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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她现在算是看得出来咋回事。
班里少数人怂恿着大部分人敌视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两天后的考核吗?
刚想挥手驱散他们,就见其中一个光头的孩子拿着她床兜里藏着的一条小手帕,得意说道:“杀人犯的东西,脏死了!”火柴点燃着。
下一刻身体里面属于原主那股愤怒感立即占据了主导意识
那是原主非常珍惜的小手帕啊,毕于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光头男孩嬉笑着和旁人展示手里点燃的东西,随即就被扑来的人影给撞翻到墙角,“哎呦!”头部、身体随之而来是凶狠的拳头和踢打。
其他男孩呆滞看着女孩像只发疯的野熊狂揍小光头。反应过来后便是纷纷上前拉开两人,然后跟着被女孩给连着揍了。
偏房内成了混战的中心,扯着扯着其他人打了起来。
骚动很快引起了师傅们的注意。等他们赶至现场时,房里家具和墙边张贴的图纸被毁于一旦。
“住手!”
数分钟后
菊园戏班的学员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站到一排,低着头不敢看师傅们的表情。
林师傅拿着竹棍不停走动,“谁先动手?”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统一将胆怯的目光投向中间唯一的女孩。林师傅了然:“安心,你先打的人?”
小光头突然嚷道:“师傅,就是她打的我!”
女孩闻言啧一声,冷笑:“再吵就把你打傻信不信?”
女孩凶残的样子历历在目,然而有师傅在壮胆的光头娃愣是告状:“我啥也没她就上来揍我……”
“我看你是皮厚了……”
“住口!”老师傅一声喝,四下无声。
严厉的目光扫向在场每一个小孩,“你们都有错,全部加罚每天多操练三个小时!”孩子们一片哀嚎。
“还有你。”指名道姓女孩站出来。“罪魁祸首,给我出来。”
左边是小光头得意的小眼神,女孩面无表情走出队列。站在空旷的位置,头顶上是老师傅们不赞同的神色。
“既然是你先动的手,就必须承担起首要的责任。”
“跪下!”
女孩跪在地,肩背挺直。
林师傅大手一扬,那马鞭重重甩落至女孩背部,“啪”仿佛连空气也随之凝结。
“啪”
“啪”
“啪”
力道十足的马鞭甩打在背,背肩后的衣裳逐渐见红,渗出微微血色。
疼痛之下女孩面容扭曲,却硬是紧咬下唇不发出一点求饶声。
围观的男孩们忍不住低垂着头,视线聚焦于地面,耳畔却传入马鞭挥打的声响。
十下、十五下、二十下……
无数冷汗自她额上浮现,滴落至干燥的地面。她闻到了自己背后的血腥味了……
二十五下、三十下……
女孩身体摇摇欲坠,就在马鞭再次甩打之际,一只手抓住了鞭子末尾。
感觉到马鞭没再落下的疼痛,女孩微微侧首,从而看见了那个人匆忙赶至的少年微喘着气,单手握着马鞭一段和师傅对峙。
“哥哥?”
女孩虚弱的低唤令少年侧头,微笑安抚:“没事的,阿心。”
就是这个笑容,从小到大庇护了她无数的危难时刻。
然而,她有哥哥保护,谁来保护他?
时至今日,厉安心才认识细思这个问题为什么毕于封在戏班子里如此特殊?除却才华方面肯定有着别的原因。
“小毕,你干什么?!”见此,林师傅面色不愉瞪着他,“这丫头做错事,作为教导师傅惩罚她,你来作甚么?”
少年平时与人和善,素来一副温和的样子。然而一旦涉及到厉安心的事情就化作另一张面孔,他眼神黝黑望着林师傅,后者莫名产生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可下一刻少年跪下了。
“你、你做什么?”
“师傅,我替阿心领罚。”
林师傅噎住,和那边几位同僚相视一眼,皆摇头。
只得喝令:“好,剩下二十下,不多不少。你且忍住。”说着手中马鞭换个方向朝少年甩去。
“啪!”
“哥哥!”
女孩扑过去抱住他腰身,马鞭打在两人身上。
“你做什么?!”
印象里第一次见到面前少年对自己动怒的模样,可无论他说啥,女孩就是不放手。
“阿心,你走开,谁让你替我挡了?!”
“这分明是我的惩罚!”厉安心振振有词。
“你……”
那厢他俩争执,这厢林师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他要杀鸡儆猴给这群学徒看,教会他们什么是规矩。于是狠下心继续扬手挥鞭。
“啪”
“啊!”
少年一把抱住面前女孩,将她紧紧藏于自己怀中。被动承受着背后的鞭打。
庭院中的人看着这对相互拥抱的孩童,心情无比复杂。
一时之间,无人吱声。
只有那挥落的马鞭嗖嗖作响。
“五十!”
话毕,少年身体一歪,险些栽倒地上。额上冒汗的少年冲他们颔首,“林师傅,没什么事我带阿心回梅园敷药。”
“唉,去吧。”林师傅疲倦挥挥手,不住摇头。
他们看着少年小心翼翼不触及女孩背部的情况下抱起她,脚步微滞一个足印一个足印慢慢离开菊园大院。
……
“嘶,哥你轻点。”被触及伤处的女孩呼痛。
毕于封手里动作一顿,继而更加轻柔,嘴里却挖苦道:“怎的,挨打的时候不是挺嘴硬的吗?”
一旦生气,少年表情变得嘲讽和冷意。
厉安心有点怕这样的他,故而不作声。
他低头帮她敷药酒,包扎绷带。一开始厉安心要些抗拒的小别扭,毕竟男女有别。然而自己这个身体根本没有□□发育象征存在,就是平平无奇的孩童一个。
被脱下衣服时,女孩一脸面瘫。
兴许她就是发育慢?
“好了。”随着身后话毕,少年替她披上衣裳。
她转身,毕于封拿着药酒搁回案桌,桌上灯烛的灯影将少年后背的影子映衬得无比高大,让人安心。
“哥,那你的伤呢?”
他啾她一眼,扯嘴角:“方才不是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要帮我擦药?”女孩连点头。
“不用了,待会儿我自个儿擦点伤药就行,我是男孩皮厚肉糙,比不得你们女孩子娇嫩。”
过会儿他重新坐回床旁,“告诉哥,你为什么打架?我认识的阿心,向来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小姑娘。”
厉安心面色一红,恰巧她就是不喜欢讲理的人。
“小光头偷了我藏在床底下的手帕,那是你以前送我的生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