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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润生看向那处的目光不由转变,不想再静静的远观,有股想过去看看的冲动。
要不要离开大船过去看看,快去快回应该……
“云道长。”
云润生回头,看见黄粱把他的房间门打开一条缝,小心地缩在那喊他:“云道长,我睡不着,我能不能出来透口气?”
云润生点头,目光再次看向远处,只是不复方才的狂热。
黄粱轻手轻脚来到他身边,颇不好意思的斜了云润生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儿晚上死活睡不着。心里跟猫爪一样,想出来和云润生说说话。
可是真出来了,站在云润生身边,黄粱又无话可说,只顾神清气爽地欣赏满天星斗,水波粼粼,天边的银河。夜晚的大海竟然这般美丽而神秘,黄粱一时陶醉。纵然从小金尊玉贵见识广博,然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天下山河无尽风光,岂能是蜗居一角捧着书画可以道尽。他有生以来头回离开家门,一路狼狈逃亡,沿途的风光美景一一错过,大海是他最向往的地方,如今亦成了他难得的安心之所。
黄粱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大海,全副心神都好似被广袤的天地吸了进去,飘飘欲飞。云润生静静地并肩而立,他挂着浅笑与之同赏,有个人陪着一起看美景似乎挺不错。
“真好听……”耳旁忽而传来黄粱的喃喃低语,云润生挑眉看向他:“什么好听?”
“歌声啊,你仔细听听。”空灵的歌声在海上回荡,悠悠扬扬,沁人心脾,天籁之音莫过于此。
云润生盯着表情沉醉的黄粱,对方的样子不像作假。
可是,黄粱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普通人,他能听到的歌声,他怎么一点没听到?
云润生茫然地等着,除了夜风和海浪声,并无别的歌乐声。
“咦,没有了。”黄粱陡然清醒,遗憾的两头张望。
云润生压下好奇心没多问,目光再次落到远方助他突破的奇景,失望地发现海面已恢复平静,陷入黑暗。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黄粱没说话,闭着眼睛,那美妙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他一遍一遍回忆,情不自禁从喉咙深处发出轻不可闻地歌声。
“……”
云润生表情纠结,这曲子哼地实在是……
扎心了!
黄粱意识到他的歌声被嫌弃地很彻底,亏他自以为是地沉醉其中。
他很受打击,不大相信地挑眉:“我哼的歌儿很难听?”
云润生吸气摇头:“魔音穿耳。”
黄粱握拳,淡定自若道:“我更通乐器,任何乐器只要我学,很快就能掌握髓,你会哪样?”
我啥乐器都不会,你厉害你了不起。
云润生礼貌微笑:“日后有机会定当见识见识。”
“肯定有机会。”
“你先告诉我刚才怎么回事,你听到了乐声,可我什么都没听到,这其中只怕有古怪。”
黄粱愣住,警醒道:“你什么都未听见?”
“嗯。”
“当真没听到?”黄粱不信,
“当真。”
“……只有我听到”黄粱浑身毛骨悚然。
“你不仅听到,甚至沉醉其中神魂痴迷。”
黄粱苍白着脸,心有余悸地往后缩,望着黑漆漆的大海打个寒颤:“传说在大海深处居住着水妖,他们惯用绝色姿容和美妙歌声魅惑来往的水手,一旦着道便会被吃掉血肉……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水妖的歌声?”
云润生哑口无言,妖灵于他而言是传说,毕竟从未亲眼见过,“你说的乃是鲛人,泣泪成珠,织水为绡。”
“我知,许多古籍都有记载,可谁会当真?”黄粱幽幽道:“反正我不信,妖魔鬼怪都是人为,即便真有,未必还能比人心更坏更可怕?”黄粱冷哼:“我没见过比丑陋人心更邪恶可怕的存在,贪心不足恶无止境。”
云润生赞成,不过看着黄粱嫉恶如仇的模样又觉得有趣,方才说起水妖时分明怕地小脸都白了,倒是挺会转移话题自我安慰。
云润生不着痕迹的看向漆黑大海,原先所见的美景已被黑暗吞噬,天边银河仿佛不曾存在过。
是水妖还是隐士,它日有机会定要去见识见识。
若没今夜这个契机,他还不知何时才能突破第三层。
无论如何,他是受益者。
“饿不饿?我去做点夜宵。”受惊过后的黄粱恐怕很需要饱餐一顿,人类吃饱以后负面情绪会有所改善。云润生心情好,不介意照顾照顾黄粱。
黄粱回神:“那你陪我一起吃?”
云润生点头:“我去厨房。”
“我、我也去。”
黄粱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就差伸手去拽对方的衣摆,恨不得贴着脚跟走。云润生心里发笑,没有揭穿胆小的跟屁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妖23333
修真等级参见第一章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黄粱:为啥只有我听得到天籁之音,你们却听不到?
云:只能问你自己了。
黄:肯定因为我最美?
云:……
第10章他要吃我
云润生点燃灶下的火,拿起菜刀三两下切碎一把青菜叶子和腌萝卜丁,舀出大碗剩饭,又拿来一个鸡蛋敲碎搅拌。
黄粱觉得很不可思议,云道长是真的在下厨,没有特别厉害的地方,和普通人一样剩饭吃得,腌菜吃得,此时此刻还认认真真的在为他做一道夜宵。
他觉得很奇妙,厨房里的云道长和卧房里修炼画符的云道长居然是同一个人。
炒饭的香味很快在厨房弥漫,本来不饿的黄粱口中生津,眼巴巴等着夜宵,不知不觉冲淡了诡异歌声给他带来的恐惧感。
“吃吧。”
“多谢。”
云润生和黄粱一人捧着一碗鸡蛋青菜炒饭在灶下小板凳上排排坐,一时间只有吃饭的细微声音。
一灯如豆,昏黄的烛光轻轻闪烁,墙壁上投射着两人肩并肩而坐的庞大影子,扭曲成一团,仿若要粘合到一块儿去。
吃着吃着,云润生身体一顿,僵硬扭头看向身旁的黄粱,对方此刻埋着头扒饭,眼泪却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滴落到碗里,和着炒饭一块儿吞进了肚子。
“你……为何哭?”云润生错愕不已,被妖怪吓哭?这胆子忒小,要是真冒出个妖怪,那不是吓得直接尿裤子叫爹,白瞎了武林高手的水平,哎,小孩就是小孩,不定性。以前他队里有个大叔就是,练习时天赋出众很优秀,能把其余队员打的哭爹喊娘,外出面对丧尸就腿软眩晕畏畏缩缩,后来,他死了,吓死的。
黄粱大口大口的吞咽米饭,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眼泪流的汹涌,像两条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