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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之际感受到胸前的拒绝稍稍离开她唇瓣,只见他妻子双眸闪亮,流露出一种脆弱祈求的意味。
看上去更想让人蹂/躏了。
心下叹气般抑制住渴望,他低头吻上女人的眉心,“别怕,我不动你。”
回家后一如既往督促她吃药,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和水服下。
嘴上一再强调:“我觉得我好了,没病。”
男人犹觉未闻,摸摸她秀发亲吻后回书房工作。她撇嘴无聊眺望房间布置,大房玄关侧旁有个八叶柜,上面都是些有关舞蹈或艺术类的书籍,厉安心随意翻开一本深紫色皮的本子居然是原主的日记本。
寥寥几句,记载了成年以来对她比较重要的事情。
【xxxx年x月x日,好开心,终于考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学府,多年的努力没有白!更重要的是,我离他又进了一步。】
他?
厉安心继续看下去。
【xxxx年x月x日,中午食堂打饭的时候看见他了,不敢上前和他打招呼,毕竟他那么优秀……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固定时间去他常去的图书馆,就为了那短暂的一瞥,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好傻啊,不说的话谁知道你的心意呢?】
……
【xxxx年x月x日,听说他和那个女孩走得有点近,他对女孩子的态度一向很冷淡,可终究破例了……后悔、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早点主动和他认识……】
……
【xxxx年x月x日,他和我说话了!天呐,跟那些电影情节相似,我够不着上面书架的书,他在我身后一抬手就帮我拿到了,相视的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心尖开了朵花儿。】
……
【……自那以后我们俩碰上会说几句话了,虽然相交微浅,我还是觉得很高兴,起码他不再离我遥远。】
……
日记中语句青涩迷惘,隐藏着少女时期多少喜悦和心酸,主人的心事一目了然。
暗恋,向来是件美好的事情。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貌似有了转折。
【xxxx年x月x日,我做了一件自己都不知道对错的事。那个女孩要走了,留下了一封信。我是唯一看见的人,但……我把那封信偷偷藏起来。那一瞬间我的心好慌,那人走后,看见他落寞黯然的背影,心头复杂不已。我不想把机会拱手相让。】
……
【……他表面上恢复了往常模样,好像忘记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似的,然而谁知道呢。我频繁出现在他身边,让他适应我的存在和关怀,他的冷漠与无视偶然令我伤心,可那又怎样,她不会回来了。】
……
【……毕业那天他回到学校给我祝贺来了,牵着手的我们在外人眼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好怕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个梦,毕竟‘偷’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
……
【……噩梦、噩梦、噩梦!!!为什么我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上天啊,这就是我遭到的报应吗?!我的腿没了,梦想没了,前程没了!眼前一黑,往昔幻想的种种皆离我而去,我要跳舞、我要跳舞!我要属于我的舞台!我不要这样……】
厉安心翻阅的手一顿,这个时期发生的事情把原主击溃了,记载日记内容可看出她当时满心激动之情。
接下来……
【xxxx年x月x日,他在众人面前向我求婚了,若是之前他这么做了我会很高兴的……可是,现在我的心情既是喜悦又是悲伤,他是怜悯同情我吗?】
【……他半跪在地用一种虔诚的目光凝视着我,周围人欢呼着怂恿着,不忍让他难堪我终究答应了他,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内心一片空虚。】
【xxxx年x月x日,我们成了夫妻,可恋爱时那种心境我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在外人面前冷漠矜持,唯独对我不一样,可他越是温柔我心里就越是荒凉。结婚后,他让我呆在家里,有他养我就行。他工作忙碌起来,回来家里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的房子由四十平方变为两百平方的大别墅,有了佣人、厨房、司机和园丁。但我愈来愈觉得寂寞了。】
日记的主人的笔锋从初始的期待喜悦变成了后来的平淡冷寂,见证了原主内心的荒芜。
她想,原主遭遇巨变后内心肯定是自卑的,这时候‘他’的求婚和照顾可以说是一种天使般的救赎。
但得到救赎的人真的获得幸福了吗?不见得。
【……那天,我见到她了。】
短短一句话,令人觉得不安的始端。
正想翻页,那厢房间门扉把手蓦地转开,‘咯嚓’一声吓了回头的厉安心一跳。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把手,蒋靳言不渝看着她蹙眉:“你还没睡?”
她转头望床头柜的闹钟,原来已经午夜一点了。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男人锁门走过来。
莫名不想让他知道,厉安心飞快将那本子塞进最凌乱不排序的那堆舞蹈试题册里面。“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随之滚入床单棉被里露出个头颅,眼神无辜。
瞥一眼那书页的位置,他似笑非笑按了一把妻子后脑勺,“快睡,明天约了文医生定期复检。”
文医生是家庭医生,负责她的病情。
说罢他脱下便服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把搂住与自己隔了一个身位的妻子腰肢。
妻子再多的挣扎也被他压制。
“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一句话,让怀中女人安静如鸡。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身旁早已没有男人的温热存在。
起床刷牙洗脸,佣人敲门告知家庭医生来了正在楼下客厅等待。“要让文医生上来吗?”
“不用了,去楼下的杂书房吧。”
这个年代医生不像后世,属于地位优越的高知分子,不仅不会有医闹事件发生,相反人们把医生捧得跟神明一样。
“蒋太太。”见到她,文医生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礼貌不失热情。
厉安心看着他脸骨轮廓,与另一个人面貌重合了。对了,都是姓文的。
“文医生,你好。”
沙发旁有个黑箱子,医生打开取出工具照例给她做简单的检查,并询问她近来如何:“有没有觉得好些?例如……”
“说起这个,我觉得不太妙。”
“嗯?有什么问题吗?”他正色聆听,却听这位蒋太太抱怨道:“这药副作用是不是太明显了,吃了之后感觉身体很累,做什么事抬不上劲,能不能换别的药试试?”她不喜欢吃药并非蒋靳言认为的苦口,而是服食药物之后身体后续涌现的疲倦感。
她理解原主的感受,那药里面肯定有镇定的成分,导致她身心的疲乏和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