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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苗条的腰肢上,两个人咬着耳朵说话,眼底情意绵绵的上了酒店电梯。
齐燃唇线抿紧,好心情消失殆尽,双腿灌了铅的跟上。
他看着棕色的门,落在刺眼的‘1039’的黄金铭牌上,敲了敲门。
“谁啊?”
他不说话,继续敲门。
女人的声音传来:“开门看看,是不是走错了。”
齐于穿着白色的浴袍打开门。
齐燃目光复杂的落在他身上,喉头发涩,轻喊了一声,“爸。”
......
装潢华贵的客厅,烟雾弥漫。
徐丽和齐于对坐,烟头堆满了玻璃缸,齐于眼底血丝蔓延开,神色疲惫。
他揉揉额头,“小丽,别闹了。”
徐丽眼睛红肿,脸上笑意讽刺又尖锐,“齐于,你知道我的,我徐丽虽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公司股份我可以不要,但是要给燃燃股份至少半分之三十,而他的抚养权归我。”
“不行。”
徐丽下唇颤抖,“齐于,我跟了你二十年了,公司是我跟你共同打下的江山不是你一个人的财产,我跟你分,你损失会更惨。”
齐于眼眶发红,“不是钱的事儿。”
徐丽调子抬高:“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事儿!只有钱的事儿!”
齐于拍了拍皱巴巴的西装,“你现在不太理智,等你情绪稳定,我们再谈。”
......
昨天虽然停电没上晚修,但是周末的作业成倍增加,好像本质也没什么区别。
阮谷洗过澡,穿了棉质的粉色睡衣,她晃着脚丫子在写作业,白炽灯投下一圈亮光将阮谷包裹住。
她手机响了。
阮谷把加速度算出来写上,看着陌生的号码,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齐国忠声音疲惫,“阮阮啊,是我,齐爷爷。”
阮谷放下笔,“齐爷爷,晚上好。”
“晚上好,你能不能帮齐爷爷一个忙?”
“您说......”
阮谷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浅灰色卫衣,穿着黑色弹力裤,披散着湿润的头发,头顶压着一顶帽子急匆匆的下楼。
跟朋友嗨了一晚上的乔宇才回来,他赤红着脸,瞧了阮谷一眼,哼哼唧唧,“今个本少爷高兴,你不用出去买宵夜。”
阮谷瞧了一眼神色都恍惚的乔宇,半拖着他到沙发上躺好,“乔宇哥,我现在出去一下,晚点回来帮你泡牛奶。”
说完,阮谷小跑出门。
乔宇坐直身体,眼底哪里还有迷乱的模样。
他摸了摸下颌,神色不爽,“靠,好不容易慰劳你,不让你出去买宵夜,你还不领情。”
“呵,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这种跑腿的事情都能养成惯性。”
乔宇起身,打开冰箱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大半,歪头又看了一眼关紧的门,嘟嘟囔囔:“不是吧,还没问我今晚上吃什么宵夜啊,真的走了?”
......
阮谷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按照老爷子给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她忘了换鞋,熊猫拖鞋显得滑稽。
她侧头看窗外,外划过繁华的城市景象。
天空的云朵零散,看不见星星。
快到的时候,开始飘雨,雨又轻又湿,像极了她现在皱巴巴的心情。
她敲了齐燃家的门,徐丽开门,神色疲惫。
她揉了揉太阳穴,沙哑的声音尽量放缓,“是老爷子叫你来的?”
“恩。”
徐丽把门大开,指了指二楼,“那个贴着篮球图案的房间。”
阮谷瞧见满客厅的狼藉,心底一紧,不敢多张望,眸如惊鹿往二楼跑。
“齐燃,是我。”
她叩门。
过两秒被打开,露出戴着卫衣帽的齐燃,他哼笑两声,“我都说没事儿了,老爷子还把你叫来了。”
走廊好像是张嘴要吃人的野兽。
阮谷来不及说话,直接从他臂弯下钻进房间里。
房门被关上。
窗帘拉得紧紧的,遮住外面的月光。
阮谷在黑暗里紧张的看着齐燃的方向,拽拽他的袖口,“你没事儿吧?”
“都说没事儿啦,我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齐燃倒回床上,双臂压在脑后,“老爷子肯定会给我爸打电话,老爷子的性格肯定会顺着我妈的意思,公司归我爸,抚养权归我妈...”
“你瞧着,一会儿就出结果了。”
阮谷坐在齐燃床脚边,把头顶的棒球帽取下戴到他头上。
“我是问你还好吗...”
阮谷声线紧张,“你放心,你想哭就哭吧,我会闭眼捂耳朵,听不见的。”
他侧头。
阮谷双手抬起来已经捂好了耳朵。
黑色的影子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傻啊。
现在本来卧室就黑黑的,能看见才怪。
齐燃倒回床上,想了想,还是戴好了帽子。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微润,他唇颤了几秒归于沉寂。
“软软,你睡了吗?”
“还没。”
“他们会离婚吗?”
“应该不会,你别担心。”阮谷脑子里一片浆糊,下意识的安抚。
齐燃明显听出她的心虚,他哼了一声,叹口气,“会离婚的,我妈要强一辈子,...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选择认输。”
他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好像是自己给自己下了死刑。
阮谷挖空心思,干巴巴的安抚:“你看,我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也活得挺好的...”
“不对,我的意思是,你至少父母健在。”
“我不是诅咒的意思,我就是...”
齐燃闭眼,弯弯唇角,“我知道你的意思,睡觉吧,床一人一半。”
阮谷也累了,她眼睑一搭一搭的爬到床上躺好。
齐燃把科比长枕放在两人中间当三八线。
阮谷思绪不清晰,开始慢慢下沉。
隐约听见身边有人呢喃。
“你放心,你以后男朋友一定会从一而终。”
虽然他喜欢得认真又怂。
......
乔宇第二天一早起床,去敲阮谷房间门,没人应。
他看着衣服上楼的阮珊,‘喂’叫了她一声。
阮珊有些无措的回视。
乔宇烦躁的蹙了蹙眉,“阮谷呢?起床了?”
阮珊手指抚平最上层衬衫的褶皱,“昨天,阮阮她没回来...”
“什么!?”
乔宇吼出声,振飞后花园里的麻雀。
阮珊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乔森运拧着眉走出卧室,“朝你妈吼什么吼!”
乔宇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她一个女孩子不回家去哪儿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