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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叶棠上头没有婆婆,嫁过去就可主持中馈。即便有所不足,自己也可帮衬一二。哥样貌没得说,也知道上进,虽然性子有点冷,可对叶棠如妹妹一般,很是照顾。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也必能举案齐眉!
“这事还要和她父亲商量。”
那就是同意了?!岳奕想到叶适对太夫人极其尊重,想来他不会有什么异议。
于是捻须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再过几日就放榜了,若是哥得中,叶大人也颜面有光。”
意思是等放榜之后再送信去福建。
太夫人笑着颔首。
过了八月十五,乡试便放了榜,岳见考了第一名。
☆、第五十九章
“给你祖父长脸,给伯府长脸!”太夫人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岳见,怎么看怎么满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岳见恭敬地磕头。他没想到祖父相中了叶棠,而太夫人也同意了。
已经赶在中秋节回来的叶鸿煊,一拳捶在岳见的肩上:“行啊,十六岁的顺天府解元,公卿之家你是头一个。”
岳见浅浅笑道:“过奖过奖,我不过是侥幸罢了。”
岳见麒在一旁大嚷道:“请客,请客,这样大的喜事,一定要请客!”
郝氏就拍在了小儿子的头上:“哥能有今天,可见这些年的功没有白,苦没有白吃。你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却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话语里透着一丝丝的酸味。
建宁伯沉吟道:“麒哥没说错,这的确是咱们府里难得的大喜事。娘,四叔,我看我们就请家里的亲戚和几家通家之好来吃顿饭吧。”
太夫人笑望着岳奕:“四叔看呢?如此,热闹也不那么张扬!”
叶棠也觉得,若是连中了解元都不摆顿酒,那真有点装过头了。
岳奕笑呵呵点头,心里也感慨良多。
当初把岳见过继来的时候,因为只是个不得看重的庶子,岳奕想得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守成衣食无缺地把他养大,自己致仕之前想办法给他谋个闲职,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延续香火。
因为古代的文官官职可不是世袭的,就是首辅的儿子也得凭自己的本事考科举才能获得官职。
科举出仕这条路太辛苦,大多数人坚持不下来。没想到这孩子极有志气,又极刻苦,走到这一步已是相当不容易。
太夫人见了,就望着建宁伯和郝氏:“好了,好了,那我就等着大吃大喝一顿了。”
建宁伯为官多年,但却是萌袭恩封来的,虽然文武不同,但也觉得科举方是正途。这次岳见考举,建宁伯也大喜过望。
“府里管事每人打赏两个元宝的银锞子,其余众人赏一个梅花的银锞子。”他吩咐郝氏。
两个元宝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梅花锞子也有四钱,对于下人们来说是笔不小的赏赐了。
众人都欢喜起来,纷纷磕头谢赏。
郝氏主持伯府中馈多年,举办这样的宴会早已驾轻就熟。
三日后,刚过辰正,岳家另外三房就已到齐了。
都是一家人,花厅内就用十二扇黑漆镙钿山水屏风隔着,大家分男女在东西偏厅坐下,气氛立时就喧嗔起来,多是赞扬岳见的话。
叶棠和岳家未出阁的小姐们坐在一处,说说笑笑,无非是今年流行的衣裳首饰等等。
但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去看范氏。
范氏当年真的一举得男,生了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为此岳庭昌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
范氏求神拜佛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自然十分溺爱,取个小名叫宝哥。真是宝贝疙瘩一般的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以至于连学堂里的先生都敢捉弄。最后还是建宁伯出面,岳庭昌夫妇押着儿子上门赔罪,又出了双倍束,才勉强把事情压了下去。
即使如此,宝哥一个“混世魔王”的名声也传了出去。范氏再想管教儿子,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她不禁埋怨岳庭昌“子不教父之过”,为了这事,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此刻,范氏捏着帕子,听着众人的赞扬之声,既羡又妒又恨!偏偏她为人势利且计较,那平日合不来的妯娌夸上两句岳见,就转头问她一句:“三嫂,你说是不是?”
范氏险些气歪了嘴,面上却还要保持微笑附和着。
叶棠笑眯眯地看着,又看向东边,不知道岳庭昌会不会悔得要吐血?
巳正开始,男人们纷纷起身去了前院,客人陆陆续续上门了。人虽然不多,长房内外院各开十席,但中午宴席的规格很高。
伯府大厨房的拿手菜”三套鸭”,获得了众人交口称赞。
这道菜往简单里说就是鸭里面套野鸡,野鸡里面再套鸽子。
但实际上那讲究可大了。
无论是体型肥硕的鸭子,亦或是小巧的仔鸽,全都由颈部开口,用内翻法层层剔除全部骨头,之后形成原形不变的皮肉整体。有的地方皮薄如纸,却充水不漏。
待上菜时,大家看到的是首尾完整的全鸭卧在汤盆中间,吃完酥软的鸭肉,里面就露出一只清香全鸡。鸡肉剥吃后,味道鲜美的全鸽又呈现出来,腹中填满了海参、香菇、竹笋。
吃过午饭,大家说说笑笑,喝茶吃点心打牌,叶棠就在太夫人身边服侍着。没想到叶鸿煊身边的小丫头找了来,附耳道:“大少爷醉得不省人事,醒酒汤都喝不进,秋砚姐姐请您过去看看。”
叶棠唬了一跳。她这个大哥没毛病,只是喝不得酒,人送外号“三杯倒。”
见太夫人正和黄太夫人等人抹牌,遂和绿枝讲了,和小丫鬟去了前头。
她一边走一边吩咐玉簪:“去端碗蜂蜜水来。若是有马蹄,取十来只绞出汁,一并端来。”
清涧院的内室里,岳见也在,看见她步履匆匆地进来,忙站起来道:“你别急,我刚给他喂了醒酒汤,秋砚她们给他擦了脸换了衣服,过一阵应该就会好转。”
叶棠松了一口气,看着满面酡红的叶鸿煊,不禁有点心痛:“今日是为你举办的宴席,怎么反倒把我大哥喝醉了?”
岳见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说:他不醉,我哪有借口能见到你?不过确实是自己不厚道,想着待叶鸿煊成亲的时候替他挡酒好了。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你还不知道麒哥他们,闹起来就没完。说起来也是大家高兴,你大哥一走大半年,我又准备乡试,大家很久没聚了。”
这倒是!岳见麒往日也闹,可家里约束着,哪有今日这般名正言顺?
叶棠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你也喝了不少吧?”
岳见轻笑道:“没事!这点酒醉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