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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你小心。”
大风大浪下,云润生不出去看看不放心。海上行船本就是拿命在搏,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依然有许多人偷偷眼红却不敢涉足。船翻人亡,赔得倾家荡产的惨事一直都有。两辈子加起来云润生亦是头回坐船,他虽然不懂技术方面,但一走出来看到十来个赤膊壮汉在劲地拉扯绳索,云润生二话不说上前去帮忙,他抓住尾部一施力,绳索顿时一轻。
“好了!赶紧把那几根柱子挪开固定好。”李奎高声吩咐。
大雨飞快湿透了云润生的衣服,他默不吭声地去帮着抗柱子,李奎终于发现了他,眼睛一瞪就要训斥,结果意外地看着云润生像抗棉花一样姿态轻松,眼睛不由瞪得老大。
“没想到云六深藏不露,力气真大。”有人在雨中大声赞许。
云润生高声问李奎:“是不是要去看住货物?”
“对对对!赶紧干活,咱们的大船是庆国最好的船,这点风浪不要紧,当下要紧的是保护好货物知道吗?”
“知道。”
水手们忙不迭地去看护仓库货物。云润生在堆货的一间船舱里撞见了张勤,对方正看着自己的货。他带出来的都是布匹丝绸茶叶等耐摔的,唯独担心会不小心湿了。
许家的货物更加丰富多样,有大量的美瓷器,眼下不可避的摔出几箱。水手们麻利的拾残局,又一起用板材和绳子加固货箱。他们发现云润生不仅仅力气大,手脚还特别灵活,三两下爬到最高处拉住绳索,让本来颇有难度的工作进展飞快。
“云六好样的!”
“你小子行啊,身手不错。”
“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哈,今日多亏了大厨。”
“走走走,赶紧去旁的仓库看看。”
“放宽心,以我的经验看这场风雨差不多要过去了。”
“这还用你说。”
云润生随大伙一起去了隔壁。
仓库里张勤看着他离开,表情阴晴不定。
云润生一行将所有货架巩固一遍,又检查有没有漏水的地方,不知不觉风雨渐歇,夜色深沉。
李奎验后满意点头,许三少的小厮则代表主子道:“少爷说每人多给一个月的赏银。”说着又看向云润生:“云厨子也一样!”
“多谢少爷!”大伙齐声道。
“天色不早都去歇歇吧。还得劳烦李管事安排人守夜,过几日上了岸,少爷不会亏待大家。”
“是!”
钱窜打着哈欠便疾步撤退,李管事又吩咐几个老手守夜,水生在一旁忙着将今日在场所有人的名单记下,加上日期和事件,到时候结账一并上交。行船多年,每回遇上困境大伙都会齐心合力,顺利度过后则赏罚分明。所以水生们固然辛苦,月银乍一看不高,但每个人最后回家时所得起码比月银翻几倍。
浑身湿透狼狈的船员们都露出笑意,先前的疲惫担忧烟消云散,大伙热闹闲聊,云润生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放眼看去他身姿修长挺拔,面容白皙俊朗,乌发柔顺,气质淡然出尘。比起家乡名声在外的什么四公子六才子也不遑多让。
水生暗赞一声好颜色,正欲开口说话,人群后忽然怒气冲冲跑来一人大喝:“我的宝贝丢了!云润生是不是你趁乱偷了我东西?”
张勤直指云润生,眼神凶恶而笃定,暗藏着兴奋的阴笑。
好不容易忙完事儿准备去睡的李奎脸色一垮,不耐烦问:“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丢了何物,凭什么怀疑云六拿出证据来,别磨磨唧唧。”他倒不会偏帮谁,但事情出了不能不管。
“张勤你瞎说什么,云六一直跟着我们干活,哪有空去偷你东西。”
“就是就是,我们干活一直没歇,谁有空鸟你。”
“以为大家都像你好命躺着赚钱。”
“可不是,有些人的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这些水手不愿得罪张勤,但又不会怕他。不高兴了照样怼,许少爷本就不喜欢张勤。
张勤控诉道:“我随身佩戴的玉佩和荷包丢了,那枚玉佩是我花三百两在容安斋所买,荷包里是五十粒稀罕珍珠,价值二百两,我去仓库时还在,等你们出去后我才发现东西丢了。”
“鳖孙子你怀疑我们?”
“这般说我们都有嫌疑?”
张勤倒是聪明只抓着云润生不放:“我只和云六有恩怨,上回我摔进厕所和他脱不了干系。再说了,哼,谁不知道云家缺钱花!旁的人看不上我那些宝贝,云六可不一定,我说的可对?何况以前云六没上船时,咱们船上从没出过偷东西的人。”
“说不定是你丢了。”
“张勤你想干什么,你怀疑云六,可你只是说说,拿不出证据。”水生气愤道。
大伙看向白皙的云润生,皱眉道:“张勤你想搜身?”这老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勤倒是想,但那样就栽赃不成了,“当然要先搜身,身上如果没有,肯定被他藏进了屋子里!”
李奎直接开口:“云六,那就先搜搜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吧?”水生气得直拽他袖子。
云润生不屑冷笑,拔腿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爱各位
小剧场:
黄:呜呜道长我受伤了!
云:别怕,我给你吹吹?
黄:我要仙丹!
云:→_→这和作者说的不一样……
第13章师出闲云
“云六你去哪?”张勤大喊:“你偷了东西想跑?”
“云六!”李奎觉得丢面子,云六居然不服管。
云润生却径直走,最后停在张勤的门前。张勤作为关系户,他自然有一间舒服的单间,据说以前还带着贴身伺候的人,上了船闹得风气不好,后来惹恼三少,直接警告他不许带人上船。
张勤慌张跟上来怒斥:“云六你想干什么?你偷了东西该去搜你房间才是。”
李奎皱眉,不知道云润生的意图。
云润生却道:“既然丢了东西,左右不过是落下了,仓库没有,那十有八九落在你房里。”
他话说完,抬起脚‘蓬’的一声,木门被狠狠踹进房屋内,摔得七零八落,碎成了渣渣,其中一块碎片好巧不巧反弹回来,正好钉在张勤的右脚脚背上!
“……”张勤目瞪口呆,继而低头看脚:“啊”
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响彻云霄,众水生们全都目光呆滞地后缩一步,莫名的觉得脚尖……好疼。
“你!”
“云六你……”
李奎和水生两口子震惊的哑口无言,看看弱不禁风的云润生,又看看满地碎屑,一时间只能艰难的吞咽口水。
船上公认的最强打手浩哥更是眼若铜铃,握着拳头浑身发痒,这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