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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在驾驶舱控制飞船，而另一人出去迎战。
还好的是，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大概半个小时后，驾驶舱门从内部打开了。
脸色依旧苍白的容，神色似乎有点尴尬，可能是想到他刚才失态地对顾云初上了手，“呃……谢谢你。我好多了，你进来吧。”
没等顾云初询问，容就继续道：“a级的抑制剂虽然效果差点，但还能撑一阵子，只是我可能没法再战斗了，因为神力消耗过大会加剧我的症状。”
顾云初点点头：“那好，我来驾驶机甲，你到时候去飞船控制室盯着。”
容道：“可以，但有一点，这竟然是台s级机甲，你在军校里训练的都是a级制式吧？a级机甲和s级机甲间的操作体系完全不同，进入军队的战士都需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进行熟悉和重新训练但现在没有时间了，我坐备用驾驶位，你上机吧。”
这是要紧急指导顾云初的意思了。
顾云初没有意见。他知道容的意思，s级以上的机甲完全是靠神力驾驶，所有的细操作全部通过神力完成，这对于习惯了使用辅助驾驶程序的机师而言是个很大的挑战，尤其是s级机甲在真空中作战最重要的浮游武器，a级机甲上根本不会配备。
虽然顾云初在垃圾星上时每天都开着月匕训练，其实更熟悉纯神力操纵，但月匕身上只装备了一柄格斗刺，所以对于浮游武器，顾云初确实从来没有接触过。
顾云初坐上驾驶位，带上神力传感的头盔的瞬间，仿佛身体与整台机甲融为了一体。
身旁的备用驾驶位上，容也戴上了头盔，却没有操作权限，只是与顾云初共享同一个全息视野，“调动自己的全部神力，试着抬起手来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机体的手。”
巨大的机体动作流畅地抬起了手臂。
顾云初听到容继续道：“很好，现在飞过去打开停机坪的出口，准备进入真空中。”
不需要再按下推进器的按钮，深绿色的机甲径直滑翔到了圆形的停机坪出口处，灯光微弱的通道缓缓敞开。
短暂的闭塞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漆黑而璀璨的星空。
遥远的星云与近处燃烧着的明黄色恒星，还有仿佛伸手即可触碰的湛蓝行星，都在这个极度静谧的宇宙中缓慢地旋转着。
容此刻其实并不是特别清醒，虽然抑制剂强行给发热的头脑浇了一盆冷水，但心口不断膨胀着的欲望和渴求，仍然在时时扰乱着他的思绪。
用力甩了甩头，容道：“顾云初，时间有限，现在解锁肩部的导弹集装箱，尝试着控制浮游弹，能操纵几颗是几颗。”
顾云初闻言稍稍停顿了几秒，随即容便在全息视野中看见六颗浮游弹从集装箱中利落地射出，分别悬停在机体的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向。
嗯……几颗来着？容眯了眯眼睛，六颗……？
怔了怔，容对身旁的青年道：“你是个假beta吧……六颗？赶得上我当年第一次使用浮游武器时的记录了。”
全神贯注操控机体的顾云初当然没工夫回答这个问题，容整理思绪，给顾云初指出了几个关键点：“想要让手里的浮游武器如臂指使，最大的难度不在于让浮游弹发射得多快多迅速，而是要学会让神力化成一根根细线，如同风筝线般，牢牢地掌握住导弹的航向；
“然而神力的总量是有限的，你将自己的神力分割得越细腻，就能拥有越多的神力细丝但同时，还要保证每一根神力丝的强度，不要让导弹才飞出200米你就找不到它了。优秀的机师，在导弹飞出近千米后依然能操控它们做出杂技般复杂的转向……那么，我现在给你念坐标，你试试看自己的操控力能到哪种地步。”
容点开眼前的地图上各个太空碎石的坐标，从近到远地指定靶子：“坐标49,79,64；坐标121,108,92；坐标152,165,182；坐标……瞄准好了吗？六个方向，同时射击！”
话音落下，六颗浮游弹如流星般射出，全部命中目标！
“坐标887,63,522；坐标902,672,535；坐标1206,667,931；坐标……射击！”
“坐标2387,467,1981；坐标4821,1154,764；坐标6211，3159，1453；坐标……射击！”
连续指出多个渐远的目标对现在头脑昏沉的容来说，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图上，靶子的瞄准难度一次次提高，攻击距离一次次拉长，他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顾云初的瞄准到了哪个地步。
“似乎到极限了。”
当耳边终于传来青年不太平稳的低哑嗓音，容回过神来，看着指尖点住的几个碎石坐标，“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你刚才的成绩，嗯……嗯？！”
如果不是两人现在都带着头盔，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在揪着顾云初的衣领用力摇晃了，他闭了闭眼睛平复心情，然后重复道：“你是个假beta吧，绝对。第一次训练就拿到这个成绩，我原来那个d16星舰上的机师们要是看到了，可能会想去上吊。”
顾云初喘了口气，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这算是夸奖吗？能得到你的认可，那我大概不用担忧没饭吃了。”
容微微扬起唇角，他之所以能在战斗上取得如今的成就，对于机甲的热爱也是不掺假的：“没想到a级制式机甲反而成为了限制你天赋的枷锁……或许你天生就更适合纯神力驾驶的s级机甲？等回到联邦，你来我的私人星舰上，我们来试试。”
这句邀约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容对于优秀机师的惺惺相惜，顾云初自然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男人间的彼此欣赏不存在什么幌子，总是来得那么直率简单。但许久之后两人回忆起这段往事，才发觉这次口头应许的约战，原来就是他们真正开始认同对方、试着了解对方的起点。
但此时此刻狭窄的驾驶舱中，不仅没有任何爱情的罗曼蒂克，反而危险还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不放。
“走吧，这种程度的神力掌控除非遇上2s级的高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