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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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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误会!”夏知素十分肯定的说道:“真的是太子推臣妾滚下台阶的,”说着,夏知素的双眼就开始红了,“皇上,我们的孩子都六个月了,还是个男孩,如果不是太子…”

母后在我身边看着也心疼,抓着我的手道:“皇儿,你快为素儿做主吧。”我拍拍母后的手背,嘴上却说道:“母后,毅儿那么小,有什么力气?怎么把素儿推下去?素儿会不会是看错了?”

夏知素知道我疼爱李毅,要不然也不会册封李毅为太子,可她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偏护他,心里自然不好受,干脆换个说法道:“当时在长廊上离臣妾距离最近的就只有太子跟婉妃了,皇上,要不是太子推的臣妾,那就是婉妃了?”夏知素的把苗头直接指向贾婉茹,而且跟我说话的语气很不好,跟问罪似的。

“放肆!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的?”夏知素这话一说出口,我的火立马就上来了,她跟她妹妹一样,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作为妃子,跟皇帝说话就算抱怨发牢骚也应该说得婉转点,好听点才是。

夏知素被我这么一吼,有些愣住了,我之前在她面前都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从来没有跟她摆过脸色,而现在我居然为了贾婉茹而吼她?夏知素感到委屈极了,她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她哭着说道:“皇上,您忘了您在册立臣妾为妃时说过什么?你说过不会让臣妾受委屈的,母后,当时您也在场的!”这就是他们夏家女儿不受我喜爱的最大原因,在后宫自己争宠争不过,还总要母后撑腰。

可惜,我不是皇兄,我不会因为母后而跟夏知素妥协,母后也很明白我这一点,所以刚才夏知素说的话,母后权当没听见。

我冷笑道:“素妃,你刚没了孩子,朕不跟你计较。可你得明白,朕可以宠你,让你不受委屈,但是你先得做好一点,那就是注意跟朕说话的语气,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啊?最后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毕竟这戏还得唱下去不是?

贾婉茹跟了我这么久,听我的口气就知道我要生气了,赶紧说道:“皇上,您先别动怒。其实当时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臣妾也没注意,素妃就滚下台阶去了。后来臣妾专门问了毅儿,以及在场的其他内监,毅儿他真的不是故意推素妃的,他只是贪玩,不小心撞了一下素妃,臣妾并不想逃避责任,今儿个就带着毅儿前来认错,希望素妃别再为孩子的事情伤心了。”贾婉茹说话极为中肯,态度很好很卑微,很好的演绎了一位带着孩子来认错的母亲的角色。

我听了贾婉茹的话后心情才算平复,对夏知素道:“毅儿还小,他也不是有心的,婉妃也带着毅儿跟你认错,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的确,他小,他不是有心的,可他真的是故意推我下去的!”夏知素依旧不肯改口,哭着说道:“说不定是有人教他这么做的。皇上,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臣妾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贾婉茹一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我没有,我没有让毅儿这么做,素妃,你一定要相信我。”贾婉茹连忙上前,抓着夏知素的袖子,想跟她解释清楚,那表情让人觉得是真真切切的被人冤枉,估计这殿上也就只有我知道,贾婉茹是装出来的。

“婉妃,我没有说是你,你自己怎么就承认了呢?”夏知素抹掉眼角的泪花,一脸冷笑的说道:“你是故意那天带着太子与我在百阶台梯前出现,然后让太子推我下去的!”夏知素现在并没有演戏,她是真的失去了一个孩子,杀死自己孩子的真凶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忍得住,她一把甩开贾婉茹的手,指着贾婉茹的鼻子道:“根本就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素儿!”母后听不下去了,她也觉得夏知素语气是有些差,而且还在无凭无据的这么指责贾婉茹,她安慰道:“你先别激动,那可能只是巧合,有些话不能乱说,你没有证据啊。”

“证据?”夏知素冷哼一声,笑着说道:“母后,您想清楚,臣妾每日都是那个时辰会路过长廊去慈宁宫给您请安,这是巧合?偏偏在那日在百阶台梯前遇见婉妃和太子,这是巧合?婉妃平时在后宫跟臣妾连话都不怎么说过,居然在那日与臣妾闲话家常,这是巧合?太子虽小,但也知道礼仪,就这样撞了一下臣妾,这是巧合?那天的巧合未免太多了吧?”

