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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爬了姑爷的床,或另嫁别人?做梦!我瞧中了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只能躺在我身下任我骑……”可这样的污言秽语怎能说给小姐听。
她看着叶棠脸色不对,连喊了几声“小姐”,叶棠才回过神来。“哗啦”一声,她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随手拿了大棉巾将自己裹住。
小檀已备好了火盆,还加了橘皮、松树枝,头发烘干了就会有淡淡的橘子和松柏香。
叶棠透过黄铜镜,看着娴熟地帮她烘头发的素心。
素心的娘原是苗氏的陪嫁,后来苗氏做主,指给了叶府的采买何大。
苗氏一死,叶棠的日子都不好过了,更何况这些心腹老人。何大前两年被诬陷贪了公中的钱,被姚氏下令打了三十板子,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如今被打发到门房上去。
素心人长得漂亮,行事沉稳,针线也做得好,被姚氏身边的王妈妈看中了,想把她说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
偏偏王大宝和祝三是一路货,不仅人长得猥琐,还是个喜欢嫖赌的。年前,王妈妈就和叶棠提了,她自是回绝了:“我身边只有她们两个可用,她嫁了我用谁去?”
叶棠也清楚这话只能拖延一时,素心再过几个月就十八了。按照府里的规矩,丫鬟过了十八就要配人。可她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何谈为丫鬟出头?
素心拿了黄杨木梳帮她梳着头“小姐的头发真漂亮,又黑又密有韧性得很。”
“你放心,我定不会把你给王大宝的。”
看着叶棠坚定的眼神,素心泪光绽现,却拼命摇头:“小姐!”她哽咽着:“你不用管我……要不是太太,我早病死了,哪里还有今天。若是有一日你护不住我了,我不活了就是,正好下去伺候太太……”
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就没命了,若不是苗氏拿了一小枝人参给她娘,她根本就长不大。
“胡说八道!”叶棠一想到自己连身边的人都没办法庇护,就心慌意乱起来,厉声道:“你服侍我一场,我定要给你寻个好归宿。你想一死了之,你爹娘怎么办?再说这种丧气话,我也不管你了!”人善被人欺,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了,谁还会把她放在眼中。何况,素心对她忠心耿耿……
素心含着泪叫了声:“小姐。”
叶棠语气虽然严厉,说出来的话却全是为她好。她一腿半蹲,一腿跪地,把脸贴在了叶棠的膝头:“我听小姐的。”
叶棠轻轻摸了摸素心的头:“办法总比问题多,一定有办法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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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叶府正院,姚氏正手法娴熟地给叶重光捏着肩膀。她已年近三旬,但尖尖的下巴、大大的桃花眼、弯弯的黛眉,如瓷般细腻白洁的面孔,和女儿站在一起如姐妹花般。兼之她腰肢纤细,身姿窈窕,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已是两个十多岁孩子的娘。
她凑到叶重光耳边吹气如兰,娇滴滴地轻声道:“大姐儿年纪不小了,去年也及笄了。老爷也见过祝家三郎,我想着过了十五,祝家的媒人恐怕就要上门了,你看怎么样?”
叶重光被服侍得飘飘然,但也没有全糊涂。叶棠毕竟是他的嫡长女,又不是丑八怪,身子也没毛病,就这样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鳏夫,还是个肥胖如猪的人渣。届时让亲戚朋友知道了,他还要不要脸。
十年的相处,让姚氏对叶重光的脾性了若指掌。心里鄙视他想做x子还想立牌坊,面上却更加温柔:“那祝家说了,大姐儿虽然是续娶,断不会委屈了她,定要大张旗鼓地娶过门。”
叶重光眉头略松了松:“可那祝老三实非良婿。咱们棠儿也不是找不到人家,我看还是算了吧!”
姚氏不由冷笑:“您可别忘了,自从齐公子出了事,外面可是说什么的都有。长幼有序,家里还有可人、明哥的婚事没着落。虽然不大着急,可也不能不谋划了。不能因为大姐儿,把那两个耽搁了!”
叶重光想到那齐公子,也重重叹一口气。
苗氏去世前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担心她去后唯一的女儿受人欺负,于是早早给叶棠定了一门亲事。熟料,就在前年,那齐公子出外游玩,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夜就不治身亡。
齐公子虽然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但却是老来得子,不想青年夭亡。齐母悲痛过甚,又听信好事的三姑六婆乱嚼舌根,说齐公子之死是因为和叶棠议亲的缘故。虽然谣言止于智者,但三人成虎,世人对女子又多苛刻,又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个戴着克夫帽子的“丧妇长女”做媳妇。
姚氏觑着叶重光的神情:“我们大姐儿可是黄花闺女,他们祝家来提亲,咱们也不能一口应下,总要吊着他们些。到时候让大姐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半晌,叶重光终是点头同意了。
姚氏一双纤纤素手蜻蜓点水般掠过叶重光的背脊,慢慢地撩拨挑动着:“老爷。”
语音婉转,千娇百媚,叶重光被撩得心头火气翻身压住她,上下其手:“心肝儿,你要怎么就怎么,这府里的事早交给你做主了,我如何敢有半个不字!”
姚氏粉脸微红,一双眼睛妩媚的似要滴出水来,雪白的双腿紧紧缠在叶重光的腰上,引得他更加卖力。她一边夸张地尖叫,一边看着帐角挂着的小巧致的琉璃灯。这个家里的陈设依然是苗氏的嫁妆,但已经看不到苗氏的任何痕迹……呃,也许除了叶棠?
好在今年内,不,三个月内,叶棠也被她料理了。当年苗氏去世的时候她年纪尚小,只好在家里再碍几年眼。如今更是变废为宝祝家要娶叶棠,得好好出点血本才行!
隔着半个城的岳府,老太爷夫妇正坐在桌子前吃汤圆。
有小丫鬟慌里慌张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老太爷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爷。”
岳老太爷差点没被一颗汤圆梗死,这小丫鬟真不会说话,大节下的就这样咒他。岳老太太赶紧给他捋前胸,面色一沉,不悦得道:“慌什么慌,站好了均口气好好说话,到底何事?”
“老太爷,老太太。”她那样子,急得都快哭了:“大爷,大爷他浑身是伤……”
岳老太爷“倏地”站了起来,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奔了出去。老太太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扶着丫鬟的手,也急惶惶地跟上……
翌日清早,天还只是麻麻亮,叶棠睁着眼睛望着帐顶,耳边听着外面粗使婆子“沙沙”的扫地声。
“吱呀”一声,有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月白色的帐子已用银勾挂了起来。
进来服侍她起床的丫鬟们吓了一大跳,低声惊呼道:“小姐,您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