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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蛋丢了,准备换个菜色,结果转身一看,选菜台上只剩几根烂叶子。
……看样子她只能做个清煮螺汤了。就是不知道评审员好不好这口。
胳膊上贴电导片的地方又辣又疼。一旁已经有个姑娘扛不住了,泪巴巴地要求弃权。温小良自己也直皱眉,这时隔壁却传来啪啪啪的砸物声。她扭头一看,竟然是慕斯礼。
他把汤勺当锤子使,将螺壳全敲烂了,然后把肉和壳的混合物全丢油里锥螺的壳比油重,沉下去了,质地轻的肉却浮了上来,他用漏勺全捞了起来,沥干备用。
四周一片恍然大悟,纷纷准备效仿,然而当他们举起菜刀去敲时,却发现这壳太特么硬了!
这玩意居然有人能敲破?还是用汤勺敲破的?!
某个正一手持铲一手撒螺肉、愉快地享受着新游戏的某前任星主,突然感觉到周围多出好多敬佩(看怪物)的目光……
他看向隔壁,温小良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锅里的锥螺。
慕斯礼:“怎么了?”
温小良,目光移到垃圾桶里的碎壳,摇头:“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曾经我也是能单手断铁链的人。”
现在只能望螺兴叹了。
慕斯礼晃了晃锅铲,心情不错:“我发现我还挺有这方面的天分,将来可以开间小饭馆。”
温小良:“……你高兴就好。”
首先你得活到那一天才行。不过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也早就忘记这回事了吧。三分钟热度。薄情的家伙。
薄情人最后端出来的是一盘看不出原料的肉糊糊……他玩得太开心,忘记控制力道和时间,直接把肉碎炒成了肉末,又加水炒成了肉糊,最后随缘地撒了点胡椒粉,就交上去了……
结果评审员居然评这盘菜第一名?
这绝对是有什么py交易吧!
台下一片嘘声。几个暴脾气的汉子眼看就要冲上擂台了,主办方终于站出来,随机抽了两名观众上来试吃。
试吃群众:“呱唧呱唧呱唧……天啊太好吃了!!”
围观众人:“什么鬼?!=口=”
慕斯礼,闲闲地掸去衣袖上的灰尘:“我就说我很有天赋么。”
温小良:“……”是别人瞎了,还是我眼拙了。被政坛耽误的名厨?
最终杀进决赛的只有慕斯礼和温小良。评审员表示那盘螺肉碎嘎巴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咸,配螺汤正好。于是大手一挥,让温小良也过了。
温小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天要靠着慕斯礼的关系上位。
这事实冲击得她有点恍惚,直到她和慕斯礼两人分坐在竞台的两侧,两人面前各立着一张画板,她才反应过来,决赛开始了。
参加竞赛前,温小良和慕斯礼打了一个赌。她有不能输的理由。
现在赌盅就要揭晓了。
她命令自己打起神。
一个蒙着面纱的高挑女郎走了上来。她裹着红裙,裙摆层层叠叠如花怒放。一个旋身,一个飞吻,裙摆和台下群众的热情一起嗨起来。
她是今天总决赛的关键道具。参赛者必须以她为模特,在舞曲结束前绘出她的肖像。画得最得□□的人获胜。
道具小姐婀娜多姿地来到参赛者面前,冲慕斯礼飞了个媚眼,冲温小良撅了下红唇。热辣辣。
主持人满脸兴奋:“大家可以看到两位参赛者的手臂都贴上了电导片,这个电导片将会放出110伏的电压!是的110伏电压!这个电压已经足以电死一只大型鼠了!随着时间流逝,电压还会慢慢增强!五分钟后就会达到250伏!”
台下有人吹起了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
主持人:“我必须再强调一下,这场比赛具有生命危险,不愿参加比赛的现在就可以退出。放弃也是一种勇气!”
当然没人理他。
主持人顿了顿,目光在温小良和慕斯礼滑了个来回,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我看到两名参赛者的铭牌是连着的,一个34一个35,两位是一起来参加比赛的,关系一定不错吧。让我大胆猜一下,你们是恋人吧?”
温小良斜了他一眼。慕斯礼笑眯眯地看向温小良:“要不要我让你?”
温小良:“不用。”
再度被无视的主持人干笑了两声,“看来两位参赛者已经迫不及待了,好,我宣布,决赛正式开始!”
喀。导电片通了电。于此同时鼓点响起!
舞姬扬起双臂,拢了一个起手式,接着腰肢一摆,整个人忽地旋转起来。
一下子,温小良就明白这场比赛难在哪里了。
鼓点不歇,舞者也不停。她将自己舞成了一团红雾,凝而不散,捉摸不定。面纱后的眼眸闪烁如星。
对于习惯了描绘静态的画手来说,要将这团雾摄入画中,太难。
但这难不倒温小良。过去在某个时空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曾跟某个人学习过如何捕捉动态画面。现在虽然视力跟不上了,但学过的技巧还在。
她盯着舞姬,全神贯注,大脑高速运转,将一帧帧模糊的画面补全,一个形象越来越鲜明地浮现于脑海。
这个过程中,手臂上的刺痛一秒都没停过,她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形象牢牢嵌住,一面握了炭笔,提笔落纸。
笔尖刚落到纸上,电压蓦地拔高了,她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笔尖也失了准头,纸上多出一道难看的长线。
坏了。
轻抽口气,她正想思索如何补救,余光却瞟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黑影,刚起了警觉,一只手就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那条线绘成了一抹日光。
温小良听见谁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当初教她绘画的那个人,就是慕斯礼。
以为早已忘了的,他教她握笔,教她调和颜色,在她为家庭教师布置的高难度课业跳脚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在她画坏的绘布上落下几笔,局势瞬间扭转,枯木里开出花来。他嘲笑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但他还是每次都乐此不疲地替她拾残局。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他扔了画笔,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
两个人的身体都通着电。他的电流通过两人相贴的手蹿了过来。疼痛的感觉瞬间加强了一倍。温小良的后背眨眼就被冷汗打湿了。
疼痛。他给她最多的似乎就是这个。这剪不断的恶缘。
决赛被打乱了。主持人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喜闻乐见的场面,拔高了调子:“哎呀哎呀~真是令人惊讶的一幕,35号选手竟然出手帮助了34号选手,果然如我们所想的一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
你才不正当。你连家里梁上的燕子都不正当。
温小良想讥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