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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棠怕自己力不济,就早早睡下。锦绣就睡在她床边的地铺上。
睡到正香,突然有人拿湿漉漉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薛锦棠一惊,见锦绣冲她眨了眨眼,做了安静动作。
薛锦棠明白,噤声不语。
又过了一会,就听到外面金钗轻声唤:“郡主,锦绣,你们睡了吗?”
房间里一片安静,金钗又问了两声,见薛锦棠与锦绣没回答,确认她们是睡熟了,才从外间推了门进来,翻开柜子,拿出一个长匣子,把里面的画轴打开,又迅速卷上。
等把一切拾好,她又慢慢退出去,关好了门。
薛锦棠与锦绣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锦绣支了金钗出去:“你去跟薛大人说一声,让他不要一个人去拜寿,我们郡主要跟他一起。”
金钗出去之后,锦绣悄悄在后面跟上,眼看着她下了一层,去了李凝仙的房间,才悄悄回来。
薛锦棠正捂着胸口干呕呢:“太恶心了,竟然是一个带毛带血的猪耳朵。”
她都受不了,郑老夫人见了,还不吓得晕过去啊。
锦绣立刻将猪耳朵拾了:“要不然,把这个猪耳朵放到李太太的寿礼中去?”
薛锦棠摇头:“不行,要是吓坏了郑老夫人,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只是这李凝仙也太歹毒了,就这样放过她,薛锦棠也不甘心。
薛锦棠凝神想了一会,微微一笑:“只要她带了猪耳朵去,哪怕没有献到郑老夫人面前,都会被郑老夫人、郑将军所驱逐。你去盯着她们,等李凝仙去了,我们也去,跟她撞在一起。这回咱们也来个栽赃嫁祸,让她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
一炷香时间之后,薛锦棠、沈鹤龄在郑老夫人的甲板上碰上了。
“郡主。”李凝仙依然是淡然的笑:“真巧。”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李凝仙眼中闪过一抹忌惮,笑着说:“不知道郡主等我做什么?”
薛锦棠笑眯眯道:“当然是把猪耳朵还给你啊。”
李凝仙脸色一紧,忙后退一步,打开自己的礼盒,见里面一棵人参好好地躺着,并没有什么猪耳朵,这才稍稍放了心。
只是礼盒外面包的封口被撕掉了,虽然不影响,但到底没有刚才那么致了。
李凝仙皮笑肉不笑:“郡主,您真会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等会就知道了。”薛锦棠道:“我们交手也有几次了,我薛锦棠向来有仇必报的,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你且当心吧,说不定猪耳朵就从你裙子里掉出来了。”
李凝仙摇了摇头,望向沈鹤龄,略带了几分委屈:“沈大人,宜兴郡主真的冤枉我了,我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她一定是误会了,您帮我说句好话,劝劝她吧。”
沈鹤龄笑了笑:“你这样满口谎话,竟然毫不脸红,这世上竟然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我也是大开眼界了。”
沈鹤龄这话毫不客气,将李凝仙气得几乎要晕过去,她瞪了沈鹤龄一眼,气咻咻地走了。
薛锦棠只是笑,李凝仙脸皮的确不薄,可也耐不住沈鹤龄这样的牙尖嘴利。
“你啊,真是没风度。”
沈鹤龄慢悠悠:“我的风度只留给……脸皮正常的人。”
薛锦棠噗嗤一声笑了,叫了锦绣:“咱们快跟上,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凝仙已经到了门口,正让丫鬟把礼品送上:“这是百年老参,送给老夫人补补身子……”
“哎呦。”
随着一声惊呼,李凝仙的丫鬟突然双膝一软,摔倒在地,礼盒落在地上,打翻在一旁,从里面滚出来一棵人参,旁边竟然还有一个毛茸茸、带着血、巴掌大的东西。
门口守着的丫鬟还没反应过来,李凝仙的丫鬟就吓得惊叫起来:“猪耳朵!猪耳朵!”
守门的丫鬟脸色大变,一个捂了那丫鬟的嘴,将人抓住,另一个迅速捏起猪耳朵快步离开。
李凝仙吓傻了,她也不知道猪耳朵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礼盒中,明明刚才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来送礼的人不少,因为怕郑老夫人知道,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却纷纷朝李凝仙投去责备、鄙视的眼神。莫说郑将军有明文规定了,就是到一般人家里拜寿,弄个血淋淋的东西也不吉利啊。
听说这李凝仙也是书香门第,曾经还是第一才女,怎么能干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有人觉得李凝仙是倒霉了,被其他人陷害了。可是想想,她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卫夫人,勉强够的上给郑老夫人贺寿,谁犯得着去陷害她啊。
薛锦棠走上前,笑眯眯道:“这位太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凝仙一声尖锐的质问:“薛锦棠!是你!这是你干的!”
薛锦棠眨眨眼,靠近她,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啊,是我干的,可是谁信呢!”
她站回来,叹息道:“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据说上次出现这种事情,那位将军的职位比校卫都大,结果,被撸了职位,连小兵都当不成。李凝仙,你自求多福吧。”
众人的打量让李凝仙遍体生寒,相较于上一次,这一回,她觉得更加危险。
若是她丈夫因此丢了职位,责怪她,不要她了……
李凝仙打了个寒颤。
“这位太太。”刚才那个丫鬟回来了,她冷着脸道:“走吧,我们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有话相询。”
李凝仙脸色惨白地走了。
等寿宴结束,薛锦棠回到自己房里,沈鹤龄就把消息告诉她了:“李凝仙丈夫的官职没了,如今只能当个小兵。他又知道了李凝仙从前干的那些事,就写了一封休书,把屋舍让给李凝仙,自己跟别人住了。”
薛锦棠笑着看他:“她丈夫之前一直不知道李凝仙干的事,怎么会突然间知道了?是不是你说的?”
沈鹤龄但笑不语。
薛锦棠啧啧嘴:“你也太毒了。”
沈鹤龄挑眉看她,薛锦棠话锋一转:“不过毒得好,毒得好。”
沈鹤龄微微一笑,想像从前一样去按她眉心,让她把眉头展开,才伸出手就了回去。
就这样吧,跟从前一样做好朋友,履行对先生承诺,好好照顾她,这样就挺好的。不能太贪心了。
“对了。”沈鹤龄正色道:“郑将军让我过来跟你说一件事。金祖义被招安了,过几天我们到了渤林国,他会携妻儿登船。届时郑将军亲自招待,郑将军希望你能招待他的妻儿,因为我们船上,就数你身份最高。”
金祖义本是大齐人,他本是黑虎山的土匪,朝廷剿匪,他就逃到海上做了强盗,拦截过往船只。倭寇袭击大齐的时候,他也会跟着浑水摸鱼、趁火打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