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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求救以外,就是向主基地发出主动退出的信号。
蛋壳欢天喜地的咬着自己的战利品跑去找季景越,“咕咕咕”的绕着季景越叫唤,绿油油的毛发此刻已膨胀的不行。
众人:“……”
最后,这场还没开始就已经落幕的闹剧以华子贺高烧昏迷而剧终。
季景越抱着蛋壳蹲在地上,他的身边坐着常凛,俩人对视一眼,季景越感叹道:“这只傻鸟做了一件好事。”
常凛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掰碎了递到傻鸟的嘴边。
蛋壳一脸幸福的探头过去,狠狠地啄了一口饼干屑。它喜欢吃饼干,但这几天剩下的粮食不多了,所以它吃到嘴里的饼干也越来越少,大多数只能吃虫子。
虽然白白胖胖的虫子也很好吃。
季景越一脸诧异:“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吃的了吗?”
就在五个小时前,季景越还清楚的听到,常凛一脸严肃的跟华子贺说没有吃的了,让他少吃点,多睡觉抗过去。
常凛冷着脸没回答他,低头直勾勾的盯着还在啄饼干的傻鸟。
季景越想了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哭笑不得的说:“你也太小气了吧,他好歹还是一个病人。”
常凛抿着唇,“你什么时候有空?”
此话一出,空气中霎那间就安静了。
季景越佯装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般,自顾自的说:“我这几天应该都挺闲的,到时候我去找你吧。,,常凛难掩喜色:“好。”
季景越垂眸,他换了一具身体的事情太过诡异和超乎寻常,所以他必须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堵住常凛的嘴巴。
他不是不相信常凛,他只是没办法将系统的事情说出来。经历过那次背叛之后,季景越做事更加小心谨慎了。
“你们坐在这里挡什么路?”南林居高临下道看着季景越,在密林里待了几天的季景越,看上去可真是又脏又丑。
季景越不自觉的挺直腰板,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南副官有什么事?”
南林嗤笑:“我来看病人,你们两个没事就回去,在这里挡什么路。”
季景越:“哦。”
蛋壳从季景越胸前的衣领钻出来一个脑袋,绿毛脑袋尖嘴巴,丑萌丑萌的,它“咕咕咕”的朝着南林叫了两声,声音满是警惕。
动物在某些方面很敏感。所以即便蛋壳还小,但它依旧能快速准确的察觉出南林对季景越的敌意和杀气。
这对于蛋壳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
季景越一把将蛋壳的脑袋往衣服里面一摁,暗道一声:糟糕。
南林脸一拉:“这是什么?鸟!”
季景越点头。
南林生气了,“你难道不知道军团的规矩吗!谁让你把鸟带进来的!季景越,你安的什么心!”
这一下,在这方面反应很迟钝的季景越也察觉到南林的不对劲了。
林少校及时出现,打圆场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三个人都站在门口?”
季景越蹙眉:“我怎么知道。”
南林冷嘲:“军团的第三条规矩就是不准带任何能飞的活物进来,季景越,你这是装傻还是真傻。”
季景越一僵,他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常凛抿着唇,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南林,眉宇一皱。
林少校看了一眼季景越,又看看他胸口的那只绿毛傻鸟,眼睛一亮,“这鸟刚出生的?”
蛋壳骄傲的一扬脑袋,脑袋上的那一小撮绿毛迎风飘扬。
“咕咕咕”季景越一巴掌甩到蛋壳的脑袋上,示意它安分点,蛋壳顿时就蔫了,蔫了吧唧的缩回脑袋林少校一拍手,“这鸟不会把你当娘了吧?”
季景越冷冷的看着林少校。
奈何林少校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季景越的身上,他兴冲冲说说:“我跟你们说,这种鸟的性子可真凶的很,你居然能降得住它,估计是破壳的时候,它第一眼看的就是你了吧。”
季景越不情不愿的点头,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林少校哈哈大笑,“别耷拉着一张脸,多少人想要它对自己言听计从都不行呢,你捡乐这么大的便宜还不知足啊。”
南林见话题越说越远,没好气的打断林少校的话,“你来这干什么。”
林少校如梦初醒,“将军让我带着季景越去见他,南林,你赶紧进去看伤患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林少校就匆匆的拉着季景越离开这里。
南林冷哼一声,他在听到戚跃的名字时还是条件反射的一颤,反应过来后,脸色不好看的走进救助室。
常凛一个人站在原地,站姿凛然,站了一会之后,他环顾四周,把季景越在地上的背包捡起来,然后将俩人的背包都背着离开了。
季景越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停下脚步,说:“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林少校咬咬牙,骗他:“还不错,这几天一直待在屋里看文件。”
季景越松了一口气,又向前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说:“要不,我还是先回去拾一下吧,这身衣服太丑了。”
林少校没想到他这么墨迹,伸手一指,指向自己的身后,没好气的说:“你觉得这个海岛上能有供你洗澡的淡水吗?”
季景越:“……那我回基地呗。”
这座训练海岛距离第一军团的主基地不远,开个海上战舰回去,大概也就二十分钟的距离林少校默默的看着他。
季景越抬脚就朝着不远处的简易办公室走去,站在门口,他拘谨的敲了敲门。
戚跃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进来。”
季景越推开门走进去,刚走了一步,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林少校,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林少校沉默着摇摇头,随手就帮他把门给关上了。
季景越:“……”
蛋壳伸出脑袋,两个爪子死死地抓着季景越的衣服,脑袋上的毛一颤一颤的,“咕咕”的叫了两声。
戚跃蹙眉,视线从文件中抬头,见季景越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脸一沉,“过来。”
季景越以前从来不觉得单独跟一个男人,单独跟戚跃待在一起会很尴尬。
因为他一直觉得强者跟强者待在一块,即便没有话语,那气氛也是和谐融洽的。
可现在,他的这个想法被现实毫不留情的推翻。
五天不见,戚跃变了。
季景越瞥一眼坐在旁边的戚跃,干咳一声:“将军,您有什么事?”
戚跃说:“来跟你谈一谈季家的事情。”
季景越的神一振,说:“什么事?”
“你父亲前两天在光脑单线联系我,说你家出点事情,让你回去帮忙。”戚跃将摆在膝盖上的文件合上,随手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