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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爷爷了,知道么?”
生怕不够狠,辰寒又补了一刀:“还是四十岁不到的爷爷。昌然群主怀孕了,逢人便说孩子是安宴的。”
……
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兴起多少波澜的林寻,将手里的《心经》随意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褪去衣袍,走进汤池。
暖气蒸的人很舒服,不用沐浴焚香礼佛,林寻悠哉地靠在池壁一侧,心道那和尚倒真是出乎意料的胆子小。
不过关于皇宫里的隐秘,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却是真理。
他忽然叹了口气,转为趴在池子边缘的姿势,目光盯着墙角的白骨,林寻特意将它放在拐角处,半坐的姿势。
在无忧山庄也没给它少浇血,怎么就不见变化?
【系统:喂养蛊王坟的鲜血最好由宿主本人提供。】
林寻一怔,无利不起早,系统这竟是主动发声了。
“如果用别人的血呢?”
【系统:一百碗血才能抵得上宿主的一滴血。】
林寻:……
沉默半晌,他盯着拐角的尸骸看了良久,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默默走到外边。
屋外是无际的星空,林寻眼神略有空洞,心中却是思忖:有了蛊王坟便能赢得无忧山庄的支持,单是依靠强壮的军队是远远不够打下这片天下的,辰国虽然目前军事实力最强,但莲国和域外一带也不好对付。
尤其是域外一带,虽然政治不开明,打起仗来却是不要命的,硬碰硬的话,即便胜了,也是惨胜。
一番斟酌,林寻终究还是没有放弃培养蛊王坟。
他摊开双手,看着没有一点伤口的皮肤,用刀划的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点头又摇头,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夜更深一些的时候,林寻走出房门,拦住一个仆人:“国师回来了么?”
仆人:“回来了。”
林寻回房间,拿出个碗,回忆着苏秦平日的起居时间,伺机而动。
话说苏秦的生活规律和林寻是两个相反的极端,林寻通常是心血来潮想到什么便是做什么,苏秦恰巧相反,像是一个标准的时刻钟,早上什么时候起床,要做些什么,晚上回来还有处理哪些事情,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段。
林寻有时候觉得苏秦过得好生无趣,有时又有些佩服他强悍的自制力。
无论如何,苏秦这种规律的生活方式今天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
黑发铺散在水中,朦胧的水汽下,苏秦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
林寻在纸窗上戳了个小孔,脸贴在上面,眼睛专注看着里面雾气缭绕下的美景,碗抵在下巴尖上。
水光中,可以依稀看见苏秦动了动身体,露出肌肤迷人的纹理。
啪嗒!
一滴鼻血滴了下来。
林寻扫了眼碗里的血,很满意,继续认真看。
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将湿了的头发拨到一边,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啪嗒!
又是一滴鼻血。
林寻舔了舔嘴角,再接再厉。
第58章吾皇万岁23
苏秦闭着眼睛,像是沉睡的豹子,优雅又危险。
林寻继续在窗外数腹肌,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将碗用暂时放在身下,快速走到一旁折了根树枝,随着匕首眼花缭乱的动作,木屑乱飞,细枝快速被雕刻成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
没有穿衣服的小人,五官同苏秦基本一致。
林寻满意地欣赏了眼自己手里的杰作:日后缺血了,靠着看这个木雕也是能流出一两滴的。
夜风袭过,屋外大树发出沙沙的响动,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透过蒸腾的水汽,正好和窗外一道幽幽的视线对上。
苏秦:……
有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连哭都不怎么哭的辰寒会被林寻吓晕过去。
此时林寻还没来得及起木雕,苏秦已经披上衣服站在他面前,长长的头发还在滴水,由于时间匆忙,带子系得很松,胸前一片的皮肤几乎完全暴露。
林寻喉头一动,以闪电般的速度捞起地上的碗,接住新一轮的鼻血。
苏秦深呼吸了几次,竭力控制住对林寻施毒的冲动。
“你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如同寒冬里的冰川。
林寻举起木雕,腼腆道:“雕刻。”
一个光溜溜的小人捏在修长的手掌里,让人浮想联翩。
苏秦毫不犹豫就要用毒融化了那木雕,却听林寻凉飕飕道:“你是嫌我把你刻的太细了么?”
苏秦:……
林寻咧开嘴,仿佛没有认识到自己有什么话说得不妥,拿着木雕冲他摇了摇:“找不到木材,随手折了根树枝,不能再粗了。”
木桩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手。
“二皇子殿下好兴致。”苏秦的声音很低很低,已经远远不是‘低沉’二字所能描述的了。
林寻察觉到一股透骨的凉意,默默向后挪了一小步。
“我就是路过。”
苏秦冷笑一声:“然后呢?”
“……顺便观摩参观一下。”林寻讪笑一声。
苏秦被他气笑了,手自下而上虚空一划。
‘噗通’一声,林寻落入水中,呛了口水,莫名有些狼狈。
他刚要起来,无端空气中有压力将他按了回去。
一来一去,林寻索性放弃挣扎,泡在池子里和苏秦对峙。
“好玩么?”苏秦打定主意这次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点教训。
林寻嘴巴微微张大,瞳孔一缩,原本脸上的淡定消失不见,双手揪着衣摆:“今天,能不能不玩这些。”
苏秦不明白林寻为何突然说这句话,再看他嘴角一闪而逝狐狸般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个转身。
果不其然,院子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
夜色中辰寒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却是捂着胸口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苏爱卿,你,你……”
显然气极了,他咳得脸都红了。
苏秦皱眉:“你……”
辰寒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泡在池子里的林寻,和水面上飘着的那一个光溜溜的木雕身上:“朕,朕对不起二哥……咳咳。”
林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见到辰寒,问:“父皇,我能起来么,池子里泡久了不舒服。”
“你……”苏秦还没有说完,再一次被辰寒打断,“不必再说了。”
辰寒走上前,将披风系在站起来的林寻身上,低声道:“随朕来。”
林寻点头,很是乖巧。
临出门,快速拾起地上的小碗,见里面的血还在,心满意足地离开。
林寻跟在辰寒后面,忽然回头,捧着碗,笑得眼睛都弯了。
不知是不是身上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