母后被夏知素堵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想想后,觉得夏知素说的话的确有理。我也装着一副素妃所说有理的样子,问贾婉茹:“婉妃,这……你那天怎么就出现在长廊上了?”

贾婉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泪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我居然不相信她?她呜咽着解释道:“这些真的只是巧合,臣妾不知道那个时间素妃会出现在长廊,臣妾只是看着那天天气好,带着毅儿出去散散步,只是偶遇素妃就跟她打声招呼,臣妾跟她闲话家常是因为看她怀有身孕,而且是第一胎,就想好心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至于毅儿,毅儿还小,还很顽皮,就跟个猴子似的,到处乱窜,这才不小心撞着素妃,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在夏知素眼里,贾婉茹流下的眼泪都是虚假的,夏知素指着贾婉茹厉声说道:“我每日那个时辰来慈宁宫,这后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会不知?你会好心的告诉我怀孕事项?你根本就是怕我生下皇子,动摇了太子的地位,是你让太子推我下阶梯的,你是故意的!别再装无辜了!”夏知素对着贾婉茹咬牙切齿,精致的妆容早已扭曲,可贾婉茹恰恰与她相反,贾婉茹不再反驳些什么,只是站在大堂上抹眼泪,不停的摇着头,无声的控诉着自己是无辜的。

此时一直站在贾婉茹身边的李毅突然抬起头来,小手一伸,就朝着夏知素推了一把,估计李毅是卵足了劲,夏知素也没想到李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一时之间没防着,脚下没站稳,就这么被李毅推倒在地。

母后看到此时情景,吓了一跳,赶紧让宫女们把夏知素扶起来,母后怎么都想不到李毅居然真的会动手,“毅儿!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去推素儿?她算是你你的庶母!快点给人家赔礼道歉。”

“不要!毅儿没有做错!”李毅的眼睛早就红了,他走到贾婉茹的身前,伸开双臂护着贾婉茹哭着说道:“素妃娘娘就是坏人!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欺负我的母妃,你们都不帮我母妃,毅儿帮!毅儿没有做错!”说着李毅就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刚才夏知素对贾婉茹说话的语气一直不好,贾婉茹都说要道歉了,可夏知素还那么咄咄逼人,硬是把贾婉茹给说哭了,贾婉茹在后宫里哪天不是众人捧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作为儿子的李毅自然不愿意自己的母亲被人辱骂了,就这样上演了一出子护母亲的戏来。

在我们旁人眼里,李毅这么做算是情有可原,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了,还不反抗的。但我们中间只有夏知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反而觉得李毅现在这么推她一下,更能反映出当日李毅也是这么推她的了。于是夏知素看了一眼李毅,接着对着我与母后说道:“皇上,母后,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刚才太子一推就把臣妾推到在地,那日太子也是这么故意推臣妾的,请皇上母后为臣妾做主啊!”

夏知素现在只想让我治贾婉茹和李毅的罪,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渐渐的踏入贾婉茹所编织的陷阱里去了。贾婉茹从一开始就认了错,态度很好,可夏知素还是对他百般刁难,说话难听,硬是把人给逼哭了,李毅年纪小,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为了保护母亲才推了夏知素一下,就让夏知素抓着他这点大做文章。其实这整件事夏知素本是受害人,但她说话的口吻和态度一直很恶劣,使得旁人反而有些同情贾婉茹了。

