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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闻言,难得的没有反讽回去,而是很幽怨地低下头去:“怪我咯,资金不够,上头不给钱,下头没钱赚,你土豪你给点咯。”
周语抬起眸子看他,眼底有猩红一闪而过:
“工资。”
贺栗:“……”
“我马上改进,来来来,先看这个任务,这个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哟噢噢噢噢,虽然考试也偷偷码字上!要是我四天考试考砸了……嘿嘿嘿,狂三爷我就是考砸了现在的分数也已经过及格线了哟噢噢噢噢
37☆、一那家便利店苏木
周语吸了一包血,来不及休息,就被贺栗扔了过来。
这首先入目的就是一片黑色的花海,这黑色的花下面还有无数的人骨腐烂着。
她条件反射性地屏息怕吸入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仔细想想,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闻到什么气味。
周语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呼吸,果真,纵然眼前万千尸骨腐烂着,自己也没闻到什么刺激的让人想要呕吐的气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染血的衣服,不由得皱起了眉。
自从在贺栗的店里打工后,周语觉得这几个月皱眉的次数,简直比她活了那么多年的总数还要多。
她这次的身份依旧很高贵很牛逼很厉害。
只不过……是个反派罢了。
一个最终主角不杀都会死的反派。
她是一个堕仙,凤依依。她因喜欢主角不成,因爱生恨,而堕落为堕仙,来幽冥这个只有死人没有活人的地方修炼。
她在后期会修炼得走火入魔,也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邪功,竟到了不吃人心就会狂暴的地步。
这样吃人心的堕仙,能力自然超群,连主角们联合攻击都没能将她打趴下,却死在自己境界不稳爆体而亡。
那境界不稳,似乎也是被什么人逼的。
她现在正是修炼中期,可是那个魔功已经开始修炼了,而对魔功的修炼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幽冥之地没有活人,只有死人。
这里有一大片黑色的邪恶的幽冥花,一大群的已经腐烂的或者正在腐烂的死人尸骨,和一个注定死亡的堕仙依依。
她本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修仙体质,但因求而不得心种魔障再也突破不了。她又是一个要强的人,不能忍受自己落于人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到了那本魔功心法,从此开始悲剧。
她却不知道,那本心法,本就是有心人放在那里欲害她的。
放心法的人是苏木,她所喜欢的男主的亲哥哥,也是女主的追崇者……他还是凤依依的师父。
她是如此地信任他,真当师父引导她寻到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天真地以为师父是不会骗她的。
可结局却是,她的信任,换来他的寸寸断骨。
遗憾的是她,活该的是她。
他们都没错,错的都是她,毕竟每一个好故事总得用心酸做陪衬才显得动人。
而按册子里描写的,苏木这人端得一派温文尔雅的气度,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肚子里的黑水一大堆,默默地守护着女主轻歌和男主苏青,为他们扫清一些障碍,偶尔有一些都是他特地留下锻炼他们的。
而这只笑面虎,也是周语此次的目标,她不得不攻略他。
眼下她已经是堕仙,在这死气沉沉的幽冥内修炼,身上的业障也都浓重得像是马上就要降天雷劈死她。
她心里的怨愤越聚越多,越发使得她体内的魔功大盛,身上背负的业障也浓郁的很。
这被背叛被冤枉的滋味,就像咳嗽了那般无法忍耐,但是偏偏就卡在喉咙里;和心跳一样蠢蠢欲动,可就是宣泄不出来。
痛得要死。
她被推上了一个无何奈何的路,在走跟死之间纠结犹豫。
从一个吸血鬼,到一个吃人心的女魔头……周语头一次想要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她拿起手边指使着骷髅架子找来的那盘人心,之间那血腥朝着她迎面扑来,半腐烂的心脏呈现出的暗红色与她葱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般人,都是会怕的吧。
如此鲜血淋漓的东西,如此恶心。
可是,不得不说,贺栗太会找人了。
她周语,当过吸血鬼,由人血供养活着到现在。对她而言,血腥味是甜美芬芳的,妙不可言。
这人心,就像是凝结成块的人血,只要寻个理由安慰了自己说服了自己,那么吃下去,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周语握起一颗心脏,五指缓缓地紧,那浓稠的血液从指间滴滴答答地留下。
她眼中有苦涩有痛苦有排山倒海的无可奈何。
贺栗,你是故意的吧。
苏木之前遇见凤依依的时候,那小姑娘虽然眼高于头顶,和人说话经常是鼻孔朝天,但是那双眼眸终归还是澄澈一片的,干干净净看着也舒服。
一个年纪正好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素白洁净的修道袍站在一群弟子之间,纵然她不言不语,也能抓住人的眼球。更何况,她还有骄傲的资本,短短十几载就能被苏木看中,冲上苏木的亲传弟子的位置,那份天资根骨是叫人羡慕不来的。
只是,她终究是碍了轻歌的路。
而所有碍了轻歌路的人,他苏木,都会一一除去。
哪怕她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弟子可以再,毕竟他的岁月是如此漫长,他完全可以再挑选一个根骨比她更好的,更乖巧听话的弟子培养起来。
他有意将宗门里头的魔功心法放在那处,又在知晓她不服气输给轻歌时引着她过去,看着她欣喜若狂地捡起心法入怀中。
事后,他只消点拨几个弟子去搜她的住所,搜出那心法,再将她打上堕仙的名头赶出宗门便可。从此,在这宗门里头,就再也没有能碍着轻歌的人了。
那个时候,还是苏木一手将她赶出去的,在千千万万的弟子之前,将那眼高于顶的女孩儿一下子从天上打入地下,剥去她仙骨,灭去她灵丹,夺了他留给她的一切宝器。
那修道袍被血浸得发黑的小女孩儿,在他剥她仙骨灭她灵丹时都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当他一件一件地销毁他给她的宝器时,却开始一滴一滴地流泪,豆大的眼泪打在血衣上,她趴在地上无法站起来,宽大的道袍一寸寸染红变黑,那鲜血从她体下渗出,蜿蜒曲折地流至他的跟前。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她依旧没半分求饶地,倔强地抬起头来问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