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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合起。
“只能问一个的话……”
日光透过榕树,落在他握着笔记本的手上,在那片白玉般的肌肤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风吹树动,光斑也随之摇晃,丁言的眼底依稀也涌动着细碎的光芒。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叫‘陆筱良’,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给基友讲了《快穿结束之后》的大致剧情。
基友:这文的男主是丁言?
我:不出意外的话,嗯,是他。
基友:身为男主他竟然没立刻认出温小良?
我:他呆嘛。
基友:他竟然还不是文里最帅的?
我:帅又不能当饭吃。
基友:他儿子竟然也不打算给他助攻?
我: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再说温当当算不算他儿子还两说呢。
基友:那他究竟有什么优势?凭什么他是男主?
我(沉思良久):……纯情?
基友:……
我(肯定):他纯情,太纯了,好欺负。让他当正宫,我放心。
基友:……你给我滚。
☆、
房间里的学生都僵住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失去了视觉,听觉愈发敏锐,所有人都听到了屋外的风声,凄厉悠长,如怨鬼夜号。
夏唯僵着身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出声,觉得自己一发出动静,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蹿出来,攥住他的脚将他拖走。
幸好很快,黑暗中就响起了温小良的声音:“蜡烛灭了,你们别动,我去开灯。”
她的声音温和平静,仿佛正身处光明之中,没有丝毫胆怯犹疑,令听者也随之镇定。
陆常新回过神来,忽然觉得因为黑暗而恐慌的自己很丢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开了句玩笑:“你当心别踩到夏唯。”
夏唯没理他。他终于从那种惊恐感里挣脱出来,睁着双眼,于黑暗里望着温小良的方向想象中她所在的方向,带了点哑音地催促:“你快点。”
一秒,两秒,三秒。
风声掩盖了人类的呼吸声,还有衣料摩擦声。夏唯无法肯定温小良走出了多远,又走到了哪里,她仿佛消失在空气中……
“哒。”
似乎是电灯开关被人按下的声音。然而电灯并未亮起。
“哒。哒。哒哒。”
开关徒劳地响了几声,黑暗依旧禁锢着屋子。
“怎么回事?”陆常熙问,“灯泡烧了?”
“不,估计是停电了。”温小良说。
“停电?!”夏唯的嗓音失控地拔高,“这里没备用电源吗?!”
“有,但备用电源不知道为什么没启动。”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我先把蜡烛点起来,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过了数秒,黑暗里突然亮起一豆灯火。
温小良的面庞被火柴微光映照着,笼上一层暖色。
陆常新突然有些恍惚。他怔忪地望着她,脑中闪现的却是另一个情景同样是昏暗的室内,微光闪烁,不同的是屋里的人。
那天也是这样,停电的夜晚,他和陆筱良待在厅里。烛光憧憧,将她的脸庞应得温暖柔软。女孩儿的眼睛湿润明亮,像一只小鹿。她拢着自己的膝盖,小声说,常新哥哥,谢谢你。
温小良走了过来。陆常新注视着她,看她俯身拾起地上的烛台,将火柴的光凑近烛芯。
她的侧脸似一张素描,优美的弧线自额头开始,延伸向鼻梁,划过鼻端,来到下颔,再往下是柔白的脖颈,素雅的毛围巾。米色的围巾,那样蓬松,那样柔软,仿佛暗示着围巾的主人也是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
她抬起了眼,烛光中,那双清冷的眼睛,令陆常新蓦地回神。
……筱筱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眼神。陆常新想,那个孩子总是和和气气,有段时间他甚至很烦她,觉得她太怯弱可欺。但她其实是个好孩子,她的眼神总是温和柔软,心肠更软。
那个总是让人替她担心的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陆筱良。温小良。陆筱良。
她们应该不是同一人……不可能是同一人。天差地别……
“走吧。”温小良说。
去哪里?
一楼大厅。
屋外凄风冷雪。
一行人穿过长廊,玻璃窗上的结满了冰霜。他们回到大厅,这里同样漆黑一片,因为厅内空旷,更显得凄清阴森。
温小良翻出了应急蜡烛,一人发一根,又专门点了五根,固定在大厅正中的玻璃几上和四周角落里。厅内看起来总算光明了些。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检查电闸。”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便离开了。夏唯原本要跟着去,被她婉拒。
夏唯将自己缩在沙发里,手拢在羽绒服口袋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陆常熙和陆常新坐在一起,陆常熙吐槽所谓的顶级别墅根本中看不中用,陆常新竟然没搭腔。陆常熙诧异地打量了他几眼,若有所悟。
她也不说话了,默默取过便携式电脑,按下电源键。
因为停电,网络也连不上了,无法登陆邮箱。但下午她到丁言的电邮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拷贝了一份到桌面文档里,现在只要一打开文档,就看得到。
其实不用看,她也记得那封电邮的内容,因为实在太短了,短得远远超乎她意料。
电器的蓝光在昏暗里格外刺眼,陆常熙关掉了电脑,把它放到一边,自己往后一靠,窝进沙发里,望着天花板。
厅内一片沉寂。
失去了电力供暖,厅里越来越冷。
又黑又冷。
不知过了多久,温小良终于回来了。她说:“电闸烧了,我修理不了。”
不止是她,在座的都没这个本事。
于是,最后在温小良的提议下,大家各自回自己的寝室就寝。
对别墅地形最熟悉的是温小良,理所当然由她将学生们送回寝室。男生们住在二楼,女生的房间在三楼。温小良送走了夏唯和陆常新,又将陆常熙送上楼,替她打开房门。
陆常熙走进室内,将烛台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换上拖鞋,然后回过身来。
两人视线相对。
温小良笑了笑:“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等一下。”陆常熙叫住了她,“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温小良一怔,然后忍俊不禁似的,说:“你还惦记着这个啊。”
“我不喜欢有始无终,做事情也好,听故事也好,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不过,”她话锋一转,“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我想着,你会不会主动把真相告诉我。”
她说的是故事的答案,但也不止是故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