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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多年夙愿。此刻的一个陆酒冷早已明了自己的情义,偏一个苏慕华正懵懂无知,却对他百般依赖。
陆酒冷的心已经柔软得如三月暖阳下化尽的春雪。
他笑道,“小苏的胆子不是大得很么?”
苏慕华道,“不知为何,我见了他便觉得害怕。也罢,陆家哥哥你答应了我陪我回京看牡丹,我们快些离开此地吧。”
我答应了么?陆酒冷摸了摸鼻子,肯叫哥哥的苏慕华可真难得,这人对他从来可没有这般好言好语的温柔。转念一想,莫非苏慕华那几年便是这么唤叶温言的。想到被叶温言白听了多少去,心下又是一片憾恨。
得要小苏多唤几声来听才好。
苏慕华已经牵了马在唤,“陆家哥哥,我们走吧。”
陆酒冷与他共乘了一匹马,不过半日便到了杭州,计划于此处弃马换船。
江南风物,四时皆美。
苏慕华少年心性,见什么都有趣,一个八面琉璃的走马灯,一个晶莹剔透的拉丝糖人都能留住他的脚步。
他走得不快,陆酒冷自然也不会催他快走。
“两位客官,你们的豆花,请好咧。”
二人此刻坐在靠近青石桥头的宽大八仙桌上,店家的摊子摆到露天,一个大木桶专售一味豆花。口味喜好却可由客自选,要加上绵软的桂花糖,还是一勺用辣油炒至焦香的豆瓣。
陆酒冷加的是豆瓣。
苏慕华捧了糖罐加进了一大勺的桂花糖,放下勺子,想想又加进了半勺。
陆酒冷与苏慕华相处多时,从未见他这般嗜糖,笑道,“我却不知你原来的口味是喜甜。”
苏慕华口中含了半勺的豆花,含糊道,“我自是喜甜的。”
“慢些”,陆酒冷抬手为他拭去唇角的桂花。
苏慕华冲着他露了个笑脸,他此刻穿着杏黄的衣衫,端是眉目如画。
陆酒冷心中甜蜜,凑到他耳边道,“我当日初见你,你穿的也是这般颜色的衣衫。”
苏慕华脸上微红,“陆大哥...”他眸光一转,脸色突然微变。
陆酒冷奇怪地问道,“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见到一位男子从桥上而过,那男子一身青布衣衫,鬓发半白,满面风霜之色。
苏慕华道,“不知为何,我见了此人便心生寒意。”
陆酒冷握了他的手,道,“有我在,不必担心。”
这一日的船却没有成行。
本应午后开拨的船,突然为一队官兵拦了下来,聚了船家训了一通话。
陆酒冷逮了一个船家问,“请教老汉,因何不开船?”
那人叹道,“说是成帝行驾要封了江面,并征用这些船只给他运些用物。”
“那何时可开船?”
那人道,“天家行事谁能说得了准,你且等几日吧,若能开船了,城中会贴出告示。”
二人也不着急赶路,京中的花是花,江南的花也半点不输。
只是这金陵城中滞留的人一多,连客栈都是满的。陆酒冷花了三倍的价钱,才说动掌柜将自己的房间腾给了他,再多一间是没有了。
只有一间房间,陆酒冷自然是半点都不介意,若是苏慕华也不会太过介意。
反正若非苏楼主自己愿意,无论是谁想要占苏楼主的便宜都不是容易的事。
若是少年的苏慕华么...
“陆哥哥,你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苏慕华沐浴过后,只穿了小衣便钻入被中。见陆酒冷还在磨磨蹭蹭,竟伸出手来要为他宽衣。
月华照着少年的肩头,苏慕华跪在被褥上,只着了小裤,露了两条光洁而笔直的腿。
许是月华太好,许是色相太美,陆酒冷觉得空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似桂花,又不似,几乎让他醉了。
他握住了苏慕华的手,缓缓伏下身,将他压倒在床褥上。
少年的衣襟滑到肩头,一点淡色的乳|尖在衣口若隐若现。
唇落在胸口,陆酒冷呼吸一下子变得浊重,“小苏...小苏...”
苏慕华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微挑的凤眸中带着疑惑之色。
陆酒冷对上那双眼眸,心头仿若一瓢冷水浇下,猛然一醒。
心道此时的小苏还什么都不懂,我如此待他,岂非禽兽不如?
他纵然已经硬得发痛,仍是苦笑抬起头,为少年掩上领口。“小苏,对不住。是我糊涂了。”
苏慕华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陆酒冷退身不得,已绷至极处的自制力几乎崩溃,苦笑道,“小苏,你做什么?”
苏慕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道,“陆大哥,你想要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镜中花(三)
3
“我...小苏你别胡思乱想...”陆酒冷为他问得口干舌燥。
“我并未说错,是么?”苏慕华仰了头看他,眸光亮如星辰。少年的身体靠着他,柔软地像天上白白的云絮,带着三分羞涩,却缠绕着,紧紧地,决绝地...醉人的风扯过,遮了眼,蒙了心。
少年生涩的唇贴上他的,领口自陆酒冷手中滑落,再次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膛。
“....小苏,别这样,我会伤了你的...”陆酒冷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苏慕华笑容甜美,他的声音中调了糖,拌了蜜。“陆大哥,只要是你,我愿意的。”
碍事的衣服为少年自己解下,虽然身量未足,但十六岁正是最美好的时节。
枝头鲜润多汁的桃已粉,兀自未熟。
何况这个人是苏慕华!
深红的锦被上少年赤|裸着一双白生生的腿,修长的颈项扬起将比桃还要鲜润多汁的唇送至他面前。
衣襟已经退至腰际,星眸那么专注,那么多情。
这醉人的酒就算是掺了砒霜,陆酒冷又怎舍得不饮?
他默默注视着那双眼睛,猛然将少年按在身下,两只手用力抚上少年结实的腿。
少年脸上烧如红云,在他手下深深地喘息,隐隐带着哭音,含糊不清地唤着,“陆大哥...”
陆酒冷如攀枝采撷的登徒子,明知不可,不该,但汹涌的快感已如潮水。
他的气息已乱,抬起身退开一些,下身的火热隔着衣在少年的腿间眷眷磨蹭着,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腰带。
客栈房中支着窗,帘子并未垂下,半轮下弦月挂在窗边。晚风中吹来谁家的笛声,一丝一缕透窗而入。
这曲子却熟悉得很,不知在何处听过。
陆酒冷突然很想见见吹笛子的人,这种渴望甚至盖过了他体内叫嚣的火热。
“陆大哥,别走...”苏慕华自榻上抬起身,想挽住他。
衣袖自他的指尖拂过,陆酒冷已经离开床榻,“小苏,