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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一笔财呢!早上赚来的一两银子早已经让王大柱带给郭铁匠了,让他帮着打了十四个小火锅炉子,怎么说也是要把工钱给人家的。
余下的钱还没进门就给了陈金花三百五十文当做这些天的花销,她手上已经所剩不多了,加上上次剩下的五百文一共也才九百来文钱。
不过,钱还真是个好使的东西!陈金花满脸堆笑地接过了钱,忙不迭揣在自己衣袖里,笑眯眯地说:“平安呐,以往婶儿对你太……苛刻了些!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婶儿才看出来,还是你对俺好。唉……”
自从两次给陈金花钱之后,平安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现在见自己成天趴在床上也不吱声了,这要是换做以前,还不明里暗里说些难听的话讽刺她?
加上大柱早上将她搀下马车的时候叹了口气:“唉!有钱人就是难伺候,平安妹子,俺对不住你啊。”
那时候陈金花就马上接口问:“平安,你这是咋了?”
“被那混蛋什么公子给打的!婶儿,别问了。她心里难受着呢。”大柱说。
陈金花这才住了口,默默帮着把她扶了回去,看到她大腿上一丝血迹才惊恐道:“怎么下手这么狠?血都打出来了!”
可不是嘛,该死的慕什么东西,说自己怜香惜玉,其实恨不得打死她吧?
平安嘶了一声,打的这地方……太不好意思了,男人是肯定不能让他们帮忙的,就算是大麦也不行!可这家里除她之外,只有两个女人,一个顾翠翠一个陈金花……
顾翠翠不在家,总不能让血干了和皮肉结在一起。而且,她总觉得顾翠翠那种表面上冷冷淡淡,发生事儿总是跳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人要比陈金花这种咋咋呼呼的更加可怕。
好在陈金花不知最近是不是受了刺激,性情变了不少,还是因为刚进屋平安就递给她的三百五十文钱起了作用,竟然主动给她端了热水过来,用帕子把她大腿处的裤子濡湿了,又到孙郎中那里拿了些药给她敷了。
平安这才得以安顿下来。
二月三十,顾家就开始慢慢变得热闹起来,帮着打扫的,帮着准备的,进进出出都是人。
可平安却还是只能趴在床上。但就算是关着门儿,她还是能听见外头的嘈杂声。
她不能动弹的这两天便交待了大麦不要去想着河里了,每天早上出手三十斤枸杞芽苗便罢。虽然不多,可一天七百五十文积累下来,除去些花销,竟也有二两银子之多了。
平安深知要拉拢人必定不能太小气,所以,在三月初一这天又给了顾翠翠三十文钱:“姐,这是我们卖枸杞芽苗得来的。”
顾翠翠也听说过她一口气给了郭铁匠他们家十一两银子的事儿,所以对眼前这三十文就有些不高兴,可却还是将那股子不满强压在心里:“平安,啥时候再有赚十来两银子的好事儿,也叫上姐呗?”
呵,胃口倒是不小!
平安笑道:“姐,十两银子是十棍子换来的,你愿意换不?”
顾翠翠看着还趴着的她有些迟疑了:“没有不挨棍子的好事儿?”
你想得倒美!
“姐,咱们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被打赚不到钱呐。说实话,我被打了这么一顿之后,真心再也不想见到那姓慕的了!”平安恨恨道,“太难伺候!”
三月初二,平安已经勉强能起来活动活动了。
家里吹吹打打的,来了不少客人,陈金花可能嫌弃她是一个伤员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给添了不少晦气。一大早就对她说:“平安,不如叫大柱把你接到他家休息一天吧?你看你这伤得,也帮不了忙,这儿人多来来往往的撞到你了也不好。”
因此,虽然顾家很热闹,顾大全娶新娘子,可她却清清静静地在王家呆了一整天。
到天黑的时候,顾家也没人来叫她和大麦回去,平安想着,可能今儿一夜也得在王家过了。毕竟,人家要洞房的嘛。
王家地儿本来就不大,又因为有郭家一家人挤了进来,所以,更是拥挤得很。
好在大柱她娘马上就把床让了出来:“平安,你受了伤,去床上躺着,俺们几个身子骨好,就着地铺挤一挤。”
正说话间,王大柱就搬了一块门板进来:“娘,俺把丁香家的门板给扛回来了。”
她这才注意,王家除了大门和后门还完好之外,其他几个门板已经被卸下来打地铺了。三月初的天气,夜里还是寒凉,而且地上湿气太重,直接垫被褥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们才堆了干草,再在干草上垫上门板,这样既能保暖也能防潮。
晚上睡得难受,一直趴着真的不舒服,所以平安睡得很浅。大约三更时分,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顾家着火了!大伙儿去救火啊!”
大柱萧煜祁几人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就奔向顾家。
这郭家失火才没多久,顾家竟也遭了殃?
是不是真有人纵火?
那人又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又有些迷迷糊糊起来,才刚进入梦乡,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萧煜祁第一个走了进来。显而易见,他的脸色很不好。
“大麦,咋了?”平安有些疑惑地问,“是不是顾家也给烧没了?”
这下好了,连不愿意待的顾家也成了一片废墟了。看来,只能回去住那个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棚子了。
谁知萧煜祁却摇了摇头。
王大柱气喘吁吁也跟着进来了,随后就是张宝妹和大柱娘。
“哪儿那么容易烧没?”王大柱灌了一口冷茶,“不过是新房起了点火……不过,说也奇怪了,那火好似有些邪门儿似的,怎么那么难泼熄呢?”
071纵火者原来竟是他!
说着王大柱看向平安:“平安妹子,你说奇怪不奇怪,这附近燃烧的地方全都被我们给泼灭了,可新人房里有个球一样的东西,就是一直燃着,燃了好久,才灭!”
“真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平安皱着眉头,用水泼不灭的东西,除非是……她脑海中突然光一闪!
萧煜祁冷冷道:“那不是球,那是一个桶。”
萧煜祁眸色更冷:“那是一个装着火油的桶!”
看来,大麦和她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