“素妃,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子只不过是护母心切,你何必抓着他这点不放呢。”这时何文柳终于发话了,我从坐在主座上开始就有意无意的瞄着他,我看着何文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才贾婉茹哭的时候,他都握紧了拳头。说着,何文柳从妃嫔列里走了出来,向我行了礼后抬起头,双眼有神的看着我,认真的说道:“皇上,微臣可以证明,太子不是故意推素妃,让素妃小产的。”

第51章 双重利用

要不是昨天晚上新月来跟我通过气,现在何文柳突然站出来要帮贾婉茹,一定会惊得我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不,我身边的母后就差点把她手里的茶杯给打翻了,母后错愕的看着堂下的何文柳,接着又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向母后耸了耸肩,告诉她对此我毫不知情。

夏知素对于何文柳突然站出也十分意外,因为何文柳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今日为太子跟婉妃挺身而出了。夏知素看着何文柳道:“文妃不是一向不过问后宫之事,怎么今日要在皇上面前要与婉妃上演一出姐弟情深了?”

可何文柳哪里听得出夏知素的话里带刺,只是淡淡说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明明太子不是故意推你让你小产,为何你硬要强加罪名给他?”接着何文柳对着我与母后道:“其实那天微臣刚好带着霁儿和韵儿在御花园里散步,刚好看见了素妃滚下阶梯那一幕。”

母后一听赶紧说道:“那你快点把你那日所看之事告诉哀家。”

何文柳点点头,走到李毅身边,从怀里掏出锦帕递到李毅手里,让李毅把眼泪擦干,然后说道:“那日只不过是个意外,微臣散步快到长廊旁的百阶台梯前时,抬头就看见婉妃与素妃在谈论些什么,太子就站在她俩中间,刚好那时太子看见了微臣带着韵儿跟霁儿站在御花园,估计就想着来找他们玩吧,就想着朝我们跑过来,在他经过素妃的时候,不小心撞着素妃了,素妃脚底下没站稳,身边没人搀扶,才摔了下去,当时太子跟婉妃的脸色都白了。这件事情也怪微臣,要是微臣当时不出现,太子就不会那么调皮要跑下百阶台梯来找霁儿他们玩了。”何文柳几乎从不在众人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的话很少,我估计他昨天晚上还自己稍微的组织了一下今日准备要说的话,看他这架势,是真心想帮助贾婉茹了。

夏知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何文柳会在现场,而且何文柳会作伪证。因为在长廊上所有的内监们都看在眼里,李毅是故意撞的夏知素。不过可惜,何文柳当时所在的角度,以及他心里对李毅的了解,他只会认为这一切是场意外,他只会认为夏知素是仗着自己受害人的身份陷害李毅。

夏知素摇了摇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了,“没有,你根本不在现场,如果你在现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太子他是故意的?你骗人,你与太子他们是一伙的!我一直以为文妃你在后宫里不偏不坦,你为什么现在要出来说谎骗人?其实你那天根本不在现场,要不然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素妃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何文柳看着夏知素,一字一句的说道:“当时你滚下台阶是就已经昏迷了,你怎么会看见我?你身边的内监们都在一旁扶着你,照顾你,他们也无暇顾及我的存在。”接着,何文柳将头转向与我道:“皇上,本来微臣不想管这件事,可昨日婉妃哭着跪在地上求微臣保住太子,她说太子会被人诬陷,微臣当时不信,可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你说我诬陷太子?”夏知素瞪大了双眼。

“没错。”何文柳直接就指向夏知素,何文柳不是圣人,他脾气再好,也见不得有人这么被“冤枉”的,何文柳道:“婉妃都说要道歉了,你却还如此不依不饶,太子明明只是不小心,但你偏偏说是故意的,我是不懂你们在后宫里有何利益纷争,但是也不能用栽赃陷害的手段吧,而且对象还只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

“我没有冤枉他!他真的是故意推我的!”夏知素看向我,眼里充满了委屈,“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冤枉太子,太子他是故意推我下去的!”

