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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软惊着了。
“你亲我一口。”他无赖一般厮缠:“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把杜令宁买下来。”
薛锦棠一惊。
她不想把沈鹤龄牵扯进来,怕赵见深会找沈鹤龄的麻烦,就偷偷给他写了信,让他留意杜家的事情。沈鹤龄也回了信,说有消息会告诉她。
这事是被赵见深知道了吗?
她也不垂着眼低着头了,飞快在赵见深脸上瞄了一眼。还想在低头,被赵见深一把托住了下巴,擒住了嘴。
滋味甚好!
赵见深心满意足,拿帕子替她擦了擦红润湿透的唇,放了她在地上。
“走吧。”赵见深起身,声音虽然低沉,却有着清浅的愉悦:“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合适。”
薛锦棠老老实实跟在赵见深身后,她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两人换了个院子,赵见深站在院子里,随手指着一间厢房:“去吧。”
薛锦棠推门进去,见到了杜令宁。
“锦棠!”杜令宁站起来,眼泪扑簌簌朝下掉:“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锦棠也一直记挂着她,见好友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也红了眼圈:“别哭了,咱们都好好的呢。”
杜令宁握着薛锦棠的手,哭了一会,又想起来什么,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哽咽了:“我……我对不起你。”
她能得救,必然是薛锦棠委身赵见深的结果。那天她就不该来。
她活了,她家里人都活了,可是薛锦棠却失了清白之身……
她不敢说什么求她原谅的话,只是抓着薛锦棠的手哭。
薛锦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其实也不算是清白的了。
“快起来吧。”薛锦棠搀住了她:“你再这么哭,我实在难受。”
杜令宁擦了眼泪不哭了,她觉得自己没脸哭。薛锦棠喊人给她打水,杜令宁洗了脸,两个人就坐下来说话。
赵见深听着里面哭声小了,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又等了一会才走到屋里。
本来两人手挽手坐在一起的,见他来了,都站起来了,特别是杜令宁,神色有些瑟缩。
赵见深摆了摆手,不让她们行礼,只是面无表情沉声说:“以后,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是。”杜令宁恭敬忌惮地应了声,又给薛锦棠行礼:“小姐。”
赵见深把杜令宁的卖身契交给薛锦棠:“着吧。”
赵见深走了,薛锦棠想了想,又追上去问他:“殿下的意思,是杜表姐以后都跟着我,我怎么安置她都可以?”
赵见深停下来看着她,眼眸幽深幽深的,嘴角带了一丝丝的笑。
她这会子说话完全是心里的想法,不是斟酌又斟酌之后的结果,也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真实情绪。她自己可能没察觉到,赵见深却觉得很受用。就像诱捕一只谨小慎微、漂亮可爱的小狐狸,等候了太久,她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当然。”赵见深目光落在她唇上:“只是刚才该是你主动,你却没动,算你欠着的,下回补上吧。”
见她脸白了,垂在裙子边的手指抠了大腿一下,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就走了。
薛锦棠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她进屋去见杜令宁,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她把卖身契还给杜令宁:“你自己着吧。”
杜令宁想了想,接过卖身契,用力抱了抱薛锦棠:“你真好。”她心里打定主意要跟在薛锦棠身边,照顾她,回报她的恩情。
话题太沉重,薛锦棠不喜欢,她也不想杜令宁心里有负担,就学了杜令宁之前的样子,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油腔滑调说:“你现在才知道,也不算晚。以后红袖添香,铺被暖床,好生服侍着,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杜令宁扯开嘴笑得尴尬,冲她挤眉弄眼。薛锦棠一转头,见赵见深、范全都在门口站着,分明将她刚才那一番做派都看了去,实在是尴尬的很呐。
她一向稳得住,不过片刻就冷静了,做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殿下还有事?”
他是过来留她吃午饭,此刻话也不好说了,只说:“下午早点过来,事情比较多。”赵见深在人前,总是这样冷冷不苟言笑,所以他此刻黑了脸,薛锦棠也没注意。
“是。”薛锦棠低眉顺眼地应了,带着杜令宁走了。
范全几乎要憋出内伤,想笑也不敢笑,眼珠子也忍不住在赵见深身上打转。心上人要同别人同床共枕,虽然对方也是个女的,但是主子这么霸道,心里怕是不好受,他要忍住,不能笑出来。
……
下午薛锦棠来得早,果然有一大堆账册要算。她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踏实,毕竟有事情做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白白担着赵见深的人情要强。
才算了两本账,四顺笑嘻嘻地过来:“薛小姐,百草厅薛家老太爷请您喝茶。”
薛锦棠抬起头来,淡淡道:“去回他们,我这几天都没时间。”
“那您的意思是让他们等着,还是?”还是让别人拿这笔钱。
“让他们等着。”薛锦棠道:“薛家的事情,全都给我留着,不许别人插手。”别人求到她面前,她总是处理及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把事情给办好了。可若是薛家嘛,自然要狠狠晾一晾。当初她营救舅母有多慌张着急,现在就该薛家也尝一尝这煎熬的滋味。
四顺笑着应了,又出去了。
拖着薛家他也高兴啊,多跑几回腿,他就多拿几笔酬金啊。
拖了两天,这一天傍晚薛锦棠回家,四顺又追上来了:“薛小姐,薛家的事……”
“让他们继续等着,我没空。”
四顺讨好地笑:“这回来的,不单单是百草厅的薛家老太爷,还有怀柔县的薛县令,您看是不是见一见?”
四顺觑着她脸色,那个薛县令跟眼前这个小姐实在是长得像。他心里有某种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薛锦棠神色都未改一下,依然是两个字:“不见。”
四顺的脸拧巴成了包子,都挤在一起了,哎呦喂,这个小姑奶奶怎么今天这么难说话。
两天没见到人,薛家急了,给了他五百两,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他可不想五百两飞了。只能去了茶楼,好生安抚。
四顺一本正经地说:“两位,薛小姐这几日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他可是燕王府回事处的人,这样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
薛家老太爷与薛文举对视一眼,薛老太爷和和气气地笑着问:“这位薛小姐,是何方神圣?”
“是我们范大首领的亲戚,目下可是世子殿下面前的红人,她小姑奶奶说要等着,咱家也只有等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