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算什么男人
严氏办公室里。
吕布挑明来意，“下午我要请假，下班前回来。”
严氏头也没抬，直接回复：“同意。”
对面的吕布不知所措，这小娘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爽快了？
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早上的情形，太阳的确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开车过来上班的途中，吕布还把驾驶位上的那一小块遮光板放了下来。
“你如果喜欢坐在这里的话，可以把电脑搬进来！”
严氏的话打断了吕布的臆想。
猪头才想和你一起办公，吕布在心里冷哼一声，难道凭他的智商不知道严氏说的是反话吗？
求他他都不会进来这里办公。
吕布用无比迅疾的速度起身告辞。
等到吕布离开之后，严氏打开抽屉，眼神盯着一份合同，关于西凉集团省城分部出资两千万申请入股的协议。
其中有一个条件是，除非吕布本人主动申请离职，其他情况下，一律不得开除该员工。
协议合同里面的其他丰厚条件，让严氏难以拒绝。
“两千万，该招人了，顺便拓宽一下办公区域。”
严氏喃喃自语，“这个泼皮无赖跟西凉集团到底什么关系？”
......
开车来到皇甫嵩附近的时候，吕布才猛然想起，这好像没带礼物！
空手拜访，怎么也说不过去，他也不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
偏偏皇甫嵩家的地址，还在郊外，开车几分钟别说超市了，就连像仲颖小卖部这样的小店铺都没有。
皇甫老头，你这退休是要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吗？吕布暗骂几声，刚准备掉头回去买点礼物的时候，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车尾。
对啊！吕布一拍大腿，车尾箱里面还有七箱牛奶！
提两箱上门，不算失礼行为吧？
皇甫嵩家里应该有小孩，没小孩大人喝也行！
解决了礼物的事情，吕布一脚油门，直接来到了皇甫嵩家里门口。
独门院落，里面一间两层楼的常见自建房，吕布目测了一下，地基大概两百平米左右。
这个算是低调的了。
院子里有个白发老人，在一棵龙眼树下面，对一个小女孩讲故事。
“爷爷，外面来人了。”
小女孩抬头提醒正在讲故事的皇甫嵩。
皇甫嵩转头看到外面一个高大年轻人，提着两箱牛奶，在院门外面候着。
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让皇甫嵩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打发对方，索性将年轻人迎了进来。
“后辈吕布，见过老局长。”
屋子里，吕布自荐身份。
皇甫嵩给吕布倒了茶，随口问道：“家里住哪？”
无事不登三宝殿，皇甫嵩没从吕布身上看到有一丝军人或者体制内人员的气息，那就只能是来找他办事的保安公司人员。
当吕布把公寓地址告诉皇甫嵩后，皇甫嵩直截了当说道：“麹义那小子，怕是皮又痒了，你回去之后替我问一下他，是不是一天不打瘆得慌？”
吕布说出的那个地址，皇甫嵩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了是麹义的辖区，吕布能够找上门来，可能就是麹义提供的信息。
两人对话之间，吕布多次想把话题引到关于保安公司法定代表人的事情上去，但皇甫嵩活了几十年，老狐狸滑不溜秋，总能把话题带偏。
无奈之下，欢声笑语谈了一个钟头的吕布，只能起身回去，留下了两箱牛奶。
屋子里剩下了皇甫嵩和他孙女囡囡。
囡囡抬头问皇甫嵩：“爷爷，那个大哥哥还会回来嘛？”
“会。”皇甫嵩不假思索。
“那等他下次来的时候，你能不能跟他说说，带伊利的品牌牛奶过来，我想知道蒙牛和伊利的纯牛奶，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囡儿指着地上那两箱蒙牛纯牛奶说道。
......
开车回到公司的时候，吕布走在低下停车场，越想越不甘心，脾气上来了，对着一辆suv轮胎猛踹一脚，车子摇晃了两下，解气之后的吕布快速离开作案现场。
车子里传出微弱的声音：“嘘，别吵，那人块头太大了，我打不过，等他走了我们再玩。”
......
公司里，吕布难得主动开口问甄宓：“你说幼儿园的小孩子，一般喜欢什么东西？”
甄宓正在写情感文案，标题是：女生如果喜欢上一个有钱的男生，该怎么把他追到手？
听到吕布的话，甄宓一下子断了思路，码不出字了！气道：“这你应该问小孩子的家人或者老师。”
问甄宓有什么用！还打断了她的码字思路，这个大猪蹄子真是气人。
“对啊，一言惊醒梦中人！别说了，我爱你！”吕布大喜，刚才被不甘心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既然接触不了皇甫嵩的亲人，那可以找小女孩的老师!
他在皇甫嵩家里的时候，看到了墙壁上的奖状，中班，囡囡，大风车幼儿园！
今天那小女孩很可能是请假在家！
立刻打开百度地图，输入大风车幼儿园，吕布把出现的地址一一标记下来，然后逐一排除，选了两个最有可能的地点。
对面的甄宓愣了一下，你爱我？那你倒是说清楚啊！用这种语气表白，你算什么男人！能不能郑重一点？
找到答案的吕布看了一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五点钟了，这时候应该是幼儿园小朋友下课放学时间。
直接起身，吕布对着还在发愣的甄宓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下班坐地铁回去。”
说完吕布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两块硬币，塞到甄宓手里之后，快速消失在甄宓面前。
女人不能总是惯着，不然她还以为她能上天了！
吕布驱车来到第一间认定的幼儿园，这里距离皇甫嵩家里大概七公里，也是距离皇甫嵩家最近的幼儿园，就在郊区与城区的交界处。
下了车，吕布走到幼儿园门口，逮着一个幼师就问：“老师你好，我是囡囡表哥，今天家里人没空，我来接她。”
他想用这话套一下有关于囡囡的一些信息，为了取消女幼师的顾虑，吕布还把皇甫嵩家的地址说了出来，把那面墙壁上，他能记住的所有奖状一一告知对方。
本来想碰运气，没想到这间幼儿园还真是囡囡所在的学校。
“谁找囡囡？我是她的老师。”
一个面容姣好，气质上等的女人走了出来。
吕布循声看去，呵，这世界真小啊，这都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