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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暴躁的人。
“我……怕。”
“进来再说。”齐玄火招呼唐零进屋。
唐零抱著硕大的枕头,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他簌簌发抖。
“为什麽怕?”
“外面声音好大,好黑。”唐零颤著音道。
齐玄火走到窗边,他住的是有阳台的卧室,掀开阳台的窗帘向外看去,入眼皆是黑茫茫的一片。黑色的海水卷著大浪,一波又一波拍打著岸边。间或海中的巨石发出低呜的悲鸣。这是一片壮阔的景色,但是对於唐零来说,确实有些可怕。
“过来吧。”权衡了一番之後,齐玄火拍拍身边的位置,说。
“可以吗?”唐零激动地求证。齐玄火殊不知,在他权衡的片刻,唐零的心脏简直要爆炸了。他忐忑不安地想要逃走,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
“过来。”
见齐玄火冲自己招手,唐零终於放心了。他像猫儿一样,踮著脚走到大床边,缓缓地爬上了床。刚才不觉得怎样,此刻两人共躺在(坐在)一张床上,脸对著脸,唐零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我想睡了。”直觉地,唐零想逃避。他像水蛇一样钻进被窝,然後安静地闭上眼。
齐玄火有些头痛。他还什麽都没有做,小孩就吓成这副模样了,以後怎麽更进一步呢?
“唐零,你睡著了吗?”
听到齐玄火叫自己的名字,唐零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唔,没有。”他本想装睡,可实在是紧张得受不了,最後还是爬起来了。他看著齐玄火,齐玄火盯著他。
“有件事我想必须说清楚。”齐玄火此刻看起来严肃无比,冰山的特质又一点点显露出来。
“哦。”唐零点头。
“你知道一起睡意味著什麽吗?”(一杆进洞啊,厉害-_-)
“唔……嗯。”唐零脸儿烧得通红,胡乱地摇头,又点头。
齐玄火长长地叹气,像在压制心中的某些东西。比如,欲望?
“真的明白?包括性在内?”
唐零只是点头。
“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你觉得开心,我觉得快乐那麽简单。我要有性,你懂吗?”齐玄火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给学生讲道理。
唐零同学还是点头。
“你还是不明白……”齐玄火有些失望地转过身,似乎要起床。
“明白明白!有性,要性!”唐零急急地抱住齐玄火,生怕他跑掉。“我明白。”
齐玄火挣开唐零的手,反扣住他的肩膀。“那你告诉我,明白什麽?”
唐零此刻什麽都顾不得想了,去她唐果的“小受要矜持”,这种时候再羞来羞去的,幸福就要跑掉了。所以他攀上齐玄火的脖子,生涩地吻著他的唇。不过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贴著蹭”。过了许久,他才松开齐玄火,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我姐姐教过我。”他小小声地道。
“哦?”
唐零把这些年他的成长经历跟齐玄火说了一遍,让齐玄火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吧看吧,连黑道大哥都吓著了,唐果你可真是功不可没啊!唐零咬牙。
“哈哈,哈哈。”齐玄火突然爆出一声笑。这让唐零十分懊恼。“你这小东西。”说完,齐玄火掠获唐零的唇,接著就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得热吻。结束後,唐零趴在齐玄火肩上,连连喘息。
“今晚我不会碰你,但今晚以後,你要随时有心理准备,明白吗?”齐玄火温柔地说。
唐零乖巧地点头。
“而且要答应我,一旦和我同床,不管今後发生什麽,就算吵架再激烈,误会再深,也要睡在同一张床。”
唐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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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零由眼神朦胧到眼睫相交,齐玄火知他已睡著。他轻轻下了床,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酣睡的人儿:橘色的灯光映著他安静的睡脸,在额头和面颊上渲染了一片柔和的光晕,的红唇微微嘟著,水蓝色的睡袍下香肩微露。
一股强烈的欲望自小腹升起,齐玄火不能自已地踱步到床边,俯下身,温柔地含住唐零柔软的唇。细细品尝过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唐零呢喃著翻了个身,似乎很享受这个吻。
齐玄火轻笑,替他盖好被子,离开了卧室。
他不能不在意那白衣青年对他说的话,於是他拨通一个号码。电话才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呵呵,我还在想你会什麽时候打电话给我呢!”对方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嗯,还没睡?”齐玄火不知说这话是否适宜,他向来没有关心别人感受的习惯。
“你还不了解我吗,anightman。”欧阳风彦顿了一下,然後笑著说:“怎麽样?我的酒店还不错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的行程我也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不了,我想看情况而定。”
“看唐家少爷的情况吗?”欧阳风彦有些吃味地说。
“欧阳,不要这样。”齐玄火微微皱眉。
“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认识这麽多年,你还把我当外人一样。”
“……”
“唉!”欧阳风彦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过。玄火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从没渴求你回报我什麽,如果你对每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我想也许我还舒服一点。你对别人都好,偏要对我冷漠,呵呵,我是不是可以为此而骄傲呢?”
欧阳风彦苦笑。
“风彦,你不要碰唐零,他很单纯。”
“哈哈,单纯?你知道他的背景吗?唐零,他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小王子,他是……”
“唐之白。我知道。”
欧阳风彦似乎又开心起来,咯咯地笑。“我就说,你齐玄火怎麽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在身边,一定调查过了。”
“风彦!……那是玄雷告诉我的。”
对方像被雷轰了一样,发出痛苦的闷哼。
“为什麽?为什麽?”
“……”
有些干扰的声音传过来,齐玄火没有听清楚。欧阳风彦的话筒好像掉在了地上,远远地传来像是那个白衣青年的声音。
“欧阳少爷,你喝醉了。”……“回房睡吧!”
“不,我不要。”
“少爷,别这麽任性。”
“连你也说我任性?连你也厌烦我了吗?”欧阳风彦的声音带著浓浓的哭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青年连连解释,最终只听到风彦暴怒地吼叫。
“我欧阳风彦,还不至於对一个小男孩下手,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