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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有时候碰碰她的脖颈,像是孩子找到心爱的玩具。
最后他目光下垂,落在阮谷的肚子上,小心翼翼把掌心覆上去,眼底带着长辈般的温柔。
阮谷醒的时候,齐燃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
见她醒了。
齐燃把手机递过来,问她:“阮阮,你说我们下个月办酒席怎样?虽然时间紧,但是再隔久一点,你肚子也该大起来了。”
阮谷坐起身,手指灵巧把头发在右侧编成辫子,微顿,想了又想,说:“我们推迟到明年行吗?简单办就好。”
齐燃蹙了蹙眉心,一脸警惕:“为什么要推到明年?”
“我到米兰时装秀的邀请了,我想去。”
齐燃顿住,没有说话。
裁缝这个行业很少会成为舞台的主角,他们总是站在灯光后面,幕布后面,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作品去装点衬托出每个人不同气质的美。
而,时装秀则是以他们为主角,以他们的服饰为中心。
这样的邀请对阮谷来说,意义非凡。
齐燃懂。
他沉默又沉默,低声应了声‘好’。
阮谷笑开,拽了拽齐燃的指尖,“我有一件快做好,我一会儿给你看,好吗?”
讨好。
啧。
齐燃受用。
心情轻易的就重新亮堂起来。
他揉揉阮谷的后颈窝,亲她,“穿下来吧。”
阮谷想想模特的身材,再想想自己的,点头,“那你等我一下,我简单下腰。”
阮谷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她怕齐燃等太久,把刚买的菜放他面前,“你先洗菜,我可能得弄一会儿。”
“成。”
齐燃把所有菜切完了,阮谷还没下来。
他想想,倒回去厨房,想着干脆把所有菜都切了。
紫色的洋葱。
齐燃泪流满面走出来。
阮谷正好下楼。
齐燃听见走路的声响,仰着头对声音来源处吼到:“啊,阮阮,我觉得厨房对我来说,已经上升到了魔法的高度...”
他懵住。
看着站在楼梯间的妻子。
斑驳的光影中,穿着旗袍的阮谷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蝶翠旗袍。
既蕴着中国传统服饰的内敛,又有着紧跟潮流的清爽洒脱。
齐燃说不清,是阮谷通身宁静柔美的气质诠释了旗袍的悠长韵味,还是旗袍致的针脚和剪裁工艺诠释了她的万千风情。
只一眼。
他就生出万千撩人的幻想。
腰线比她的大。
阮谷小心翼翼捏着侧边走到一楼,期待的看着齐燃,“怎么样?”
齐燃突然挺佩服自己的,他这瞬间能压下所有的暴虐和沸腾,只说了两个字。
“好看。”
啊,世界上像他这样的没有一下冲上去,解开媳妇儿纽扣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少见了。
这种自制力,真不愧是走进nba的男人。
齐燃正沾沾自喜。
阮谷突然笑,如百花齐放。
身后的阳光黯然失色。
上帝遗落了一串珠宝,他找到最亮的那一颗。
齐燃抿住唇,心里默默回刚才的话。
大跨步走上前。
“走,去卧室。”
第64章梦想啊
绿色的藤蔓爬满了高墙,各色玫瑰花瓣铺满了亲吻大地的草坪。
清软的风吹起窗帘。
羞涩的从缝隙里伸进头张望。
齐燃在做秋天的时候,高粱穗对泥土做的事儿。
阮谷从洗手间出来,擦干手上的水。
齐燃双手搭在阮谷腰间,下颌紧紧贴在她的肩上,哑着声线,“还红?”
阮谷摊开双手,把泛着红的掌心递到齐燃面前,让他看。
齐燃亲亲她的手指尖,夸她,“粉得真好看。”
阮谷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唇角边泄出几分笑意,半带警告的看着他,“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齐燃这时候,倒异常清晰。
坚决捍卫自身的合法权益。
阮谷听着他嘴里蹦出来的词儿,最后气急败坏把枕头扔他头上,“别说了。”
夫妻间的事儿在打打闹闹中结束。
吃过晚饭后,齐燃在客厅看球赛,阮谷悄悄上了三层。
橙黄色的灯光打开,阮谷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这简单又安静的三层,承载着她想要将中国服饰文化推向世界的日复一日的梦想。
传统服饰是什么?
每个人都会基于自己的人生体验给出不同的说法。
或许有人认为是颇具气韵的旗袍剪裁,或许有的人认为是致的盘扣刺绣,又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是过时,该退出历史潮流的服装。
在阮谷看来,传统服饰代表的更是一种匠人神,手艺传承。
阮谷擅量体,擅制版,擅剪裁,擅制扣,擅刺绣。
她能够依靠自己一个人,做出一件完整的旗袍。
但是现如今,工业化使得社会出现了分工。
就像医生会看病,但是不能通药理。
细化工专业研发化妆品成分,却不参与成品制作。
传感应专业,想要应用于现实生活必须借力其它专业。
服饰这个行业也是一样,由各个部分分工合作。
这并不是社会畸形发展,这只是传统工业的妥协。
在人们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越来越少的人能潜心学习一个行业所有的分支,细分工则是能够最大程度的保留技术的方式。
匠人神正在消失。
服饰是一个民族文化力的好载体,而阮谷想让世界都看到-
中国的服装。
中国的匠人。
中国的裁缝。
这是梦想啊。
阮谷一直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努力,所以她能够忍受这一路上所有的孤独和寂寞。
手艺这种东西总是磨性子,耗功夫的。
阮谷手如蝴蝶翻飞,针线如同月老手里交缠复杂的红线,她手里的布料好像活起来了。
夜慢慢深了......
齐燃在家没休息几天就归队了。
他们有几场训练赛在外省打。
等s省比赛结束的时候,冯行给他打来电话,说要见一面。
齐燃边擦汗,漫不经心应了一句,“我现在在s省。”
“我知道,我刚看完你的比赛了。”冯行憨着笑了两声,“你出来吧,我在c出口等你。”
冯行话音刚落,就‘哎呦’叫了两声。
接着,他重新说:“这个出口人太多了,我还是去你酒店找你吧,给我地址。”
齐燃把毛巾搭在脖上,背着包边往外走,边问:“有事儿?”
“对,超级重要的人生大事!”
齐燃想想,“成,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