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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中,他们校篮球队控卫就是乔宇,去了尴尬。”
“下午还打篮球吗?”
“不打了,没心情。”
......
回了家,齐燃径直上楼回房。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摸出手机。
蓝色窗帘顺着风在跳舞,他扒拉着一中的论坛。
越看帖子越生气。
他翻了一圈,捞着被子盖住头。
忍不住,手又伸出来摸手机,藏到被子里看。
#扒扒乔宇的女朋友#
#乔宇女朋友真的巨可爱有没有#
操啊。
他关了机扔到床尾。
他心里暴躁得像只黑狗。
过了十分钟,他坐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跨步下了床拿着手机出了门。
......
黑沉沉的夜,仿佛是无边的浓墨。
没有天赋的画家随意涂抹,暗沉不见星光。
阮谷乖巧的坐在饭桌上,时不时答一句乔森运的话。
阮珊动作轻柔的给他夹菜,眼底掩不住的爱恋。
乔宇不耐烦的坐在一边打游戏,被骂了才不情愿的扒两口饭。
“输了。”乔宇扔掉手机站起身。
阮谷:“你还没怎么吃。”
乔宇翻白眼,“关你屁事。”
乔森运眉头拧起来,“怎么说话的?”
乔宇皮笑肉不笑勾勾嘴角,“亲爱的继妹啊,我吃不下,你出去给我买点夜宵吧。”
他往前走几步倒回来,假装掏了掏口袋,“你有钱吗?唉,你这种乡巴佬肯定是没有的。”掏了一会儿,他摊手耸肩,“我忘了,你肯定有钱,毕竟你妈也算是野鸡变成凤凰了。”
阮珊神色难看,笑意变得勉强起来。
阮谷没有见过父亲,她跟阮珊姓。
阮珊柔弱、没有主见、动不动爱哭,可是...
也是她妈。
她站起身,朝乔宇笑,明朗又宽容。
“我去给你买吧,你想吃什么?”
阮谷下了出租车,跟着手机地图走,找到乔宇指定的店铺。
光晕铺展开,就像是夜明珠。
阮谷进了店,摊开捏在掌心里的纸,说了乔宇要的东西。
她坐在一边椅子上等待。
城市里,人的生活节奏很快。
在村子里的人都会熄灯的点,这里到处的都是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过了好阵,东西还没好。
阮谷摸手机看眼时间,意外看见未接电话。
她拨回去,清透的声线让人神一震,“喂?”
齐燃声音软软的,有些蠢懵,“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听见他声音,阮谷弯了弯眉。
四周的喧闹声走远,对面少年撒娇卖萌的声音裹着动人的暖心。
“我静音了,接电话都靠缘分的呀。”
齐燃嗓音变哑,“你是说我们没有缘分吗?”
“我不是...”
“嗝,你肯定是这个意思...”
阮谷听出几分不对劲,她贴近耳朵细细听,“你喝酒了?”
“恩,你来接我啊,我找不到路回家。”他嘟嘟啷啷,不清醒。
阮谷接过打包好的烤串、烤羊腿,推开玻璃门出去,“你在哪儿?”
齐燃告诉地址。
十五分钟,阮谷下了出租车,一眼就看见坐在路边晃悠着头的齐燃。
她走近。
他酒气冲天,红了眼。
阮谷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儿吧?”
齐燃皱皱鼻子,敲了敲太阳穴,“头疼。”
她放下手里袋子,“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喝这么多?”
他没说话。
他有些晕,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喝这么多只是为了找个理由给她打电话,见见她而已。
霓虹灯闪烁,映红阮谷的瞳孔。
看见她的瞬间,那些咬住人不放的黑狗般情绪消失殆尽。
莫名奇妙的思念写在春夜的晚风里。
他呆看着她不说话,像忠诚的小狼狗。
阮谷见他不说话,也不多问。
在他身侧坐下,把他手机从掌心抽出来,“学生不要喝这么多酒,你以后喝果啤吧...”
她找到冯行的号,歪头又看他一眼,“挺不像你的,这么能闹腾。”
他看着碎碎叨叨的阮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是吧是吧。
在她看来,他也像神经病吧。
可是啊,他好像控制不了那些跌跌撞撞、懵懵懂懂的情绪。
阮谷跟冯行说地址,齐燃低头把夹在夜宵顶上的纸抽出来。
她挂了电话看他。
齐燃打开包装盒盖,“我要吃。”
“你喝了这么多,还能吃得下吗?”
吃不下了。
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原因。
比如说吃掉乔宇的宵夜,
和,
喜欢你。
第20章自欺欺人
齐燃吃着烤串,顺手递给阮谷一个大大的鸡腿。
阮谷歉意看一眼泛着油光的鸡腿,似乎看到了乔宇暴跳如雷的模样。
齐燃不喜欢她分神,拿着鸡腿凑到阮谷唇边,酒气染磁了嗓音,哄她。
“咬一口。”
齐燃眼睛很亮,光晕隐隐发乱,酒作祟让他格外的兴奋。
阮谷无奈看他一眼,张嘴咬了一口。
好乖。
齐燃欢天喜地的要啃阮谷吃过的鸡腿。
阮谷捏住他手腕,“这个我吃过了,你拿新的。”
“......”被发现了。
夜风轻拂脸颊,齐燃觉得自己好像乘风在飞。
跟她说话也高兴,不说话也舒服。
女孩儿睫毛梢沾着光,侧脸立体又漂亮。
就这么坐一辈子就好了。
齐燃晕晕乎乎,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冯行被阮谷叫来的时候,齐燃就仿若看见硬生生分开牛郎和织女的王母娘娘。
他脸颊泛红,恶狠狠的盯着冯行,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
冯行有些虚,“阮阮妹妹,你跟我一起送齐哥回去吧。”
阮谷站起,瞧了一眼表,瞳孔泛着歉意,“我还得给乔宇哥买烤串。”
“有事,那就没办法了。”冯行深吸一口气,如同壮士割腕准备架着齐燃走。
齐燃不走,拽住阮谷手腕,固执的看着她,嗓音又低又荡,“你送我回去。”
冯行虎躯一震,立马扔掉齐燃的手。
靠!?
他刚才是听见了齐燃撒娇吗?
卧槽,人生为什么这么惊悚!
阮谷无奈笑了一声,站起身揉揉他头发,看冯行,“我跟你一起送他回家吧。”
阮谷送走齐燃,又去了一躺店里买烤串,然后回家。
‘咔嚓’一声,打开门。
客厅的灯全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