贾婉茹打从何文柳站出来后,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何文柳的言语是最好的证词!何文柳在后宫里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所以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所偏袒,贾婉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她知道何文柳这个人没什么心眼,也不怎么会说话,所以一定会在众人面前语出惊人的说出些什么来。果然,何文柳就直接说出夏知素陷害太子,这话要是换做是其他妃嫔,哪怕是为了自保,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可何文柳就是个意外。

贾婉茹打什么算盘,我自然知晓,就是借用何文柳在后宫里的人品与地位帮助自己与李毅开脱。贾婉茹算准了我也许不相信她,也许不相信夏知素,但我一定会相信与世无争的何文柳!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把何文柳牵扯进来。

何文柳看我半天没有说话,问道:“皇上不相信微臣?”他的语气里还带有些气闷,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为别人开脱,而我居然不相信他?何文柳心里肯定郁闷了。

何文柳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么多话,估计也就只有我发现他的小手都有些颤抖了,我笑了笑,道:“朕只是奇怪,文妃你一向对别人的纷争不理不问,怎么突然会帮助太子?”何文柳,这是你自己跳出来被贾婉茹利用,被我利用的,那你就好好发挥一个棋子的价值吧。

何文柳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悲伤,张开小嘴缓缓的说道:“微臣也被人陷害过,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所以见不得太子也这样。”何文柳的声音不大,但是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见,我需要何文柳说的就是这句话。

这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文柳当初因为流产的事情被人陷害,被罚在长亭殿外被太阳晒了半日,被大雨淋了半日,接着女儿也被人害死,让他大病一场差点去了,而陷害他的人是夏知柔,夏知素的亲妹妹!其实何文柳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他只是把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来,可我们这些有意的人听到后,就会开始怀疑夏知素了。她的妹妹尚且如此恶毒,何况她这个做姐姐的,这次的事情这么凑巧,也是流产,也说被人害,只是加害人变成了太子!前车之鉴,估计在场的所有妃嫔和内监们都有所怀疑了,他们觉得搞不好太子压根就没碰到夏知素,是夏知素自己滑到,接着就嫁祸给太子了。

我听完何文柳的话后,故作沉默,好像回想起当年文妃被人陷害,三公主李丹儿的死,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问道:“素妃!你是不是故意陷害太子的!说!”

“皇儿?!”母后被我突然的一怒吓了一跳,抓着我的手道:“皇儿,你这是怎么了?素儿怎么会陷害太子呢?”

“怎么不会?!”此时的我情绪十分激动,涨红了双眼,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母后,难道您忘了吗?当初丹儿是怎么死的?”母后愣了愣,她也想起当年的事情来,那个年纪还不到四岁的三公主,那个有些羞涩却又很顽皮的小女孩,却因为母妃何文柳被人陷害,那么早离开人世。母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知素,道:“素儿,你要置太子于死地?”母后也不太相信夏知素了。

“我没有陷害太子!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夏知素没想到何文柳只不过说了短短的一句话,不仅是我,连母后都不愿意相信她了,“真的是太子故意推我的!他真的是故意的!”是的,夏知素说的是实话,可惜没人会信她了。

贾婉茹此时继续开始一副为儿开脱的样子,眼泪一直就没止住的,她拉着李毅使劲的摇头,辩解道:“毅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素妃,我求求你了,别再为难孩子了,就当是我故意推你的好不好?”贾婉茹泪声俱下,楚楚可怜得护着李毅,她好像也想起了当初三公主的惨死,就怕我下旨治李毅的罪。

这一世的我最爱的人是贾婉茹,最疼的儿子是李毅,当我“不经意”想起了当年一个女儿的惨死,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步入后尘?!于是我站起来,走入大堂,来到何文柳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朕相信你,你放心,朕不会让太子像丹儿一样的。”何文柳的眼圈也红了,刚才我跟母后提起丹儿的时候,何文柳也突然回忆起当初他被人陷害时的情景,回忆起他那可怜的女儿。

接着我走到贾婉茹身旁,她还是在那里护着李毅,不确定我想做什么,“皇上,毅儿他不是故意的,您……”我笑了笑,打断了贾婉茹的话:“朕相信毅儿没有推素妃。”说着,我就把李毅抱起来,继续一副慈父的样子。

刚才我的话语里,连“故意”两个字都省略了,直接说明李毅是无罪了,李毅没有推夏知素。夏知素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明显的如此偏袒李毅,她连忙走上前,拉着我的衣袖哭着道:“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太子做错事,您为何不罚他?为何不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他故意推我下台阶,您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给他开脱?”

