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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小徐不如就在我们家住一夜吧,要不你们睡我的房间,小橙子的床怪小的,你们俩都这么壮实,可能有点挤。”
徐至没想过留宿,程锡赶紧接话:“不用不用,爸,你睡你的,我俩看看怎么睡,能睡下就挤挤,不行我就睡沙发,你不用管我们。”
“挤什么呀,夜里睡着不热吗,我去给你们弄张凉席吧。”
徐至拉住要去找席子的程父:“不麻烦了伯父,我不怕热。”
客人发话,程学礼只得作罢,他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我去洗漱了,桌上不用拾,明儿一早我来。”
他俩怎么会就真听程父的话,两个人趁着他去刷牙洗脸的时候,把桌子和地面都打扫了一遍,被程学礼看见了又是一顿好说。
程锡先去洗澡,徐至在他房间等着浴室空下来。
这个房间显然见证着程锡的一路成长,记录他身高的划痕,书架、衣柜、篮球,很小的汽车模型,功夫片的海报,邓丽君的歌曲磁带。
他坐在程锡的床上,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无数个不同时期的程锡。
趴在桌上玩汽车模型的程锡,抱着录音机听音乐的程锡,打完篮球大汗淋漓的程锡,埋头苦读认真的程锡。
每走近这个人一分,徐至又感觉自己的心沦陷一分。
甚至忘记自己只是来与他分别。
程锡赤着上身、穿了条裤衩就从浴室里出来,毛巾搭在脖子上,水滴从短短的头发往下滴。他走到衣柜前,在里面找了一整套衣服,递给徐至。
“你去吧,穿我的衣服,浴室有水,小心别摔了。”
等徐至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程锡的头发已经干了,他问:“内裤合适吗,我拆的新的。”
徐至:“小了。”
程锡:“不应该呀,我觉得你没我大呀。”
徐至:“……”
他过去拍了一下程锡的脸,程锡顺势捉住他的手,往下一带,两人倒在床上,程锡欺身压住,然后把头贴在徐至脖子边,深嗅。
明明都是一样的沐浴露,用在徐至身上就多了种冷香,这种味道令他痴迷不已,两人之前做爱的时候,他也常常这样拿脸庞磨蹭徐至的脖颈,轻轻亲吻。
徐至挣扎,程锡钳制住他两只手,举过他头顶之后用手肘压着,另一只手沿着徐至的腹肌往下摸。
他给徐至找了条宽松的裤子,手一伸就碰到了底裤的外缘,他探进去,握住徐至半勃的性器。
“别发情,你爸就在隔壁。”徐至低声喝止,可自己的东西就被对方拿捏在手里,此时还跟稀奇宝贝似的亵玩,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威严。
程锡感觉那根尺寸也不小的阴茎慢慢变热、变硬:“那你就更不能出声了。”
他的指腹扫过敏感的铃口,然后把胳膊的力撤下来,跪在床边,低头含住。
湿润、温热口腔包裹住龟头,舌头细细舔过,慢慢吞入那根勃发粗壮的性器,索性忍着不适深喉几次,再吐出着重吸吮龟头,咬住饱满小球吸舔。
徐至呼吸错乱,手指穿过程锡的发,揽住他的后脑勺,无意识地将它往下按,想让这张嘴更深地吞下自己。口交的次数并不多,他前面无需太多照顾,通常能被操射,偶有的几次体验,都让他感觉很不错。
比如现在,程锡脸颊涨红,徐至也就不再折腾他,想从他嘴里出来,熟料被含得更深,空闲的手也按摩着下方阴囊,徐至惊呼一声:“别!”
程锡喉咙一振,吐出嘴里亮晶晶的性器,然后咳嗽两声。
他用手指抹掉嘴角白液,将凌乱的徐至翻了个身:“现在到我了。”
徐至没有清理,程锡家里也没有润滑,提枪就干谁都不太好看,他刚刚射过,头脑还在愉悦当中,几下反抗显得没什么力气,任人摆布并拢了双腿。程锡放出自己蓄势已久的东西,挤进柔嫩腿根,抽插起来。
“我没那么混蛋,硬来也没那个胆子。”程锡拍了下徐至的屁股,“你夹紧一点。”
徐至感觉那根炽热性器破开自己的双腿中间,来回穿插,顶压过囊袋,和性交的感觉不同,大腿内侧无疑是敏感地带,没有被着重锻炼的肌肉异常柔软,最重要的是,这样被人按着玩弄的感觉令人羞耻,同时,模拟的行为也能让徐至得到快感。
最后,程锡将徐至的背心往上推,射在他光裸的背部上。四溅的液落在他的腰窝、背肌,怎么看怎么淫乱。
他喘息着将那些东西擦干净,然后抱着徐至,前胸紧紧贴住他后背,倒在床上。
“你看到墙上贴的奖状了吗?我的名字从前不是这么写的,‘锡’是珍惜的‘惜’。因为我妈叫夏珍,所以我爸给我取了‘惜’字,我们两个是他最珍惜的人。”程锡在徐至耳边低声说,“我妈一走,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就难过,所以给自己改了个字。”
徐至安静地听着,紧贴着他后背的胸膛里心快速有力地跳动,再近的距离不过如此。
“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多嘴?跟你掏心掏肺地揭底。其实这些你想不想知道我都不确定,你看见了我们家有多普通,我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很难,希望很渺茫,但我还是想努力得到你家人的认可,我会追上你的,在属于我的领域。你肯定不会止步不前的,不必等我,但我求你一件事,”程锡深深呼吸了一次,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别那么轻易放弃我,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我爱你,徐至。”
第35章
徐至感到有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抬手握住那只温热的手腕,在那张狭窄的床上艰难地翻身,抱住了程锡。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很多很多的泪水掉落在他的肩膀。
黑暗中一片寂静,徐至耳边偶尔有程锡低低的抽泣声。
他们只是相拥。
却抵得过千言万语。
第二天,徐至按着生物钟起床,打开门时却发现程父也起来了。
他视力也许不太好,看报纸时拿得很远,客厅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豆浆被盛在碗里,热腾腾地冒着白气。碟子里放着金黄的油条,看样子也是现炸的。
“小徐起啦,早上好,还说等豆浆晾凉再让叫你们起呢,”程学礼稀里哗啦地了报纸,“吃油条吗?嫌油大的话我还买了馒头和花卷,在厨房里。”
“没关系,我都能吃。我先去洗漱,您先吃,程锡应该马上就醒了。”
他洗漱完,程父自然是不会先动的,坐在小马扎上等着他来。
程锡这时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爸、徐至,早啊。”
程学礼看他一眼:“你这眼睛怎么回事,睡这么久还肿成这样。”
“昨晚不是吃西瓜吗,水一多就肿了。”程锡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