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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周思危的怀中跳下,翻身落到了地上,衣角扬起一个红色的弧度,又轻轻飘下。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东西一一看过,手撑在桌面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周思危,问道:“你知道怎么用吗?”
周思危走到了江容易的身边,拿起了桌上摆放着一把香线,中指和大拇指并起,在上端轻轻一擦,就见一股青烟缓缓升起。
不知道这个香线是由什么制成的,冒出的香味还怪好闻的,清清淡淡的,回味起来是暖暖的桃花香味。
江容易还在愣愣的看着周思危,手中就被塞上了几根香线,他看了看香,又看了看周思危,还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周思危回答:“昭告天地。”
说完后,周思危整理了一番衣物,双手捧着香线,直直的站在了香案前,看江容易半天没有反应,出口提醒道:“过来。”
江容易这才反应过来,站到了周思危的身边,他轻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周思危敛容,眼前弥漫起了一层烟雾,导致看见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
为什么会知道?
全因在过去,那缠绕他百年的心魔,总是幻化出如此的美梦,无论是携手同游,还是结成道侣,通通经历过一场。
周思危闭了闭眼,将这些过去掩在心底,他看向了身边的鲜活的面容,虽然才过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让他觉得那些梦魇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没有回答江容易的问题,而是握住了手中的香线,口中说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话语,像是上古时期的语言,与现在流通的语言相差甚远。
还好江容易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听着周思危说的话,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仿佛被感染了一般,明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也能够跟着一起念出。
长长的一段话念完,空中好像隐隐传来了阵阵钟声。
周思危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手中的香线插、入香炉之中,江容易也紧跟着他做出相同的动作。
但是等到动作做完之后,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江容易面露疑惑,忍不住开口问:“怎么……”
他的疑问被一道剑光打断,他下意识的侧过了脸颊,一缕发丝从中隔断,散落在空中。可是还没等发丝落在地上,就被一只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周思危也同下割下了自己的一截发丝,将两人的头发交缠在了一起,放至香案上,瞬间冒出了火光,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容易伸手捻了捻缺了一个口的头发。
还没有等他发问,就见一道金光划破了空中的浮云,落在了天台之上,恰恰好将两人都包裹其中。
周思危握住了江容易的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金光并未存在太长时间,就渐渐消散,软绵的云朵又凑到了一起,好似刚刚那道金光从未出现过。
江容易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不同,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他看向了周思危。
“从此……”周思危说道,“无论是气运、机缘还是祸福,两人一同承担。”
道侣就是如此。
伴随着这一句话,江容易好像看见了周思危身上的气运,有一部分分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气运之子身边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女人,是因为气运之子的伴侣可以分享他的气运,享天道爱护。
但由于周思危身边只有江容易一个,故而他几乎分享到了一半的气运,日后遇到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修炼也会格外顺风顺水。
不过……这个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用。
江容易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根本用不上气运。”
周思危认真的说:“那我们不要分开,让你用不上什么气运。”
江容易凑了过去,在周思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又轻又软的吻,他说:“好。”
周思危与江容易对视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转过身看了过去。
那些散去的修士见到雷劫散去,又都回到了三十三重天内。
他们张望了一眼,没有找到南明仙君的身影,却看见了那位南明仙君的道侣和别人站在了一起。
有个修士摸了摸下巴,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了南明仙君陨落的痕迹,嚷嚷道:“南明仙君陨落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讯息。
但奇怪的是,这些天生仙中,并未有人想要为南明仙君报仇,反而三三两两的交谈了起来。
有感性的人谈论起了南明仙君的死因。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杀人。”
“还是要绝情绝欲才能得长生,以前南明仙君可没有闹出这档子的事情。”
“不过……若是能有这样的道侣,怕是死了都值了。”这句话刚一出口,那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他打了个颤,连忙闭上了嘴。
一旁理性的天生仙讨论起了下一任南洲主宰的归属。
“既然南明仙君陨落了,那必定要选出新的主宰。”
“谁能当新的主宰?”
“就是,南明仙君既无子嗣又无徒弟,根本没人能够继承衣钵。”
在热烈的讨论中,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说,谁能杀了四方主宰,谁就能成为下一任主宰吗?”
大家这才被点醒,通通看向了下一任主宰也就是周思危。
寂静片刻后,异口同声的喊道:“仙君!”
江容易:“……”这些人这么没有骨气的吗?
喊完了以后,大家看向了江容易,迟疑了片刻,又异口同声的喊道:“仙君夫人!”
江容易:“……”求求你们有点骨气!
他侧脸看向周思危,这个人倒是看起来没有要拒绝仙君之位的意思。
难道他真的想接下四方主宰这个名头?这个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以后还要担上什么责任。
周思危感受到了江容易的目光,也望了过去,目光相触,嘴角略带笑意,喊道:“夫人?”
江容易拒绝这个称呼:“不准叫。”
“那……”周思危搂住了身边之人的腰肢,说,“你喊我夫人也行。”
江容易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说:“随便你怎么叫。”
周思危低下了头,温柔轻语:“夫人……”
尾音百转千回,像是暗含了万千情丝。
就这一声,让江容易的面颊上似如火烧,他僵硬的扭过头,躲过了周思危的目光。
周思危的眉目间皆是笑意,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只叫一声,日后就不叫了。”
江容易平复了一下脸上的火热,这才转了过来,“谁管你叫几声。”说完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