我一把甩开夏知素的手,一脸的厌恶与不相信,咬牙切齿道:“你跟你妹妹一样,自己保不住孩子就像陷害别人?!你想让太子跟当年的三公主一样,是不是?!”

现在在众人眼中,我已经把夏知素与她的妹妹夏知柔划为同一类人,我想起了三公主李丹儿的冤死,使得我现在也认为有人是故意要害死太子李毅的。

“皇儿!”母后也发现的我情绪不正常,当初就因为丹儿的死,我心里愤怒难消,最后找了一批人给她殉葬,她怕我现在又要找人给李毅陪葬,母后也赶紧离开座位,走下大堂,来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道:“丹儿已经去了,现在在你怀里的是毅儿,毅儿还没事,你别……”

“母后!”我看着母后,故意挤出两滴眼泪道:“朕不能再让朕的孩子受冤了。”

母后看我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很是酸楚,她点点头道:“母后知道,母后知道毅儿是被人冤枉的,皇儿别再难过了。”

“母后!您也不相信我?!”夏知素连为自己撑腰的人都没有了。

现在的母后该根本帮不了夏知素,她觉得我现在情绪激动,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禁劝。而她自己心里对这件事也有所怀疑,毕竟这之前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时她信错了人,把我得罪了,此时的母后定是要小心揣摩我的意思才是。

这场风波就此结束,我因为想起了当年的往事,“痛心疾首”的不愿意相信夏知素,为此我压根就没有惩罚李毅,连祠堂都没让他去跪,直接判他无罪。而夏知素却因为“故意”想陷害李毅,而被我贬为才人,迁入冷宫。

贾婉茹只是想让夏知素流产,但她知道夏知素与她的妹妹不同,没那么好哄弄,肯定会彻查,查到最后还是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来。最后贾婉茹就干脆直接让身为太子的李毅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动手,还让何文柳看见,借着我对何文柳的信任对此事开脱。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怎么会只让夏知素流了孩子那么便宜?我继续利用何文柳的言语,不仅让李毅没事,还让夏知素受了冤屈,被我打入冷宫。在旁人眼中,我只不过是想起了自己女儿的死而迁怒到这件事情上来,大家都会认为等我气头一过,就会原谅夏知素,让她重返宫中。我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一直想办了夏知素,可要么没理由,要么她被母后护着,现在好不容易把她治了罪,怎么还会让她回来?因此过不了几日,夏知素就会在冷宫里“死了”,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第52章 教育一下

夏知素被打入冷宫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何文柳好好地教育一番,他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因此在当天下午,我就摆驾青鸾殿,刚好何文柳一个人在那里用完善,他看见我来了,虽然有些错愕,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声的给我多加了副碗筷,我们一起吃。

何文柳毕竟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再怎么木讷也多多少少能揣摩出我的心思与脾气来,他明显的感觉到我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他在用膳期间什么话都不说,乖巧得很。

可我心里就很气愤,何文柳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我的话,之前让别人欺负了去,今天还在那里心思单纯的一心为贾婉茹跟李毅开脱,要不是我知道何文柳跟这次的事情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而且还能被我利用,我一定今天把他绑在青鸾殿,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慈宁宫。

所以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何文柳知道,既然呆在我身边,那就必须要乖乖听我的话。想到这里我开始给何文柳的碗里不停的夹菜,他必须得多吃点,免得晚上没有力气让我不能尽兴。

