道:“誉牵。”他也不太关注新闻,但这两今年霸屏一整年,越到年尾还越猛烈,不知道不行。
对面秦舟手里虚握的杯子一下子磕在木质桌沿,酒洒了半杯出来,在一餐厅的柔黄灯色中,细细泛着光芒。
秦舟嘴角一抽:“不可能。”
誉牵??他家焉时一心火热想撮合的两人,怎么可能私下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走了那么多路了。
被焉时知道了,这小子就没命了。
不可能不可能。
秦舟转头看旁边的人,他没听他们讲话,依旧一个人望着外面。
边秦也看了眼,后面无奈笑了一下,低声道:“看这样子,不是吵架那么简单。”
秦舟也看出来了:“分手。”
他轻吁口气,拍了拍身边人的肩,“吃饭,你不是忙了一天了吗?”
驰埙似乎听进去了,转头回目光。
旁边两个人心里一松。
这时候,他伸手去拿酒。
边秦:“……”
秦舟:“……”
妈的,一早上那么多酒干嘛,秦舟满心后悔,抬手把剩下的推到一旁去。
边秦直直看着对面小他几岁,在他眼里就是一小孩子的人,轻叹了口气,“喝酒也解决不了事情,好好吃饭,回头该干嘛干嘛?嗯?”
秦舟扯了扯唇角,也跟着劝,“不舍得,回头能挽回就挽回。”
边秦瞥他,什么叫能挽回就挽回?这个模样,你让他真的放手,他估计能息影一年。
秦舟一笑,一看就没经验的,“要是分了是你的错居多,把人伤个肺腑没有一处好的,你还能去追?还是个人吗?”
边秦:“……”
秦舟瞥了瞥身旁,他就是估摸着这幅痛苦的模样,自己的问题可能真的居多,这小子冷酷归冷酷,经历的还是少,并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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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城和览市相邻,都是下雪并不多的城市,誉牵从餐厅望出去,想起去年跨年夜,两人在焉时家,外面似乎也下了一整夜的雪。
吃完誉牵很安静的洗漱完躺到床上去,到了这个时候,干涩的眼睛里才缓缓有水光闪动。
难受积累多了,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懂的,懂得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好好在一起,好好走下去。
可是没等明白,就撑不下去了。
誉牵一夜没合眼,天将亮时,才头晕脑胀的睡了过去。
这场雪稀稀疏疏但下得尤为的久,一整天下来,阳台全都白了,誉牵傍晚醒来,在窗边站了会儿,想想最近的工作,可是盯着眼前和远处连成一片的白,脑海里总晃过去年和他在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