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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都是无心。
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明明那么好一个与平津世子结识的机会,却偏生让之后一连串的变故给毁了!
闻人安暗恨:现在倒好,如今那人去了边境,此后倒是更难以与平津侯府搭上线了,白白便宜了那个药罐子太子!
想着闻人久如今瞧起来风光无限的模样,不甘心地忿忿咬了咬唇,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握紧了拳头转身继续朝着栖凤殿走去:不过,现在做什么结论,一切尚早。时间这么长,日后的变数,还大着呢!
第70章找寻
周守文连续几日都宿在那烟花柳巷里,直到了第三日夜里,这人才终于回了府。
“小姐、小姐,太守过来了!”小珍在屋子外头张望着,打眼见到了人,连忙缩回屋子里头,对着正坐在床边沉思着什么的柳儿便急急地开口道。
柳儿缓缓抬眼望了望小珍,随即点了点头,将身上披着的外衫脱去了,只着了一件亵衣,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了,对着镜子便开始梳着发。
周守文带着醉醺醺的笑一脚踢开柳儿的房门,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那人略有几分踉跄的脚步声:“柳儿?柳儿!你人呢?”呼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那头伸手一撩帘子,探头瞧着柳儿坐在梳妆台前的身影,便是一阵淫、笑,“哦,你在这儿呢!”
小珍看着周守文总是有几分怵的,担心地看了看自家小姐的侧脸,走上前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大人,您这边坐……要不要奴婢给您去弄完醒酒汤?”,只是话音还未落,却被周守文一手推到了一旁:“去去去,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大人我没醉!”
一步三晃地上前走了些许,然后猛地从柳儿身后一扑,结结实实地将她整个纤细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柳儿……柳儿,大人想死你了,刚才大人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呢?”
“大人!”
小珍在一旁看得心惊,低声喊了一句,却被柳儿一眼扫了过来:“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罢。”
小珍咬了咬唇,又紧张地看了柳儿一眼,只是目光扫到自家小姐那一脸坚定的模样,一直在心里盘旋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闭了闭眼,还是顺了她的意,转身快步退出了房间。
柳儿见小珍将门关了起来,眼眸一垂,这才出声道:“大人居然还敢问奴家如何不回应你!这么些日子,大人在外头风流快活,半日也不回来瞧一瞧我,真真让奴家哭都哭死了,这会儿心口还疼着呢!”
周守文一听,知道柳儿这是吃了醋,瞧着身边的娇俏美人,心头顿时一阵快美,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道:“哟,这是吃醋……嗝,吃醋了?”
柳儿一扭头,娇滴滴地道:“大人还敢笑,奴家不依!”
周守文哈哈一笑,伸手将柳儿抱住了,几步走到床边便将人往床上摔:“好,不笑,大人用别的方式跟我的好柳儿赔罪可好?”
柳儿嘤咛一声,忍住心中的屈辱,只是娇艳地笑着,伸手将帐子放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停止了,柳儿面无表情地直愣愣瞧着床顶,好一会儿,披衣而起,侧眼瞧着自己身旁的人,忍了许久,才止住了心头那不断翻腾的杀意。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剪子,将挂在周守文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剪短了,然后拿着那枚红线串着的一小把钥匙,用力地握紧了手。
将衣裳一件件地穿好,出了屋子,随意一瞧便发现小珍一个人正蹲坐在墙角,双手抱着膝,头低垂着,从身子一抽一抽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哭。柳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果然,那边一抬头,便是一张惨不忍睹的哭脸。
柳儿心底微微有些暖,面上却是淡淡地道:“这又不是头一回了,须得这么哭?”
小珍抹了把眼泪,瘪了瘪嘴站起来,哽咽地道:“我只是……只是替小姐不值!”
柳儿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说此时,只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一趟书房。”
小珍勉强止了哭,望着柳儿问道:“去书房……干什么?”
柳儿没有解释,只是递了一个小纸包给了小珍,道:“这里头是一些蒙汗药,等一会儿你去烧壶水,合着水将药给周守文喂下去。”抿了抿唇,道,“若有有人来问”
小珍将那药包攥在手里,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就说大人与小姐在屋内休息,吩咐天大的事也不许人打扰。”
柳儿微微点了点头:“这里就拜托你了。”言罢,又抬头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屋子,握了握小珍的手,随即转过身便快步走了。
太守府内的守卫森严,柳儿曾经为了出逃,也是暗自在府内观察了许久。当初的谋划算计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正巧派上了用场。
在心里头暗自记着府内侍卫的换班时间,找着之间短暂的间隙绕路前进着。往日里瞧着的短短一段路,现下却是约莫走了近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来到书房前,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摸出手中的那一小串钥匙,挨个在门上挂着的锁里试了试,随后只听极小的“咔嚓”一声,书房外面的锁应声而开,柳儿将锁取下了,赶紧进了书房。
因着怕招来侍卫,柳儿也并不敢点灯。摩挲着去了窗边开了窗子,只能勉强透过些许月色和手中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反射的光在书房内进行翻找。
周守文的书房是整个太守府的禁忌之地,平常都会用大锁给锁着,她也从未见周守文带过什么人进去过。曾经趁着他酒醉,她也试着从周守文那里套话,尝试了多次,虽然未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是这里藏着周守文不可告人的秘密却是能够肯定了。
夜色越来越深,柳儿几乎将整个书房都翻找了一遍,只是除了些寻常书籍之外却也并无其他。
这不可能。
细细密密地汗珠自额际滚落,柳儿却顾不得去擦拭,紧紧蹙着眉头,借着仅有的光瞧着整个像是半匿藏于黑暗之中的书房不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她肯定是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
柳儿低头看着手上的钥匙:一共有三枚。
这样贴身的钥匙,想必是周守文心中极重要的,除了书房,另两枚是做什么用的?
柳儿脑中有些念头一晃而过,她缓步走到那些书架前,伸手推了推那些架子:或者是说暗室?
心里有了一个大约的方向,手下倒是动作更快了。接下来的时间,她陆陆续续地将屋子里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尝试着移动了一下,直折腾到了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