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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紧紧握着,皇帝一声冷哼,示意范全把元帕送过去,
他声音深沉:“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解释给朕听!”
赵见深与薛锦棠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跪下,并不说话。
孙贤妃在心里拍掌,好啊,薛氏果然有问题。而赵见深为了薛氏竟然甘心戴绿帽子,还要顶撞忤逆皇帝,这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
若是赵见深被皇帝厌弃,那燕王就能被封为太子,她嫡亲的孙子赵见泽就有机会了。
孙贤妃眼中光闪烁,却故作吃惊:“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告诉皇上听?阿深,你怎么能这么做?”
孙贤妃又痛心道:“难道你要为了薛氏一个不贞的女人,而忤逆你皇祖父吗?你这么做,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皇帝的确很生气、很伤心、很失望。
赵见深不仅是他最疼爱的孙子,还是他意属的皇位继承人。赵见深喜欢薛锦棠,为薛锦棠做的那些事,都是小儿女的情怀,他可以不计较。可若是薛锦棠不贞,他也要替她扛下来,那他这个皇祖父就不能由着他了。
儿女情长,注定英雄气短。他今天为了薛氏能顶撞忤逆,以后江山交到他的手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烽火戏诸侯那样的荒唐事?
皇帝坐在椅子上,眼神越来越冰冷。
孙贤妃假意劝道:“皇上,阿深到底还小,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厉害。也是薛氏太过美貌,所以才哄得阿深如此。”
孙贤妃话锋一转,凌厉呵斥薛锦棠:“薛氏,你可知罪!”
薛锦棠惊骇莫名,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不知所措。
赵见深立刻拦在她前面,与孙贤妃对峙:“贤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贤妃痛心疾首:“阿深,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执迷不悟?薛氏不贞,那元帕是假的,你竟然跟着撒谎,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赵见深震惊、生气、愤怒:“贤妃娘娘,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元帕的确是假的,我的确犯了欺君之罪,但锦棠是清白之身,你毫无证据,怎么能这样随口污蔑?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孙贤妃大惊失色,什么,薛锦棠是清白之身?
这绝不可能!
“阿深!”孙贤妃稳住心神道:“你为了薛锦棠,竟然撒这样的谎,你不要再执迷不悟,错上加错了。”
“我撒这样的谎,对我有什么好处?”赵见深道:“锦棠的确是清白之身。”
此时,薛锦棠也从惊吓中反应了过来,她磕头沉痛道:“皇祖父,孙媳从未得罪过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却这般肆意污蔑,孙媳不堪受辱,愿意接受宫中嬷嬷检查,以证清白。”
事关重大,皇帝自然不会不同意:“范全,带世子妃下去验身。”
薛锦棠走了,赵见深还跪着,他一脸愤慨、理直气壮,皇帝心里已经信了几分了。
孙贤妃强做镇定,心里其实在懊恼,沉稳了几十年,怎么突然就沉不住气了。只希望老天保佑,薛氏的清白之身是造假的。
只可惜,这一回老天爷并未保佑她。没一会范全与薛锦棠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两个专门负责验身的嬷嬷,两人一致认定薛锦棠还是处子之身。
孙贤妃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她脑中懵了一下,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在看到元帕造假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涌出两个猜想,一是赵见深跟薛锦棠婚前就有了苟且;二是薛锦棠的确不贞洁。
如果是第二种,那就是老天爷帮她。就算是第一种,她也能把它说成第二种。总之,薛锦棠是活不成了,赵见深也将与皇帝生出嫌隙,圣恩不再。
千算万算,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赵见深跟薛锦棠好的蜜里调油,谁能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没成事?
皇帝吩咐那两个嬷嬷:“你们下去,这件事情不许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堂堂燕王世子,娶了世子妃,过了新婚夜,世子妃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这说明什么?
这样的大机密,她们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不要命了。
嬷嬷胆战心惊而去。
皇帝这才和缓了语气,对赵见深与薛锦棠说:“你们起来吧。”
薛锦棠是清白的,并未让皇帝心里好受,他心里有了另外一种不祥的猜测。薛氏不贞,换一个皇家孙媳妇就是,若阿深有毛病,不能行人事,这可如何是好?
不料赵见深却跪地不起:“皇祖父,锦棠是孙儿的世子妃,与孙儿休戚相关、生死与共。夫妻本是一体,她清清白白,却贤妃娘娘却这样肆意污蔑。孙儿身为锦棠的丈夫,绝不能坐视不理,请皇祖父主持公道,让贤妃娘娘给锦棠赔礼道歉。”
孙贤妃恨得直咬牙,却也能屈能伸,她站起来,愧疚道:“的确是我的不是,听风就是雨,看到元帕不对劲就怀疑薛氏,让薛氏受了委屈。幸好今天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我的罪过就更大了。阿深、薛氏,你们原谅我吧。”
孙贤妃摆足了后悔、知错就改的姿态,只可惜,赵见深不领情。
“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别人知道,但宫中向来没有秘密,大家一定会进行猜测,到时候传来传去,还是锦棠受委屈。所以孙儿希望贤妃娘娘能当众给锦棠赔不是。”
孙贤妃脸皮都青了。
当众赔不是?她堂堂贤妃娘娘、燕王的养母、赵见深的养祖母,薛锦棠的太婆婆,竟然要给薛锦棠这个刚进门的孙媳妇赔不是,事情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她还怎么协理六宫?
赵见深这不是要她赔礼道歉,他这是要将她的脸皮撕下来放到地上踩,用她的脸皮给薛锦棠做踏脚石。
孙贤妃脸色难看,不过赵见深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只是看着皇上说:“求皇祖父主持公道。”
皇帝道:“今天的事,的确是贤妃有错,委屈了薛氏。既然如此,那贤妃就当众给薛氏赔礼道歉吧。”
孙贤妃死咬着牙关,后槽牙都咬碎了,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是,臣妾遵旨。”
不过她依然不死心:“这件事情臣妾的确有错,可阿深跟薛氏也不该弄了假的元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见深继续说:“本来孙儿是想向皇祖父坦白的,只是没想好怎么说,我们正在斟酌用词,贤妃娘娘就扣了一顶不贞的大帽子下来。这件事情,孙儿想单独跟皇祖父说,请皇祖父应允。”
皇帝自然不会驳了赵见深的话:“贤妃,你先退下。”
贤妃气了个仰倒,辛辛苦苦跑了一趟,什么好处没得到,反而落得个要给薛氏当众赔礼道歉的地步,真是狐狸没抓着,反而落了一身骚。
大殿里只剩下皇帝、赵见深、薛锦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