以前我与何文柳同桌吃饭时,我也会给他夹菜,但不会夹多,就那么两三筷子,可今日不同,我开始不停的往他碗里夹东西。在我的吩咐下,何文柳每顿最少要有十五道菜,而且每顿饭的菜色得不同,除非是何文柳喜欢吃的,要不然十天之内每道菜不能有重复。现在我每道菜上夹一筷子,总共十五筷子,何文柳的碗都堆得小山那么高。

其实打从何文柳生下孩子后,胃口已经恢复到从前,根本吃不了多少。他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脸色有些尴尬,可我装作没看到,还再给他夹筷醉妃鸡,和百叶黄花鱼,嘴上依旧那么宠溺道:“文妃,多吃点,朕发现你最近又瘦了。”何文柳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敢抱怨什么,只能乖乖的点点头,使劲得往嘴里扒饭。

吃饱喝足后,天色有些暗了,何文柳看我今晚要在他这里过夜,就先去寝室里准备一下。我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去。何文柳猜不出我想做什么,他觉得应该不是他自己惹的我,也就没怎么多想,可他哪知道,我现在心里面已经不下一万次的排练着“教育”他的情景。

一进入寝室,我就一把抱起何文柳那纤细的腰,将他拎起,何文柳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皇上?您这是……”我没理他,直接走入屏风,来到紫檀木制成的大床前,将他扔在床上,万福之前早就把道具准备好放在床头了。

何文柳想从床上坐起来,我却俯下身子,与他热吻,把他的香舌吸到我的口腔中,不停的搅动着,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比以前的温度高了些。我手上的动作也没听,开始脱下他的衣服。我以前从不为他人脱衣的,更别说是穿衣了,我只会粗暴的扒开,有时候会把衣服扯烂,可最近与何文柳在一起时,我总喜欢自己为他脱衣,有时候早上起得早,看着内监们还没进来,我也会亲自为他更衣,一开始我还真不太会,而何文柳哪敢让我伺候啊,看我总是不依不饶的,就只得僵硬在那里,跟个木偶似的,仍凭我在旁边琢磨这衣服该怎么穿,有个词叫做“熟能生巧”用在我身上特别贴切,经过几次为他亲自服务后,我就熟练了起来。面对何文柳,我总会有些变态的想法,我觉得把他从衣冠整洁脱成一丝不挂,再从一丝不挂为他穿戴整齐的过程,对我来说十分享受。

就这样很快的,在我熟练的脱衣技巧下,何文柳已经全身赤裸了。接着,我从床头的托盘上拿出一条很粗的红绳子来,将何文柳的手腕绑住,固定在床头。然后我才松开他的双唇,何文柳因为刚才被我吻得太狠太浓烈,小脸涨得通红。

何文柳这时也发现自己被我捆住了,他来回挣脱了一下,可惜绳子够结实,他逃不开的。何文柳双手举过头顶,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而我就是那个宰羊人。

何文柳看自己挣脱不开,就开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皇上,您放开微臣,我又不会逃走,您绑着微臣做什么?”以前我们行房时从不借用任何道具的,他不晓得我还会对他做些什么事来。

我笑了笑,就是不放开他,接着又从床头上拿出一个小金环,那金环很精致,宽度有扳指那么长,上面雕刻着富贵牡丹,牡丹的花瓣都由艳红色的宝石镶嵌着,而牡丹的叶子也是由翡翠制成,一看就是个精致稀罕之物。那金环是可以打开的,我将它缓缓的朝着何文柳的下身移去。何文柳突然明白我想做什么,开始扭动着身躯,摇头为难的说道:“皇上,不要,我不要戴环……”我没理他说什么,直接把金环戴在了何文柳玉根的根部,尺寸刚刚好,一点都不会隔着他,金环的外圈一侧有一个富贵锁,我将那锁锁好,把钥匙放入怀中,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个钥匙的话,金环是永远无法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何文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嫩的下身戴着这个精美又色情的东西,自己却无能为力,实在是难为情极了。我不管他是否难为情,又从旁边拿出一条红色的丝巾出来,用它遮住何文柳的眼睛,让何文柳看不见任何东西,五感之中缺了一感,人会变得更加敏感。

