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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了点废话,也浪了不少时间……现在步入正题好了。”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神明,笑意却未达眼底:“乌列尔先生,你三百年前的叛国罪我尚且没有腾出时间给你定罪,如今你贸然入境堂而皇之出入皇室重地,究竟是想做什么?”
乌列尔缓缓闭上眼睛,那双华美的羽翼也仿佛失去了它夺目的光辉变得暗淡起来:“……我只是想见见你,想要告诉你,我祈求你的原谅,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哇哦~”凤非离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她啧啧出声,摇了摇头:“我就怕你支付不起。”
“我做得到!只要你说的出口,我会拼命去做!!!”
乌列尔听完这句话后无比急迫的喊出声,他俊美的面容甚至隐隐有些狂乱的扭曲,像极了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蒂芙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凤非离笑意盎然的摇摇头,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我才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只是需要几件事情而已。”
天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相对的,阿撒兹勒的脸却沉了下去。
恶魔在女王的手边单膝下跪,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还打算再信这家伙一次,蒂芙萝。”
“当然不,阿撒兹勒。”女王扬起嘴角,眸色深沉:“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去找来一件你能找到的最华丽最昂贵的珠宝来……当然,是适合给那位圣皇子大人使用的样子。”
恶魔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依言离开了片刻。没过一会,一位侍女双手托着一个黄金盒子款款走了进来。凤非离瞧了一眼,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你会为我做任何事,乌列尔。”她走到那盒子的面前抬手打开,盒子里是一条用金线刺绣钻石镶嵌的雪白披风,那妙无双的手艺绝非人类的手笔,只需一眼就能摄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要你能愿意原谅我……哪怕只是一点点。”天使的目光贪婪的舔舐着女王的身姿,鲜活、美丽,比起那尊冰冷的石像,真实存在的蒂芙萝给了他仿佛重生般的活力。
蒂芙萝,蒂芙萝……
乌列尔拼命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努力忍耐着想要冲上去亲吻她袍脚的冲动。
“这是灵族曾经的贡品,绝对算得上是最奢侈的宝物之一,不要说是圣皇子,它当年的价位想要买下半个罗亚都绰绰有余。”阿撒兹勒仗着除了女王之外别人看不见自己,侧过身子挡住了天使的视线,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么一件昂贵的宝贝,女王陛下能支付出什么样的酬劳?”
“唔……好像只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价位能不能再多让几件?”
“……诶?”恶魔的笑容愣在了脸上,等他堪堪反应过来后立刻手忙脚乱的想要拽着抱着盒子淡定转身的女王聊聊那句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结果女王压根不搭理他,急的恶魔扑腾着翅膀直接飞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把她抱走找个地方好好问问。
凤非离走到了乌列尔的面前,把盒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要你把这个送给那位圣皇子大人还要让他穿着这件衣服出席在少说五次的公众场合,啊对了,记得你的态度好一点,如果能顺便来一个深情告白是最好的。”
“蒂芙萝……”乌列尔捧着盒子手足无措,听完她后面那句话后更是觉得喉咙发苦,凤非离见状挑了下眉毛:“如果你是在问之前那句话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恨你。”
她只是非常生气这败家玩意叛国罢了。
乌列尔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光,他焦急无比的问道:“如果我完成了你要求的这几件事情,蒂芙萝你会原谅我、让我回到你身边吗?”
红衣女王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回答道:“你不做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天使立刻就失去了身影,只留下了几根打着旋儿飘飘悠悠落在地上的白羽毛。
阿诺德旁观这一切,抱起了胳膊:“您介不介意给了一个解释?”
“解释?我不是说过,要让罗亚灭国吗?”
女王笑眯眯的回头看向自己信任的臣子,那双黑色的眼里满满都是愉快的笑意:“塞西娅之前告诉我,这一百余年来那位尊贵无比的圣皇子除了给人以平易近人高洁神圣的光辉形象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成就,她的册子里写着对于罗亚的财政分析和大致估量的奴隶人口数量,加上因为破产沦为奴隶的平民越来越多,可想而知罗亚的国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阿诺德恍然大悟:“然后这个时候……他们尊贵的圣皇子披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披风,频繁出入各种场合……”
“不会太久了,接下来控制舆论,让那位圣皇子越来越漂亮就可以,反向输入有关奥加帝国的奴隶制度改革的结果和平民的生活水平,再加一点小小的催化剂……剩下的我们只需要坐享渔翁之利就好了,阿诺德。”
“用一个国家来玩爱情游戏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玩得起啊……安洛殿下。”
第35章空王冠(10)
博金城是罗亚帝国所属之下的一个小小的古城,古老,破旧,等级分明而森严,用洁白的石头砌成的神圣教堂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墙矗立在那里,它周遭的十字架和缠绕着藤蔓的铁栏杆是那些衣着华贵的贵族和在泥地里刨食的平民们最大的分界线。
至于奴隶……他们甚至没有与前两者相提并论的资格,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一个群体也许用“它”来形容更加合适。
酒馆的老板今天讲起了老伯格家里被打死的十几个奴隶,他用一块抹布第七次的擦着自己的酒杯,顺便给柜台前面坐着的女客人倒上一杯纯净的清水这不白给,在这种地方,一杯干净的水可比店里的劣质酒水还要贵上三个铜板。
破败的小酒馆里现在只坐着一位穿着黑袍子的妙龄女郎,她生的可真的是十分漂亮,银白色的柔顺长发,纤细柔软的腰肢,白皙光滑的皮肤;她穿着舞娘的装束,勾勒出女性玲珑有致的年轻躯体,她这样的姑娘在这种环境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但是有趣的是酒馆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没有对这个女人生出什么贪婪的心思,他们举起粗糙打磨的酒杯向她敬酒,在小小的酒馆里一起大声谈笑。
这位年轻的女士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只需要几天的功夫能让这里最傲慢的雇佣兵亲自从老板那里买来最好的酒却只是兴致勃勃的想和她交个朋友,她那么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这些人之中却又隐隐凌驾于他们之上,她和这里出入的每一个人谈笑自若推杯换盏,明明身上的布料昂贵的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