我现在的每个举动都与以往不同,何文柳的心慌了,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您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当然是想好好教育他一下,让他乖乖听话呀。我回答了他的话,“你需要反省一下。”然后起身离开寝室,将他一人留下。

我出了寝室门口,吩咐新月等宫人,无论听到寝室里有任何动静跟声响,都不准进去。接着我就去了书房,本来今天因为夏知素跟贾婉茹对峙的事情,让我把看奏折的时间给耽搁了,刚好我就先去批改奏折,顺便让何文柳好好的反省一下。

当我看完奏折已是二更天,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何文柳此时肯定是呆在寝室里担惊受怕了吧。他现在以那种姿态被我捆在床上,双眼被我蒙住,他根本无法感觉到过了多久的时间,或许只是一小会,或许已经过了好几天。房外的内监们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何文柳一定会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就怕有人会走进寝室,看见他这副模样。

当我再度进入寝室时,推开寝室的房门,发出了一点响声,这个声音很轻微,一般发现不了,可此时的何文柳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相当敏锐。就听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谁?谁在那里?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们快点走开。”

我怎么可能会走开啊,既然何文柳都发现我进来了,那我就大大方方的迈着步子走到床前。他听到了脚步声,害怕极了,说道:“走开,不要过来,我叫你走开你没听到吗?”何文柳还是傍晚时被我绑着的样子,我看见他的手腕上都是红印,他肯定是奋力挣扎过,可惜徒劳无功。

现在是九月天,天气虽然不冷,可何文柳毕竟是光着身子被我绑在床上,我怕他受凉,因此在我们还用膳的时候,就吩咐好万福在寝室里摆上几个火盆,何文柳不会分心感到冷,他只会满心的恐惧,害怕有陌生人的到来。

我还是不出声,坐在床上,何文柳顿时感到床的一边有些塌陷,他赶紧将身子移到另一边,恐惧的说道:“你……你是谁?”

我不再吓唬他了,免得过会把他吓唬哭了,“当然是朕了,要不你以为是谁?”

“皇上?”何文柳一听是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道:“放开微臣吧,微臣应该没做过什么让您生气的事吧?”

没做过?!他做的还少吗?!我有些气急,看来他刚才根本没有在反省,反而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吧?好,他既然不知道,我慢慢的告诉他。

“皇上?啊~~~恩~~~您……”我开始亲吻何文柳的锁骨,这里是他的敏感带之一,每次我碰他这里的时候,他总会呼吸急促。他的锁骨都被我亲得有了淤血,我才开始转移阵地,往其他敏感的地方出发。

当我吸允何文柳的粉红时,他会发生甜美的呻吟,每当我的舌头在他的肚脐附近打转时,他就直接会尖叫起来,接着他的小玉根就会挺得直直的,没多久就会泻出。

可这一次,他那根可怜的小玩意被我用金环锁着了,因为尺寸刚好所以不会有什么感觉,可要是勃起了,那肯定是有罪受的了,不仅不能发泄出来,还被紧紧的勒着,那里毕竟是男人最柔弱的地方,滋味一定不好受。

这不,没过多久,何文柳的玉根就立了起来,底部被固定,根本无处发泄。

何文柳现在欲火难耐,前面又被我堵着,开始扭着身子,声音有些娇媚道:“皇上,您把前面松开吧,我…我好难受。”

我笑道:“那你有好好反省吗?”

“我……我……”何文柳压根不知道自己改反省些什么,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我的手边朝着他的后穴摸去,边说道:“看来你还不认错啊?”

“我…啊~~~别,手指~~那里是~~”何文柳又开始喘息了。我的两根手指已经探入他的花芯之中,直接摸索道了让他浪叫的凸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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